夫君把我当灰狐狸杀害后,我和他双双重生,这一世他选择我的红狐妹妹,而我不再掩饰九尾身份,要他们偿命!

七方繁星 2024-11-20 10:25:36

我是狐族最尊贵的继承人,一千岁那年选了七尾白狐的竹马做我夫婿。

狐族以血脉为尊,可身为七尾红狐的我却生下了只有一尾的灰狐狸,

而与我同日产子的妹妹却生下了七尾红狐,成了狐族女王。

夫君见状双目赤红,竟将孩子活生生掐死,

而我也被他扯掉七条尾巴,扒皮抽筋而死。

再睁眼时,我回到了挑选夫婿这一日。

前世的夫君却主动站出来求娶我阿姐,并当众揭发我是假的七尾红狐。

——确实是假的,因为我是九尾红狐。

1

狐族之王,也乃百兽之王,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千百万年来,九尾狐尽数灭绝,我七尾一族就成了血脉最为高贵的狐族。

而我,作为狐族的长公主,又是血脉纯正的七尾红狐,正是继承母亲衣钵的不二人选。

择婿那日,母亲特意交代,选夫君,最重要的,是要看他的血统。

狐族所有适龄男狐纷纷前来报名,经过七轮角逐,最终,胡言澈拔得头筹。

胡言澈站在下首,身姿挺拔,举止得当,又和我青梅竹马。

母亲越看越觉得欢喜,满意的很。

“你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本来也有情意,现下血脉正合,更是妙不可言。既然如此,本王宣布……”

母亲话未说完,却见胡言澈退后一步,行跪拜大礼。

“请我王恕罪,臣想做的并非幼溪长公主的夫婿,臣来此,是为求王上成全,召臣为相宜次公主的夫君。”

胡言澈跪在地上不停的向我母亲磕头求情,铁了心不想娶我。

在场之人无一不露出错愕的神情。

只有胡相宜,眼里闪过不一样的光彩。

胡相宜是我母亲那一年在外头巡视,一时醉酒,宠幸了个三尾白狐而生下的孩子。

狐族血脉不容玷污,那男狐在承欢过后便受不住我母亲的力量暴毙而亡。

而胡相宜,我母亲本也容不下她,只是,在我的央求下,才随意封了个公主的名号。

胡相宜的身份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胡相宜并不受我母亲宠爱,所以才会这样吃惊。

他们都疑惑,胡言澈乃是男狐中唯一的七尾狐,理应和我成婚,怎么现下宁愿得罪狐王也不愿娶我呢?

甚至还要娶那个几乎要被我母亲遗忘了的胡相宜。

但是,我明白此间缘由。

胡言澈也多活了一辈子。

他知道胡相宜能生出九尾红狐,而我,只能生一尾的灰狐。

在这个看重血脉的族群中,他想往上爬,选择胡相宜,这确在我意料之中。

母亲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我,拍桌大怒,“胡言澈,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身为七尾白狐,做我儿王夫,未来孕育子嗣,这是你的本分!”

母亲面色铁青。

胡言澈这一举动,无疑是让我丢了面子。

胡言澈连磕三个头,每一下都砰砰作响。

“我王恕罪!除此事外,臣确实还有一事相报。”

胡言澈站起身来,看着我,眼里都是愤怒。

“大家可曾见过幼溪长公主露出真身?”

“好像不曾。”

众人议论纷纷。

确实,自我出生后,这一千年间,从未有人见过我化作原形。

胡言澈言之凿凿,“大家之所以没见过,是因为她所谓的七尾都是假的!”

母亲站起身,隔空一掌,将胡言澈打翻在地。

“幼溪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难不成你是在质疑本王的血脉?”

胡言澈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弯着腰,“臣不敢!”

“但,若要有人蓄意混淆您的血脉,也并非毫无办法,要知道,生下孩子的那三天,也是您最脆弱的三天啊!”

狐族生产,实在艰难,我母亲也并不例外。

因此,生下孩子的三天里,孩子将由专门的狐族嬷嬷照顾。

那三天,我母亲修养身体,也并未见过我。

若真有人借此间隙从中作梗,也不是难事。

我母亲深深的看了胡言澈一眼,逐渐冷静,坐回王位之上。

胡言澈看我母亲陷入沉思,又行一礼。

“若我王不信,大可令幼溪长公主立刻露出七尾,众狐分辨过后,是非曲直,一目了然。”

“相宜次公主也为我王血脉,不如趁此机会一并露出狐尾,究竟谁高贵谁卑贱,王上才能有个正确的判断。”

胡相宜是五尾红狐,在狐族之中,血脉也还算上乘。

只是胡相宜再如何证明自己,有我这个七尾红狐在前,她那点血统,也还是不值一提。

听胡言澈说我并非七尾狐,胡相宜脸上有着压不住的笑容。

“姐姐,要不,你就按胡公子说的做吧,他也是为了咱们狐族的高贵血脉着想。”

“母亲,若是胡公子搬弄是非,制造谣言,证明过后罚他就是了。可倘若他说的是真的,那,我狐族尊严,岂不是被姐姐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罢,胡相宜眼珠子转了几转,流光溢彩。她瞧着我,眼中尽是挑衅。

胡言澈上前一步,“王上,相宜次公主说的在理,为了保证我族血脉纯正,您总该试探试探啊!”

母亲坐在高位,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出微微的颤抖。

我母亲是七尾红狐,是天底下最高贵的狐族。

可身居高位,就代表有更多双眼睛在盯着我的母后。

一步也不能走错。

若我真是个野路子来的东西,却受了狐族多年供奉,无论如何,母亲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母亲迟迟没有开口,倒给了胡言澈变本加厉的勇气。

他用手指着我,“幼溪长公主,快点儿吧?大家可都在等着呢!”

2

我看着胡言澈伸出来的手,一根火红的鞭子甩过去,他的胳膊立时就软趴趴的搭在肩上,抬不起来了。

胡言澈之所以如此确定,就是因为狐族生产之时必须要化作原形。

上辈子我生产时,胡言澈为表疼惜,一定要留在我房中照顾。

也因此,发现了我的秘密。

在我身后的七条红尾,都是假的。

是找了天底下最厉害的织女,用特殊材料编织出来的假尾巴而已。

他看着只有一尾的灰狐狸,整个人青筋暴起。

我哭着去扯他的手,他却狰狞着把我甩到地下。

我们刚出生的孩子被他活活掐死,内丹也被他一口吞下。

而我那七条尾巴,则被他一条一条扯掉,抛在空中,化为齑粉。

我的血肉被他用利爪划伤,撕扯,他生生将我扒皮抽筋,一句话也不听我说。

“胡言澈,你好大的胆子,蔑视王族,竟在大殿之上如此逼问我和母亲,实乃大不敬,这一鞭子,不过是给你的小小惩罚。”

我收了鞭子,走到大殿中央。

“至于他所说的,确实,我承认,我现在并非真的七尾红狐。”

母亲看着我,脸色大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

胡言澈一脸怨恨,现下又笑的张狂,“你可算说出真相了,既然如此,这长公主的名头你必然不能再占,混淆王族血脉,欺瞒各位族老,依照律例,该扒皮抽骨!”

母亲一共只有我和胡相宜两个孩子。

而我,又是最受她宠爱的狐女。

我一直是被当做王位继承人来培养的。

族老们看着我,议论纷纷,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看着胡言澈,只觉得很是陌生。

这就是我上辈子热烈喜欢过的男狐。

原来,胡言澈从前对我所有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他只是想做王夫。

胡言澈言辞激烈,“各位族老,你们还在等什么,快把这只狐狸捆起来,当场处刑才是啊!”

母亲将手边杯盏掷下,大喝一声,“够了!”

“胡言澈,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下令!”

“你若非要和相宜成亲,本王就随了你的愿,三日后,你入赘王宫,做相宜的王夫。”

胡相宜连忙走到胡言澈身边,二人齐齐下跪,“多谢母亲/王上成全!”

胡言澈还要说什么。

母亲一甩袖子,阻止了他的话。

“胡家小子,你若还要继续发号施令,等坐到本王的位置上再说吧!”

胡言澈刚站起来的身子立刻又软了下去,瘫倒在地。

“臣不敢!”

胡相宜跟着胡言澈离开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似乎在说:这下,我比你尊贵了吧?

我跟着母亲回到寝殿。

外头的人只能听见寝殿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

“幼溪,你不是七尾红狐的事情暴露,这王宫,你是待不了了!”

母亲指着我,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这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啊!”

等他们进来收拾时,只看见寝殿里被砸的乱七八糟,几乎不剩下一个完好的物件。

我被囚在王宫后头的一方山涧,公主封号也被褫夺。

在母亲的求情下,才没被那群族老绑走,如今在此处,苟延残喘。

人人都知道了我并非王族血脉,他们砸了家中一切关于我的石像,不再供奉于我。

没了信仰之力,我的身子越来越弱,就快要显出原形。

可我毫无办法。

只能日日去山涧中游走,只当瞧不见那些唾弃的眼神。

我在山涧一处无人的地方,慢慢膨胀,最后化出原形。

看着狐尾处空荡荡的,只有一小团毛茸茸的红色。

我无奈的笑了笑。

3

等回到茅草屋时,我看见了一个人。

是满面春风的胡相宜。

她如今是狐族唯一的公主,一身华服,后头跟着八个婢子。

看上去风光无限。

胡相宜捏着帕子在鼻子前头挥了挥,“哟,姐姐,你如今怎么就住在这儿呀?他们也真是的,好歹也给个缓冲的时间嘛,你可是当初最尊贵的公主,如何受得了这个苦?”

我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妹妹,此时此刻,你不该和胡言澈在房中激战吗?怎么,难道胡言澈不行?

胡相宜的脸色白了白,“你胡说什么呢!我和言澈好着呢!哪像你,嫁不出去的玩意儿!”

胡相宜从小备受冷落,只有我偶尔照顾,可不想,竟也是个白眼狼。

胡相宜坐在婢女们搬来的座位上,对着我冷嘲热讽,“谁能想到我们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竟不是王族血脉,若不是母亲袒护,你早就被抽皮扒筋了!”

她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青丝,“不过啊,我看着母亲马上就要顶不住压力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我的手顿了一顿,抬头看着胡相宜。

“你有和我斗嘴的功夫,不如多去找几个火册图看一看,学一学床上手段,否则,生不出狐狸宝宝,你这位置,恐怕也坐不稳。”

胡相宜指着我,说不出一句话。

我看着她铁青的脸色,眯着眼笑了笑。

胡相宜正要开口时,胡言澈出现了。

他揽着胡相宜,“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你自己吧,族老们已经决定七日后将你绑至大殿,当场诛杀,扬我王族威严!”

我上下打量着胡言澈,在某处更是多停留了一会儿。

“想成为真正的王夫,没有孩子可是不成的。你们还是快点回房去努力吧。胡家公子,我是在说你哦!”

胡言澈像是被我戳中了心事,脸色一变,带着胡相宜走了。

别说生孩子,胡言澈现在恐怕连反应都很难有了。

这是他的报应。

我母亲为了替我出气,早给胡言澈下了药。

他们都不知道,我并非七尾红狐,而是九尾红狐。

只是,九尾红狐这血脉实在过于逆天,已经千百万年都未出现过。

天道若见九尾红狐,必下天雷灭杀。

故此,我的九尾才被母亲用秘法封在那一小小的红团子中。

也正因此,助我生下孩子的男狐,哪怕胡言澈是七尾,也必然会受到天道的责罚。

虽然他是重生之人,可仍免不了这带到骨子里的天罚。

不举,只是其一。

而我,从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就不再惧怕天道之威。

我的孩子本也该是九尾红狐,可一个婴孩如何能面对滚滚天雷?

可谁知,胡言澈刚好消失那片刻,待我将孩子化作灰狐,他回来看到,便不听我解释。

趁着我虚弱之时,他抢走孩子虐杀,我也被他活活折磨到死。

我看着胡言澈离去的身影,双拳紧握。

我的时间不多了。

若不能在这七日内想到办法,纵然我的母亲为狐族之王,恐怕也不能护住我。

而我若显出原形,必然受不住天道降下的神罚,灰飞烟灭。

现今,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在这七日内,怀上孩子。

我瞧着山涧深处,掏出母亲给的药,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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