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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了,进来了几张熟悉的脸孔,为首的就是苏欣然。
苏欣然早就注意到白木槿了,从她跟祁瑾舟一起走进宴会厅开始就盯着她,然后就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刚好祁瑾舟不在她身边,她又是一个人。
“你果然在这里。”苏欣然摇曳着婀娜的身姿站在她面前。
另外两个女人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还记得我们吗?”
有印象,不深刻。
就是那天想给她下药不成,代替她跟男人被记者围观那两个。
她们不像是苏欣然的朋友,倒像是跟班。
“当然。”白木槿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后,‘懵懂无知’的问道:“你们是特意来谢我的?”
“谢你?”长发女被气笑了,“我们是应该好好谢谢!”
另外一个短发女气急败坏道:“我们是来找你算账的!”
“为什么。”白木槿不解的问道。
“还敢问为什么?”长发女急了,一脸穷凶极恶的嚷嚷道:“那晚你给我们下了药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白木槿大概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只记得你们喝多了,我好心把你们送回了房间。”
“少在这里装傻!”长发女大声斥责道。
短发女更是没有保留的说道:“那个男人是我们给你准备的。”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可我有老公了。”
“我看她不是装,是真蠢!”长发女一脸鄙夷道。
苏欣然却很清楚白木槿的手段,提醒她们道:“别被她骗了,她可一点都不简单。”
“我看过了,这里没有监控。”长发女自信的说道。
短发女不留余地的摩拳擦掌道:“那晚之后,我做梦都想教训你。”
苏欣然走到门口,确认了一下门是不是被锁住了,才放心回来。
“今天可算是找着机会了!”
她们想白木槿步步紧逼,苏欣然在那里发号施令,“摁住她!”
“这里是没监控,但我劝你们别这么冲动。”白木槿好心提醒道。
苏欣然冷笑一声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既然没有监控,白木槿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在她们的‘魔爪’伸向自己之际,白木槿手轻轻一挥,她们像是被魔法控制了一下,顿时动弹不得了。
“怎么回事?”长发女努力想挥手,可身体一动都动不了了。
苏欣然见状,死去的记忆正在复燃,“你们怎么了?”
“动不了了。”短发女全身都在用力,就是动不了。
苏欣然眼神中难言惊恐地质问她,“白木槿,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话音未落,苏欣然发现自己也动不了。
白木槿提醒她道:“这种感觉,你应该很熟悉。”
没错,苏欣然也体会过这种感觉,那天她用咖啡泼自己钱,就是这样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白木槿忽然想起鬼医教她的那招,她还没有用过,可以一试。
她灵巧的拨动了一下手指,下一秒,长发女就狠狠甩了苏欣然一个大嘴巴子。
苏欣然瞬间被打懵了,脸上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掌印。
“你干什么?”
长发女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收手,欲哭无泪,“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
没等她解释完,苏欣然的脸又挨了一巴掌。
“你……”苏欣然怒不可遏的看向了短发女。
短发女跟着解释道:“我也控制不住自己。”
很快又传来啪啪的声音,三个人的脸上都留下了红红的手掌印。
“你们做什么。”
“啊!”
苏欣然忍受不了的尖叫了起来。
白木槿觉得差不多了,就把银针都撤了回来。
她们都可以动弹了,可彼此显然都充满了愤怒。
苏欣然更是不留余地的反击了回去,“你们敢打我?”
“我们不是故意的。”那两个女人一边解释,一边还手,三个人成功扭打在了一起。
这倒是白木槿没想到的,她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他们一下,但她们……
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是敲门声和叫喊声,“开门!”
“开门!”
白木槿听到了祁瑾舟的声音,刚想去开门,门就被踹开了。
砰的一声,白木槿被吓的不轻。
扭打在一起的三人还没来得及分开,但停止了打斗,狼狈的看向了门口。
祁瑾舟浑身散发着森然的寒意,满脸凝重又紧张的神情,直到听到一声,“老公。”
他身上的寒意逐渐散开,紧张的神情也得到了缓和。
梅梁昕见白木槿没事,也松了口气。
刚刚是没看到,祁瑾舟知道白木槿‘失踪’后,差点没噶了她。
不过放下心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坐在地上的几人,“她们在干什么?”
“祁总。”苏欣然踉跄的站起了身。
祁瑾舟完全无视了她,对怀里的白木槿嘘寒问暖,“没事吧?”
白木槿用力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就想进来看看,然后看到她们……”
“我想劝架的,没劝住。”
“谁啊这是。”梅梁昕瞧着她们那张猪头脸,都瘆的慌。
苏欣然指着自己对祁瑾舟说道:“是我,苏欣然啊。”
祁瑾舟锁紧了眉头,先不说能不能认出她。
就凭她反锁着门把白木槿困在里面,她就该死!
梅梁昕不由看向了祁瑾舟,小心翼翼的问道:“祁总,你认识?”
苏欣然楚楚可怜的跟他告状,“祁总,都是她搞的鬼,她控制了我们,让我们扭打在了一起。”
“谁?”梅梁昕看到她指的人是白木槿?
苏欣然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就是她,白木槿,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我们就打起来了。”
“没错,都是她搞的鬼。”长发女跟着说道。
短发女更是指控她,“她会妖术。”
梅梁昕一向是无神论者,在她的地盘说别人会妖术,还说白木槿会妖术。
“我看你们是中邪了吧。”
“祁总,你认识她们吗?”梅梁昕想跟他最后求证一下。
如果是他的人,那她就不太好处置了。
祁瑾舟搂着他觉得受了惊吓的白木槿,冷脸对梅梁昕说道:“今天是梅家的主场,小梅总看着处理吧。”
说完,他又补充道:“我等结果。”
“我们走。”他搂着白木槿离开了。
“祁总!祁总!”苏欣然还想追上去。
梅梁昕一个眼神暗示,保镖堵住了门。
“你们想干什么?”苏欣然一脸警惕的怒视着他们。
梅梁昕蔑视她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会是祁总的狂热爱慕者吧。”
听她一口一声祁总的叫,可不就是么。
苏欣然挺直了腰板道:“我是他的秘书。”
“秘书?”梅梁昕没听过祁瑾舟身边有这号人物。
梅梁昕跟前的保镖向她解释道:“前秘书,已经被开除了。”
“呵呵。”梅梁昕干笑了两声,耸了耸肩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加个黑名单,然后扔出去。”
“最好封住她们的嘴,别让她们在外面胡说,诋毁祁太太。”
保镖会意道:“明白。”
“你们想干什么?”苏欣然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保镖,惊恐的想要逃跑,但还是被他们摁住了,然后被胶布封住了嘴,“唔唔唔……”
“别让人看到了,影响不好。”梅梁昕又交代了一句,然后才离开了。
贵宾休息室里。
祁瑾舟让白木槿坐了下来,然后给她倒了杯水。
“我没事。”白木槿不太习惯被这样照顾。
祁瑾舟眼神微沉的看着她,问道:“她们是不是想欺负你?”
白木槿迟疑了一秒,回道:“没有。”
“跟我说实话。”
祁瑾舟强忍着心底的愤怒,但他绝不是针对白木槿,而是那几个欺负她的人。
他也不至于愚蠢到相信她是凑巧经过。
短暂的沉默后,白木槿还是点头承认了,“嗯。”
“真的没事?”祁瑾舟心疼的再次问道。
白木槿笑着告诉他,“没事。”
敲门声传来,梅梁昕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一进来,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祁太太,你没事吧?”她深感抱歉的问道。
白木槿不介意的说道:“我就是劝个架,她们没对我做什么。”
梅梁昕心虚的看向了祁瑾舟,还好她没事,但凡她今天在这少了根头发,梅家都得跟着完蛋。
“我已经把人弄出去了。”她告诉祁瑾舟自己的处理结果,“我向祁太太保证,绝不会听到任何流言蜚语。”
祁瑾舟没有做声,但显然,这个处理结果他不是很满意。
刚好这会儿有保镖敲门禀报,“小梅总,晚宴马上开始了。”
闻言,梅梁昕用商量的口吻对对他们说道:“祁总,祁太太,要不先入席?”
“是不是可以吃饭了?”白木槿马上问道。
梅梁昕点了点头道:“对。”
“老公,我饿了。”白木槿拉起祁瑾舟手说道。
祁瑾舟眼底的寒意跟着慢慢化开了,拉起她的手说道:“走吧,去吃饭。”
“嗯嗯。”白木槿开开心心跟他牵着手出去了。
见此,梅梁昕松了口气。
平时她也不是很怕祁瑾舟,可一旦出了问题,尤其是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
稍有不慎,真的会把整个梅家都搭进去。
宴席开始的同时,拍卖会跟着开始了。
白木槿对拍卖显然不感兴趣,只对桌上的美食感兴趣。
祁瑾舟也不介意旁人的目光,不停地给她夹菜。
周围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来,虽然她在不停的吃东西,但她的吃相跟狼吞虎咽没有任何关系。
也说不上优雅,可让人看着就很容易被感染,食欲忍不住跟着上来了。
拍卖还在继续。
主持人介绍道:“接下来拍卖的黄大师的遗作,鲤鱼跃龙门的四方尊,原本应该是一对的,另外一只在万宝楼中,如若能凑齐一对,那可是价值连城。”
闻言,白木槿不禁放下了筷子,往台上看去。
她在意的不是那件物品,而是主持人说的万宝楼。
这个地方她听爷爷说起过,万宝楼里有很多稀世珍品,并且还有很多名贵的药材。
有些在药王山庄已经绝迹的药材,据说楼里有。
她还知道,万宝楼分为外楼和内楼,外楼的东西可以随意进行买卖,但内楼的东西很多都是非卖品,弥足珍贵。
这次来苏城的另外一个目的,她很想去万宝楼的内楼看看。
主持人的介绍还在继续,“起拍价,一百五十万,出价一次加十万。”
“现在开始叫价。”
“一百六十万。”
“两百万。”
“两百二十万。”
“……”
祁瑾舟观察到苏沫的举动后,问道:“你喜欢?”
“嗯?”白木槿收回了思绪,但没听清祁瑾舟说了什么。
祁瑾舟又重复了一遍。
“你喜欢那个四方尊?”
白木槿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宴席内,有人叫价道:“五百万。”
“谁啊?”
一下子从两百多万叫到五百万,所有人都看向了喊价的人。
白木槿出于好奇也看了过去。
是个男人,年龄跟祁瑾舟差不多,穿着得体,非富即贵。
有人认出了他,“好像是万宝楼的管事。”
主持人跟着说道:“万宝楼出价,五百万!”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成交!”
随着成交的声音落下,宴席内响起了掌声。
白木槿不由多看了那人几眼,祁瑾舟也注意到了,心里隐隐有些不悦的问道:“怎么了?”
“老公,你知道万宝楼吗?”白木槿很认真的问道。
祁瑾舟回应道:“知道一些,怎么了?”
白木槿笑眯眯的说道:“听说里面有很多宝贝。”
瞧她的小表情,好像对那些宝贝有想法?
“你对里面的宝贝感兴趣?”祁瑾舟微微挑眉道。
白木槿诚然道:“没见过,想见识一下。”
“有机会带你去。”
“可以进去吗?”白木槿脸上写满了期待。
祁瑾舟肯定的说道:“当然可以。”
别说带她去了,但凡她看中,他都可以给她。
白木槿随即又问,“内楼也可以吗?”
祁瑾舟略微诧异道:“你还知道内楼?”
“爷爷告诉我的。”白木槿满脸憧憬的说道:“他说内楼的很多宝贝都是稀世珍品。”
祁瑾舟勾了勾唇道:“我给你想办法。”
“谢谢老公。”白木槿脸上的笑容比花还要灿烂。
祁瑾中看在眼里,溺在心里。
这一刻,他自私的希望,从今往后,她只能在他面前这么笑,只能对他笑。
下一件拍品很快被推上了台,主持人继续介绍,“接下来的一件拍品,‘血莲果’。”
刹那间,白木槿竖起了耳朵。
血莲果?
居然是血莲果?
主持人展示物品的同时,跟着介绍道:“据说它的功效是让死人起死回生,当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确实也是大补之物,回去做个药膳粥,煲个汤也是极好的。”
“起拍价十万,一次加价一万,现在开始。”
很显然,没人愿意为它出价,因为没人知道它真正的价值。
十万只是一个数字,对白木槿来说,血莲果是钱都买不到的东西。
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白木槿举起了手。
主持人的目光随即向她看了过去,紧跟着说道:“祁太太出价十一万。”
“你要这个?”祁瑾舟事先并不知情,也是看到她举手才知道。
“嗯。”白木槿用力点了点头。
就在祁瑾舟想再出价时,却发现无人再加价了,“十一万一次,十一万两次,十一万三次的。”
“恭喜祁太太!”
看到这一幕,隐匿在人群中的人离开了宴席厅。
外面,有人看到他出来,急忙上前询问道:“怎么样,被谁买下了?”
“小庄主。”白千洛回道。
粉衣男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说道:“果然,就她识货。”
“在她手里就不用担心了。”白千洛说道。
粉衣男微微摇头道:“血莲果的功效她清楚,不能让她知道是我想要,也不能让她知道是你想要。”
“那怎么办?”白千洛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
粉衣男给自己出主意道:“找个机会,偷回来。”
白千洛一看他这是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了,“我去偷?”
“小洛啊,老夫相信你的身手,你一定可以的。”粉丝男一个劲的吹捧他,还不忘跟他卖惨,“你看我这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折腾。”
白千洛懒得搭理他,甩身走人了。
宴席厅内,拍卖会已经举办到了尾声。
接下来要进入到最后一个环节了,“在场各位尊贵的来宾,现在到了我们献爱心的时刻了。”
“往年我们都是自助捐款来表达我们的爱心,但今年我们的捐款方式有了改变。”
“尊贵的来宾,你们可以从今天所戴的包包首饰等等拿出来,以拍卖的形式来奉献爱心。”
“当然,一切以自愿为主。”
话音落下,宾客们都议论纷纷起来,显然所有人都没这个准备的。
白木槿听的有些迷糊,问道:“什么意思啊?”
尽管祁瑾舟每年都不参加汇星的慈善拍卖,但每年他都会让人转账捐款。
今年的方式与往年不同,所有来参加拍卖会晚宴的人都没准备,包括祁瑾中在内。
他摘下了手上的腕表,说道:“就用这个吧。”
“你的手表?”白木槿已然明白了主持人的意思。
她看到贵妇太太们,摘耳环的摘耳环,摘手链的摘手链。
能看出他们脸上丝丝的不情愿,可碍于颜面,他们不能不这么做。
白木槿想瞅瞅自己身上有什么能拿下来的,看来看去,只有祁瑾舟送她的戒指,和自己婆婆送给自己的手镯。
显然,这两样东西,她都不能摘下来。
祁瑾舟看她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由握住她的手道:“你不用,我们是夫妻。”
听到他这么说,她就放心了。
在场的宾客一个个都开始上去献爱心了。
祁瑾舟也牵着白木槿的手走了上去。
他拿的虽然是手表,可价值却比珠宝首饰等等都要贵重。
就在祁瑾舟准备放下东西的时候,梅梁昕忽然拿起话筒走到台上,“我有个提议。”
趁着他们夫妻二人还没下去,梅梁昕赶紧说道:“我刚刚得知,祁总跟祁太太身上的衣服,都出自祁太太的妙手。”
“从设计到制作成衣,都是由祁太太一手完成的。”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梅梁昕作为表率,用恳求的口吻对白木槿说道:“不知道祁太太可否给我做一套衣服?”
“我愿意捐款一百万。”
白木槿傻眼了,这算是什么捐款方式?
但没等她回过神来,台下的太太小姐们已然有些不受控制了,“我也想要。”
“我也要。”
“……”
见现场氛围如此高涨,梅梁昕提议道:“各位尊贵的来宾,考虑到我们祁太太时间有限,就以三套为限如何?”
“祁太太,可以吗?”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白木槿身上,此刻,她成了全场的焦点。
祁瑾舟脸色微沉的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护在了自己身后,冷声拒绝道:“下次再说吧。”
与此同时,他不忘给了梅梁昕一个警告的眼神。
梅梁昕并没有恶意,她这么做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祁太太的才华。
可显然,她好像没考虑到白木槿本人的想法。
祁瑾舟担心白木槿收到惊吓,把她搂在怀里,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白木槿却停下了脚步。
小声说道:“我愿意。”
祁瑾舟深邃的眸光中难掩疼惜,“不用勉强自己。”
“我可以。”白木槿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见状,梅梁昕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差点又得罪祁瑾舟了!
深吸一口气后,梅梁昕再次主持道:“现在,我们开始竞价。”
“我出两百万。”
“五百万。”
“一千万。”
“……”
越到后面,价格简直高的离谱。
白木槿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做的衣服能这么值钱。
考虑到现场的氛围比较吵闹,在保镖的护送下,祁瑾舟带她先离开了宴席厅。
但也有人跟随他们的步伐一起出来了,他们一个个挤破了脑袋的向白木槿介绍:
“祁太太,我们是**国际时装品牌的在苏城的负责人,你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的品牌吗?”
“祁太太,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合作的机会。”
“祁太太,考虑一下我们吧。”
“祁太太……”
“……”
面对前拥后簇,祁瑾舟紧紧的将她护在怀里,然后上了车。
祁瑾舟担心她受到惊吓,可白木槿丝毫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点兴奋和激动。
“我的衣服有那么受欢迎吗?”
祁瑾舟看出来了,但还是再次征求她的意见,“你真的愿意?”
“嗯嗯!”白木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只是三套,很快就做好了。”
“就是不知道,是男装还是女装。”
“回头我问问她。”
说着,她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都开始想象要做什么样的了,嘴上还嘀咕着,“我还打算给周嫂做一套,给家里的人都做一套。”
“我呢。”祁瑾舟的语气里略微带着一点酸味。
白木槿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道:“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只有这一套。”祁瑾舟较真的说道。
白木槿眉眼弯弯的说道:“你喜欢,我再给你做。”
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了,那个血莲果,我还没付钱呢。”
“钱已经从我账上划走了。”祁瑾舟淡淡道。
“啊?”白木槿没想让他付钱,她自己有钱,“那我把钱转给你吧?”
话音未落,祁瑾舟瞬间沉下了脸。
白木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祁瑾舟是又气又无奈,“你在想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
一连两个问题,白木槿回答了后面的问题,“老公啊。”
“老公给你花钱,算破费吗?”祁瑾舟问的很直接,生怕她听不明白。
白木槿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回道:“不算,吧?”
在钱的方面,她真的有些迷糊。
反正离家的时候,爷爷交代过她,该花钱花钱,但不能花别人的钱,因为咱也不缺钱。
现在她是结婚了,她对夫妻关系也是不懂,只是一时间拗不过来。
司机全程都不敢吱声,他之前听沈助理说起过这位总裁夫人。
虽然没怎么打过照面,但他现在算是明白,总裁为什么如此痴迷于她了。
祁瑾舟已经被她打败了,拿她没办法的叮嘱她道:“把‘吧’字收回去。”
“哦。”白木槿配合的顺便捂了捂自己的嘴。
等白木槿离开,白千洛才跟着离开。
明知自己是来保护她的,可现在弄的,还得去她那偷东西。
可为了老家伙的命,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但今天肯定是不合适下手了。
离开的路上,他发现自己被人尾随了。
在下一个路口,那人自行现身拦住了白千洛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对方质问他。
白千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懒得搭理他。
此路不通,就换一条。
可他刚转身,那人速度很快的再次截住了他。
“想从我面前离开,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白千洛也不是吃素的,见对方剑拔弩张,他不客气的先出手了。
两人在巷子里缠斗了起来,不分上下。
“有两下子。”卓恒觉得自己小看他了,但也激起了胜负欲,“正愁找不到练手的。”
他再次向白千洛进攻,白千洛也觉得他身手可以,但跟自己比还是差了点。
几招下来,他也不想跟他继续打下去,收手道:“你还差的远。”
然后疾跑着离开了。
卓恒最终没有追上去,不是追不上,是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回到祁园,白木槿跟司机要来了血莲果。
打开盒子,她对着血莲果仔细观察了起。
外形像杨梅,果子的周身被很多刺包裹着,颜色是血红色的。
还携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白木槿很肯定的说道:“果然是真的。”
祁瑾舟对着这颗干瘪的果子,没看出什么门道来,“这也是药材?”
白木槿郑重其事的说道:“很名贵的药材。”
“不过知道它的人很少。”
“没想到能在拍卖会上看到。”
“具体有什么功效?”祁瑾舟好奇的问了句。
“能解毒。”白木槿两眼放光的说道:“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只要把它服下,体内的血液会被它净化。”
功效听着是很厉害,不过在寻常情况下,应该不太能用的到。
“要放起来吗?”祁瑾舟问道。
白木槿很认真的说道:“它需要放在绝对干燥的环境里。”
这样的地方有不少,但祁瑾舟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地方。
“跟我来。”他牵起白木槿的手往楼上走去。
进了书房后,祁瑾舟径直走到书柜前。
在书柜中间那排的最左边,居然有一个指纹锁。
当着白木槿的面,他毫无提防的用自己的指纹解锁,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书柜向两边打开,中间出现了一道门。
祁瑾舟再次用指纹解锁,然后门就打开了。
像这样的密室,在药王山庄有很多,不值得大惊小怪。
只不过她之前在书房翻找过钥匙,居然都没发现有这个密室的存在。
“进来吧。”祁瑾舟示意她。
白木槿跟着他走了进去,随后门就自动关上了,但里面的灯跟着打开了。
“这是什么地方?”白木槿有意问道的。
祁瑾舟淡淡道:“平时用来放些用不着的东西,丢了又可惜。”
白木槿看了一圈,都是些酒,还有一些收藏品,看着有些年代了。
突然间,她的视线被一个陶土坛子吸引了。。
她不由上前查看,从坛子的形状到用来封装的塞子,还有上面写的字……
是她眼花了吗?
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祁瑾舟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告诉她道:“这是酒。”
“这酒……”白木槿反复观察了好几遍,她肯定没有认错。
祁瑾舟跟她解释道:“老爷子给我的,说是上等女儿红,让我放起来。”
“爷爷吗?”白木槿说的是祁老爷子,也就是祁瑾舟的爷爷。
祁瑾舟会意的点了点头,“嗯。”
白木槿不信邪的把密封处漏在外面的红布揭起来一点看了看,瞬间死去的记忆复燃了。
十岁那年,爷爷让她给自己酿一坛酒,说她是女孩子,要酿一坛女儿红,等她出嫁的时候,当成嫁妆。
她觉得好玩,就真的自己酿了一坛酒,但她向来不走寻常路,就在酒里加了各种药材。
那时的她对药材对然已经很熟悉了,可毕竟没有那么精通,以至于把一些生生相克的药都放了进去。
她还觉得挺自豪,就在密封处的红布那里写了几个字:天下第一酿酒师。
字很小,如今看已经模糊了,但她能能认出来就是自己写的。
可她明明记得那坛酒一直都在药王山庄放着的,怎么会跑这来呢?
祁瑾舟见她一直在研究那坛酒,以为她有想法,问道:“怎么了?”
“想尝尝?”
“还是别喝了。”白木槿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当然,她也不想让祁瑾舟喝,这喝了上吐下泻事小,就怕……命都没了。
以前年少不懂事,现在想想她加的那几味猛药,体质稍微差一点的,喝一小口就能爆体而亡。
祁瑾舟附和道:“嗯,没有产地,没有日期,什么都没有,还是别喝了。”
“倒也不是。”白木槿莫名的想维护一下她的作品,但他这么想也不是坏事。
她不由心虚的说道:“放着吧,挺好的。”
所以这坛子酒,到底怎么会跑来这里的?
“你要想喝,可以喝上面的。”祁瑾舟不反对她喝酒,但也仅限于在他面前喝酒。
白木槿婉拒道:“不用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想去睡觉了。”
“好。”
他们把血莲果放下后,就出去了。
关门的时候,祁瑾舟看出来她已经很困了,就对她说道:“等明天我把你的指纹也录进去,你什么时候想拿东西了,可以自己进去拿。”
“嗯。”白木槿点了点头。
走出书房,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还没到门口,整个人忽然失去意识的倒下了。
周嫂最先看到,惊呼道:“太太!”
祁瑾舟跟在她后面,发现情况不对后,一个疾步上前接住了她。
白木槿毫无反应的倒在祁瑾舟怀里。
“木木?”祁瑾舟瞬间慌了神,“木木?”
周嫂也快步走了过来,问道:“大少爷,太太这是怎么了?”
“木木?木木?”祁瑾舟又急声叫唤了几声,可她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太?”周嫂也急坏了。
祁瑾舟随即吩咐她,“让秦霄过来一趟。”
“好的。”周搜反应迟钝了两秒后,赶紧打电话去了。
祁瑾舟抱着白木槿去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自己床上。
仔细观察她的呼吸很均匀,心跳也是正常的,身上也没有发热发烫。
看着像是熟睡过去了?
祁瑾舟轻轻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软软诺诺,吹弹可破。
无意间,他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张纸条。
他捡起来打开看了看,上面字迹潦草的写着,‘十里香,蜿食蜂……’
后面跟着几位草药,他大底认识,貌似都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楼下传来了动静,很快秦霄就来到了病房。
看的出来,他一路上赶,这会儿还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秦霄见祁瑾舟安然坐着,不像是有病的样子的。
周嫂在电话里那叫一个着急,让他赶紧过来。
他以为祁瑾舟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祁瑾舟从床上起身对他说道:“我太太。”
秦霄拿着药箱来到床前,问道:“你太太怎么了?”
“突然昏迷了,你快点给她看看。”祁瑾舟的语气里难掩紧张。
秦霄打开药箱,拿出听诊器给白木槿检查。
然后得出结论,“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心跳正常。”
随着他又查看了一下她的脉搏,不由蹙眉道:“脉搏……”
迟迟没有下文,祁瑾舟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怎么了?”
秦霄深吸一口气道:“非常健康。”
祁瑾舟直接黑脸,“那她究竟为什么会晕倒。”
“为什么是晕倒呢?”秦霄一副说不出来的表情,提醒他,“你就没想过她可能只是睡着了?”
“睡着?”
“对啊。”秦霄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她现在就是一个熟睡状态啊。”
祁瑾舟刚刚也怀疑过,她是不是睡着了。
但她毫无征兆的倒下,让人很难不担心。
秦霄忍不住吐槽他,“你虽然不是学医的,可你们祁家名下的产业,很多都跟医疗有关啊。”
“这点你都看不出来吗?”
祁瑾舟给了他一个眼神,只要人没事,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不放心,想找你来看看。”
秦霄再次肯定的说道:“放心,她只是睡着了。”
“知道了,麻烦你跑一趟了。”祁瑾舟嘴上客气了一声。
秦霄认识他这么久,还真不习惯他对自己这么客气,“这话就言重了。”
“那我先回去了。”
秦霄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
祁瑾舟忽然想起什么的叫住了他,“等一下。”
“祁总还有什么吩咐?”秦霄耐心的询问道。
“帮我看一下这个。”祁瑾舟把那张写着药草名字的纸条递给了秦霄。
秦霄不得不重新放下药箱,接过他手里的纸条看了起来。
“十里香……”他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是一种花,只有在阳光很强烈的时候才会开花,并且花香传十里,花粉能做成香料,具有镇定安神的作用,但不能食用。”
“蜿食蜂?”他对这个有点陌生,不过还是从大脑深处搜寻到了关于它的信息,“它最喜欢的就是十里香的花蜜,但他不生产花蜜,只负责吃花蜜。”
“剩下的一些,就是普通草药,加在一起都有安神镇定的作用。”
说完这些,他忍不住问道:“哪来的?”
祁瑾舟没有做声,跟他猜的一样,应该只是个药方。
见他不做声,秦霄识趣的说道:“行,你不说,我不问。”
“先走了。”
“嗯。”祁瑾舟淡淡回应了一下。
等他离开后,祁瑾舟犹豫着关上了房间的门。
刚刚情急之下把她抱回了自己房间,现在要不要把她抱回去?
但马上他就排除了这个想法的。
他们是合法夫妻,按理早该睡一个房间了,只不过因为怕她不适应,所以才暂时分房睡的。
刚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如就顺应天意。
祁瑾舟洗澡洗漱后,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刚开始还好,很快熟睡中的白木槿就没那么老实了,一只条腿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祁瑾中刚有些睡意,猛然惊醒。
他对她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白木槿睡的依旧很死,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祁瑾舟彻底没了睡意,整个人还没法动弹,她不仅将腿挂在了他身上,连着手也抱住了他。
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后,他只能选择平心静气的闭目养神,不然压不住自己的阳刚之气。
翌日清晨。
白木槿美滋滋的睡梦中醒了过来,但睁开眼,她吓到了。
祁瑾舟几乎一夜无眠,她稍一动弹,他就感觉到了,跟着慢慢睁开了眼。
“醒了。”他一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白木槿还愣愣的看着他,他试着想要活动一下身体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那条无处安放腿正挂在他身上,手臂也死死压着他。
毫不夸张的说,自己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可以动一下吗?”祁瑾舟两眼无神的看着她问道。
白木槿这才后知后觉的赶紧把自己的腿跟胳膊收了回去!
“对不起老公,压着你了。”她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
平时一个人睡习惯了,所以……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睡在一张床上?
白木槿这会儿才发现问题所在,“这不是我的房间。”
“是我们的房间。”祁瑾舟慢慢撑起身子道,“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奶奶要是知道我们一直分房睡,会觉得我们有问题。”
“什么问题?”白木槿单纯的问道。
祁瑾舟尽可能委婉的说道:“夫妻关系不和。”
他这么说,白木槿也能理解。
“那……”
“从今天开始,我们睡一个房间。”祁瑾舟直接宣布了这个结果。
白木槿配合的点了点,“哦。”
祁瑾舟看出她似乎不太情愿,“不想跟我睡一起?”
“我是怕再压着你。”白木槿很实诚的回道。
祁瑾舟:……
这的确是个问题。
但……
指不定谁压谁真不好说。
“老公,昨晚我……”白木槿没有喝酒,所以不存在断片的问题。
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貌似是……
“你睡着了。”祁瑾舟说道。
白木槿沉默了,她这个到点就睡的毛病还真改不掉了
见她不做声,祁瑾舟以为她忘了,“不记得了?”
“我以为你晕倒了。”他补充道。
“没有,就是时间到了。”白木槿弱弱的解释道,“我每天晚上十点必须睡觉。”
关于她十点睡觉的事情,祁瑾舟隐约听她说起过。
但这么准时的睡点,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他狐疑道:“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
“嗯。”白木槿点了点头,“可以理解成,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十点,一秒都不差?”
“嗯。”白木槿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
祁瑾舟眉宇间多了一丝郁闷,以后十点必须睡觉?
万一要是发生点什么,是不是也得算好时间?
祁瑾舟本就因为没睡好有些疲惫,这会儿还伴随着心累。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继续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记事以来,一直都是这样的。”白木槿实诚的回道。
祁瑾舟无话可说,这可能是她的作息规律,想要改变,貌似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
续下篇:
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要跟他动手。果然致命温柔乡!女人都是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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