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女人生娃,这些国家下了血本!

爱看热评的老陈 2025-01-17 17:17:47

在全球经济的宏大叙事中,传统农业经济逐渐被现代经济所取代。这一变革浪潮,推动了许多国家的经济腾飞,却也带来了一个难以忽视的现象——生育率的持续走低,仿佛印证了“发展是最好的避孕药”。

当下养孩子的成本正变得越来越高。尤其在学校推行减负政策后,家长们的焦虑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毕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若不努力工作、多挣些钱,可能连孩子的一个补课班都负担不起。所以现代年轻人生不出孩子肯定不是性功能疾病,反而“穷病”一定是更重要的原因。

既然在经济发展的进程中,人口增长做出了牺牲,那么不妨大胆设想一下:倘若国家将发展所获得的财富,用于补贴公民生育,实行多生多补的政策,是否就能有效提升生育率呢?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补贴金额足够诱人,或许真能改变现状。

还真有这样一个国家,堪称人们想象中生娃天堂的模板,它就是新加坡。

在新加坡,从一胎到五胎的生育奖励逐级递增,新妈妈享有长达16周的带薪产假,新爸爸也能拥有两周的带薪陪产假。

这个国家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城市环境整洁,居民工资待遇良好。更为可贵的是,政府实行房屋配售政策,真正实现了“房住不炒”,高达88.9%的公民都居住在平价配售的房子里。但新加坡早在40年前就步入了老龄化社会,在2021年,其人口增长率竟低至 -4.1%,位居全球倒数第一。

房子的问题妥善解决了,工资收入也颇为可观,生育还有补贴,可为什么新加坡的生育率依旧如此低迷呢?

说起新加坡的福利,可并非从天而降,而是工人阶级通过不懈斗争争取来的。在各类工人群体中,码头工人往往具有较高的革命性。一方面,港口城市作为对外交流的前沿,更容易接触和吸收外来的革命思想;另一方面,码头汇聚了大量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工人,工作环境艰苦,劳动强度大,矛盾较为尖锐。因此,在新加坡建国初期,罢工游行和暴力冲突时有发生。

1950年,在英国深造四年法律的李光耀乘船回到新加坡。起初,他倾向于清除英国殖民政府的势力,但很快他敏锐地察觉到,新加坡70%的人口都是来自广东、福建的码头工人及其后裔。这些人深受母国文化和思想的影响,彼时中国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取得的胜利更是让他们备受鼓舞。

在这样的形势下,软弱的新加坡殖民地政府被推翻只是时间问题。于是,李光耀果断投身工人阵营,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无偿代理法律诉讼,凭借这一举动赢得了众多打工人的支持。在《告选民书》中,李光耀郑重承诺:他所领导的人民行动党,将专门为工人和穷人的利益而不懈奋斗。1959年,经过激烈的选举角逐,李光耀成功当选为新加坡总理。

回顾20世纪50年代的新加坡,社会秩序较为混乱,年轻人热衷于街头乱斗,甚至出现肆意砸车等破坏行为,将汽车挡风玻璃当作练习射击的靶子,把掀翻汽车当作锻炼力量的方式,还放火烧车以寻求刺激。

当时,新加坡的失业率高达13.6%,人均居住面积不足6平米,四分之一的人口挤在平民区,三分之一的人居住在非法搭建的棚屋里,只有9%的人能够住进条件相对较好的公共住房。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人们一无所有,也就没有了安稳的生活根基。

李光耀上任后,将解决住房问题视为重中之重,大力推行组屋制度。他的治国理念与中国古代的管仲有相似之处,秉持着“让居者有其屋,有恒产者有恒心”的原则。

在第一个建房五年计划期间,新加坡实际供应组屋近5.5万套,这一数量比英国殖民统治32年期间所建组屋的总和还要多出一倍。当人们拥有了自己的住房和其他资产后,社会风气发生了显著变化。李光耀惊讶地发现,街头再发生大乱斗时,年轻人竟然会齐心协力把停放在路旁的汽车抬上楼梯,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一现象让他深刻认识到住房政策的有效性,为了进一步推动组屋制度的完善和发展,新加坡在随后的几十年里采取了一系列保障措施。

例如,尽管新加坡并非土地公有的社会主义国家,但却出台了《土地征收法令》,允许政府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征收土地,以此防止地价被恶意哄抬,保障土地资源能够切实服务于公民。

1968年,新加坡允许公民使用公积金购买组屋;1971年,建立组屋转售市场,进一步完善了住房退出机制。通过这些举措,新加坡的住房自有率从建国初期的8.8%,逐步提升到70年代的29%,到1980年更是增长至59%。

截至2021年,高达88.9%的新加坡公民都居住在组屋里。倘若再算上通过市场化途径购买私有住房的人群,新加坡的住房自有率会更高。能够以相对较低的门槛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相信不少人在看到这一数据时,都会心生羡慕之情。

实事求是地讲,新加坡在住房问题的解决上确实取得了显著成效,相比之下,比很多国家都要出色。但今天我们探讨的核心并非住房,而是生育问题。或许有人会认为,只要拥有一套房子,就能顺利找到对象、结婚生子。

但新加坡的现实情况却恰恰相反:极高的住房自有率,并未带来与之匹配的生育意愿。实际上,新加坡政府为了鼓励生育,可谓煞费苦心,甚至采用住房政策来间接引导年轻人。

单身青年在30岁之前无法申请组屋,而夫妇申请组屋的通过率则相对较高,若家中带有孩子,通过率会更高。拥有两名以上孩子的夫妇,还被列入TCP计划,在申请组屋时享有更多优势。考虑到购买组屋几乎是大部分新加坡人一生中最大的一笔开销,这种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单身税”。

尽管如此,新加坡的年轻人依旧对生育兴致缺缺。难道是新加坡的生育补贴不够丰厚吗?

在2017年和2018年,新加坡政府规定,新生儿母亲可享受16周的带薪产假,父亲也能独立享有两周的带薪陪产假。

自2015年起,生育头胎和二胎时,每胎可获得8000新元的奖励,生育三胎及以上的,每胎奖励1万新元。需要说明的是,当前一新元大约相当于5元人民币。

此外,新加坡政府还设立了儿童发展账户、疫情生育补贴等多种福利。据新加坡媒体计算,生育第一胎时,各项补贴加起来可达2.1万新元,随着生育胎数的增加,到第五胎时,补贴总额能达到3.5万新元。

在1960年的新加坡,经济落后,人们生活贫困,住房条件简陋。但当时新加坡的总和生育率竟高达5.4,这意味着每名妈妈平均要生育5个半孩子。然而,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人们的居住条件越来越好,新加坡的总和生育率却持续走低,到2020年,受疫情影响,总和生育率更是降至1.1,创下历史新低。这背后蕴含的深层次原因,便是产业经济发展所带来的过剩人口挤出效应,这一效应如同一种无可救药的“避孕药”。

在新加坡,教育竞赛成为了阻碍人们生育的一大直接原因。

2003年,在香港金像奖的评选中,一部来自新加坡的电影《小孩不笨》脱颖而出,获得了最佳亚洲电影的提名。尽管最终遗憾地输给了《我的野蛮女友》,但这部电影在新加坡本土却取得了巨大成功,连续四周斩获票房冠军。不仅如此,它在中国也引起了一定的反响,因为影片所讲述的内容,让中国人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电影中,三个小学生因成绩不佳,早早被分进了最差的EM3班级。在学校里,他们遭受同学的歧视,老师也对他们失去信心,放弃了对他们的培养。孩子们有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却得不到重视,一句“学什么美术,赶紧学你的英数”,生动地展现了当时教育环境的功利性。

在影片中,孩子们看到电视上报道有小孩因成绩不好而自杀的新闻,其中的主角甚至也进行了模仿,所幸最后被及时救了下来。这里的EM,指的是英语(English)和数学(Mathematics)的首字母。当时,新加坡根据小学五年级学生的英语和数学成绩进行分流,将学生分为EM1、EM2、EM3三个等级。这种分流制度让孩子们从小就深刻体会到了“人分三六九等”的残酷现实,家长们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甚至是不想让孩子的人生在小学阶段就被“宣判死刑”,不得不提前给孩子报各种补习班。

《小孩不笨》播出后,引发了广泛的社会舆论关注,在舆论压力下,新加坡政府对分流制度进行了部分改革。然而,改革并未从根本上改变选拔性质,依旧按照一定比例对学生进行分流。

如今,新加坡在小学四年级设有一场选拔尖子生的GEP考试,通过考试的学生仅占1%,这些学生能够享受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在六年级的小升初考试PLS中,新加坡实行强制的五五分流政策,学生被分成快捷和普通两个源流。

在普通源流中,又会进一步筛选出10%的学生进入技术教育领域。成年人面对公司10%的末位淘汰制时,往往都会感到压力巨大,难以接受,更何况是让自己的孩子在尚未步入青春期时,就面临被淘汰的命运呢?

因此,在新加坡的商场里,最火爆的店铺永远是补习班。公立学校下午2点不到就放学,孩子们前脚刚离开学校,后脚就被家长接到补习班继续学习。据统计,超过90%的家庭都给孩子报过辅导班,54%的家庭每月在补习上的花费超过500新元。

与中国类似,新加坡实行近乎免费的公立教育,而且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大多集中在公立学校。然而,残酷的选拔机制催生了繁荣的教培产业,也极大地推高了整体教育成本。我们都知道,的确存在一些天赋异禀的孩子,从小到大无需家长过多操心,就能在学业上取得优异成绩,也从未让父母为补习班的费用发愁。但这样的孩子毕竟是少数,堪称是上天赐予父母的“报恩天使”。

从本质上讲,新加坡的教育竞赛难以停止。整个新加坡社会秉持着“唯才是举”和“唯财是举”的理念,教育阶段的竞争,实际上是为了在未来的工作岗位上获得更好的发展机会。

根据新加坡《联合早报》的报道,新加坡人每年平均工作时长高达2238个小时,位居亚洲第一,中国以2174小时紧随其后。若对全球进行“疲惫指数”排名,新加坡更是雄踞榜首。

在英国《经济学人》杂志发布的全球生活成本排行榜中,在过去十年间,新加坡有8年位列第一,其生活成本之高,甚至超过了英美等国的大城市以及中国的北京、上海。

在如此巨大的工作压力和高昂的物价压力之下,新加坡年轻人不敢结婚、不敢生娃的原因,与国内许多人有着相似之处。巨大的工作压力让年轻人根本不敢分出精力去经营家庭。刚踏入职场时,年轻人个个壮志凌云,都想着先在职场上奋力拼搏,出人头地之后,再考虑个人的婚姻和家庭问题。

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们渐渐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难以实现阶层的跨越,帮助老板换上豪车,而个人问题也在一拖再拖中成为了老大难。物价压力同样与激烈的竞争息息相关,租房补贴即便再诱人,单身人士也无法享受。要结婚,就需要筹备婚礼、积攒购房款,这一系列事情都不可避免地要与同龄人展开竞赛,甚至是与自己较劲。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被迫花费更多的钱,甚至超出了自己的预算。

或许在介绍新加坡的租屋政策和生育补贴时,你会觉得发达国家果然名不虚传,是令人向往的“地上天国”。但随着对新加坡社会了解的深入,你会发现,新加坡和我们一样,身处“东亚怪物房”,面临着诸多相似的问题。

近年来,新加坡受到移民中介的大力吹捧,海底捞老板移民新加坡的事件更是为其带来了一波宣传热度。每个移民中介在介绍新加坡时,都会极力吹嘘组屋等福利政策,但却很少有人会提及新加坡的巨大压力和激烈竞争。或许只有真正移民到新加坡后,才会发现自己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内卷”。

在产业经济高度发达的日本和韩国,生育率同样普遍不高。因为在现代社会,将一个婴儿养育成人,并使其成为一个有素养、有能力,被社会认可,拥有体面工作的人,前前后后需要投入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几万块钱的生育补贴,即便是赠送一套房子,也未必能够弥补养育孩子所需的全部成本。更为残酷的是,随着产业经济的持续发展,这种生育成本不断攀升的趋势并没有丝毫逆转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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