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结婚那天,老公说他患癌,当众提出离婚,我不干他的白月光便跪下求我成全

床留半边给你 2024-12-12 10:10:43

1

儿子结婚那天,老公当众宣布要和我离婚。

他说他就要死了,余下的时间,他想奔赴心中所爱,不留遗憾地离开人世间。

我不同意,他的白月光就跪在我的脚下,求我成全他们。

我求助地看向儿子,他却失望地看着我说:“妈,当初如果不是你插足爸爸和娇姨,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你已经霸占爸爸三十五年,也该将他还给娇姨了。”

因为他的一句话,我成为人人喊打的小三。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模样,突然觉得无趣极了。

既然如此,老公儿子我都不要了。

……

儿子为陈娇娇打抱不平后,就不再管我,带着她和老公一桌桌敬酒。

儿媳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让我别怪儿子,他只是不希望老公的余生留有遗憾而已。

说完,便也跟着儿子走了。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双手因为极度愤怒而发抖。

我想掀了桌子,想要怒骂他们父子俩,可是,一想到老公说他得了癌症,没多少日子了,我又不忍心。

何况,这是我儿子的婚礼,是我手把手带大的儿子的最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在这天破坏他的好心情呢?

我这么想着,试图劝解自己,可眼泪像决堤一般滑落脸颊,有的顺着嘴角流进我的嘴里,咸的好像我的生活一般。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行走于宾客间的“一家四口”。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温馨的笑容,尤其是老公刘远洋。

他看上去比结婚的儿子还高兴,他紧紧牵着白月光的手,不厌其烦地对着每一个客人说:“等下个月,我和娇娇大婚,你一定要来啊。”

那些客人纷纷向他道喜,夸他和陈娇娇是“佳偶天成”,今生注定做夫妻。

陈娇娇害羞地躲进刘远洋的怀里,得意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我,语气却满是歉意:

“若不是想满足洋哥最后的愿望,我也不会破坏他的家庭。

“只是为了洋哥,哪怕让我背上小三的恶名,我也心甘情愿。”

说话间,她垂下脸来掉了几滴眼泪,看上去既自责又难过。

刘远洋心疼坏了,搂着她的肩膀说:“阿娇,你才不是小三。当初若非你我有误会,又被有心之人插足,我们怎会错过这么多年?”

我那好儿子刘瑾言也连忙宽慰她道:“娇姨,我爸说得对,您可千万别多想。

“说起来,您能答应嫁给我爸,是我们父子俩的福气。”

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

刘远洋现在是著名大学教授,陈娇娇又是演员,虽然没什么名气,却也演了一辈子配角,怎么都比我这个家庭主妇强。

所以,大家愿意恭维他们。

更愿意通过贬低我,来取悦他们。

我匆忙擦着眼泪,内心写满了悲哀。

这高朋满座,竟无一人能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我这一生还真是失败!

不想再接受四周同情、鄙夷、嫌恶的各种目光,我起身离开了酒店。

反正,儿子已经有了新妈妈,也就不需要我在这里了。

回到家中,我看着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别墅,不由泪流满面。

我呆坐在沙发上,不明白这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明明昨天晚上,我还在为儿子仔细检查婚礼细节,亲戚们还在夸我贤惠,说我的老公孩子有福气,被我照顾得很好。

可是今天,他们就认为我是个连保姆都不如的废物,是个鸠占鹊巢的小三。

可是,当初明明是刘远洋的爸爸摊上了官司,为了让我爸出面帮他们,他们让他追求我,加上我又一直暗恋他,这才促成了这门婚事。

说起来,是他骗了我才对。

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拿起来一看,是刘远洋打来的。

这一刻,我竟然期盼着他是在担心我,毕竟我们做了三十五年夫妻,他对我多少有些感情的吧?

可是,很快,我的幻想就被他愤怒的咆哮声打碎:

“你干嘛一声不吭地走了?儿子结婚那么多事要忙,你就因为争风吃醋,当起了甩手掌柜,你配当妈吗?”

原来,他打给我,是想让我在婚礼上善后啊。

我苦笑着说:“婚礼上的事情,应该让你的新夫人来处理,不是吗?”

他冷笑着说:“娇娇她可是演员,哪里能给别人发回礼,能和酒店的人交涉?她不是你,做不来这些‘杂活’。

“你快点回来,不要让这么多人等着!”

我还没说话,儿子刘瑾言就接过电话:“妈,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一定要我这么难堪吗?

“赶紧过来,否则我就不认你了!”

2

听着儿子愤怒的话,我感到无比的心痛。

我忍不住问他:“你的眼里,妈妈到底算什么?”

刘瑾言不耐烦地说:“你是我妈啊,还能算什么?妈,不是我说你,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别再这么矫情了?”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心在这一刻好像被燃烧成了灰烬,除了失望,再无波澜。

我望着对面墙上那副巨大的全家福,全家福里,我的笑容灿烂,其他人也是。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我们是和谐幸福的一家。

我找到锤子,咬了咬牙,一锤砸在全家福上。

迸裂的玻璃扎到我的腿上,鲜血瞬间溢出,我却好似没有知觉一般,直到将这全家福砸了个粉碎,我才好似出了一口恶气。

随后,我平静地处理好腿上的伤。

这期间,我的手机一直在响,我知道是他们又在催我干活了,干脆将手机关机。

直到一个小时后,儿子突然赶回来。

他进家门的时候,我正在清扫玻璃渣。

他看到那张碎裂的全家福,刚要发怒,目光瞥见落在我脚边的锤子,瞬间收回了愤怒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妈,爸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被送去医院了。”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对他父亲三十多年的感情,让我暂时忘了我们之间的矛盾,问道:“怎么回事?”

刘瑾言怨怪道:“还不是你……”

顿了顿,他转移话题:“总而言之,现在你先去医院看看,爸身边不能没有人。”

我还想说什么,无奈刘瑾言已经拉着我离开了。

腿上的伤口因为快步走路而撕扯着疼,我低头看了一眼,纱布已经渗血,可儿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一句。

就这么匆匆被带到了医院,病房门口,刘瑾言并未进去,而是焦急地说:“我还要回酒店,我老婆和娇姨还在那边主持大局呢。

“妈,爸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留给我一个匆匆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我有些气愤,我说为什么有陈娇娇在,儿子还让我来看他爸,敢情那女人正以新郎母亲的身份,留在婚礼现场呢!

至于我这个妈,不过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正想着,里面传来刘远洋苍老的声音:“是你吗?老婆子?”

听到他亲切地喊我这三个字,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我冷着脸推门而入,可一肚子气在看到刘远洋无精打采的样子时,彻底灭了。

到底是生活了三十五年的人,到底是年少时便惊艳我的男人,对着虚弱的他,我终究狠不下心肠。

我走过去,嘲讽道:“我以为你不想再看见我呢。”

刘远洋叹息一声,他冲我招招手。

这简单的动作,却让我红了眼眶。

许多年前,他有一次高烧,晕晕乎乎了两天,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整整两天未合眼。

第三天早上,我煮了粥端进房间时,他已经睁开了眼。

当时,他也是这么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在他身前蹲下,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地说:“辛苦你了。”

那时候,我的心里像开了花。

这个素来对我不冷不热的男人,好像终于看到了我的好。

他不再把和我的婚姻,当成是利益,而是开始真正的接纳我,将我当成他的妻子。

我们也的确好了一段时间,孩子也是那段时间怀上的。

可是后来,他突然又开始冷淡地对待我,倒也不是差,就是像是对客人一般,客气疏离。

就连床事都是草草了之,让人不适。

时隔多年,再看他这个招手的动作,我竟然产生了妄想:我妄想他会和那时候一样,开始依赖我、靠近我。

我红着眼走过去,他抓住我的手说:“老婆子,你肯过来,是不是证明你还是在乎我这个老头子的?”

我问他:“你这是需要照顾了,不打算和我这‘保姆’离婚了?”

谁知,他却为难地说:“婚还是要离的,但我们可以离婚不离家。”

3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有种自己的脸被他放在地上踩的感觉。

这时,门被推开,陈娇娇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她挤开我扑到刘远洋的身上,说:“远洋,你怎么样了?”

刘远洋看着她,瞬间满脸欢喜:“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来医院吗?这里那么多细菌,你身体娇弱,万一被感染了怎么办?”

看着他心疼的样子,我心里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

原来,这才是他不让陈娇娇来的理由啊。

无论是他,还是儿子,都将陈娇娇当成易碎的青花瓷,小心爱护着,生怕她有丝毫的闪失。

可我这个妻子、亲妈,却皮糙肉厚,任由他们磋磨。

我苦涩一笑,说:“既然她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谁知,陈娇娇却喊住了我。

她确实是个美人,看着我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却都是倨傲,让人很不喜欢。

她说:“姐姐,远洋刚才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远洋心善,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愿意,可以一直留在我们家。

“我不擅长照顾人,所以,我们两个一起留下照顾远洋,好不好?”

我看着她,只觉得无比好笑。

明明那是我的家,是她鸠占鹊巢,如今却像施舍我一般,只有经过她的同意,我才能进去。

我沉着脸说:“不用了。”

陈娇娇却突然红了眼睛,泫然欲泣:“所以哪怕洋哥得了胰腺癌,你也不愿意为了他退让三分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能名正言顺地陪在洋哥身边三十五年,若我是你,有了这三十五年,根本不会再贪心他剩下的几个月。”

说到这里,她紧紧握着刘远洋的手,眼泪说掉就掉。

方才还对我和颜悦色的刘远洋,瞬间愤怒地瞪着我说:“王凤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心狠的人?

“我们好歹一起生活了三十五年,哪怕是一个陌生人,看到我这将死之人缠绵病榻,也会心软,可你怎么就铁石心肠呢?”

我抿着唇,心里憋屈至极。

他继续输出:“何况,娇娇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她和颜悦色地同你说话,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说完,他便剧烈咳嗽起来,陈娇娇红着眼给他顺气。

医生冲进来,一边给他做检查,一边训斥我:“家属怎么回事?不知道病人不能情绪激动吗?”

我举足无措地站在那,直到医生离开,刘远洋顺了口气,见我低头望着脚尖,他软下语气:“吓到你了?”

我没说话,但不得不承认,看到他刚才那副模样,我真的心软了。

我甚至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我的确太自私了,他都要死了,我却要因为一张结婚证,而让他遗憾离世。

刘远洋还在说话:“我不指望你像娇娇一样通情达理,但我和儿子升职,都有娇娇帮忙,我们一家都欠她的。

“我要娶她,也是为了报恩。你……可不可以看在我们多年相伴的份上,理解我一些?”

陈娇娇红着眼说:“洋哥,你别求她了,都是我,是我太贪心了。

“我想好了,只要你最后这段时间快快乐乐的就够了,我愿意无名无份地陪着你。”

她的善良大度,衬得我这几十年的付出都不值钱了。

我动了动嘴,终于艰难地说:“好,我答应你们。”

不为别的,只为全了这夫妻情分,只为他最后的人生里能不留遗憾。

刘远洋激动地说:“谢谢你啊,老婆子。”

陈娇娇握着她的手,像女主人终于挽留住了要辞职的保姆,姿态高傲:“日后,要你多费心了。”

我看着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说我出去透透气。

逃离病房,走到一半,一摸口袋,手机不知所踪,我又赶紧返回病房。

刚要推门进去,老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那蠢货还是那么好骗,一听说我得了胰腺癌,立马就心软了。

“她答应了离婚,还愿意留下来继续当老妈子,娇娇,你有口福了,那蠢婆子烧饭可是一绝啊!”

陈娇娇笑着说:“她抢走了你那么多年,也该让她伺候伺候我,让我出口恶气了。”

顿了顿,她说:“不过,我可不想真的一直看到她。”

老公嗤笑一声,恶毒地说:“你放心,等我哄着她签下净身出户的协议,我就将她扫地出门。”

陈娇娇问道:“要是她不肯呢?”

老公:“呵,她要是听话,尚能苟活,她要是不听话……别墅四层,摔死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

我浑身僵住,感觉胸腔像是被人狠狠用石头砸了一下,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

他们二人得意的笑声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狠狠扎遍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我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我不明白,我因为爱刘远洋而一退再退的行为,在他眼里,怎么就成了“愚蠢”?

如果不是他“病发”,我甚至已经打算收拾东西离开他,离开那个家了。

我咽下所有的委屈,打算成全他们。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向他要什么,可他竟然想为了财产,要我的命!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毒,这么自私?

这一刻,我甚至有股冲动,我想冲进去找他们摊牌,想对他们破口大骂,可是我忍住了。

我想起了儿子,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小人。

若他知道,又怎会站在父亲这边?

我要去儿子面前揭露刘远洋的真面目,要和他一起过来,撕烂这对狗男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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