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叼吃小孩子三步曲

马革话英雄 2023-09-20 06:48:01

这个故事是当事人亲历的。信不信由读者。不过他是位年高德劭的老人,没有哗众取宠的必要。鲁迅小说《祥林嫂》里描写了狼叼走小孩子吃掉的事,这位老人晚年谈起往事,说了一件恶狼叼吃小孩子的事,他见的狼吃小孩子,是分三个步骤。

喻权域老人年轻时心直口快,1957年响应大鸣大放的号召,给单位领导提意见。结果被打成“右派”,1958初,下放浙江西部一个偏僻的地方,让他们几个“右派”採石,劳动改造。这个採石场刚开始筹备,人员都借住在附近小山村里。他与房东大哥白天一起在工地起宿舍、挖地基,房东大哥被临时招进采石场非常高兴,那点体力活,不在话下。看到喻权域干体力活还不习惯,主动照顾他。还告诉他山里有狼,晚上不要出来。

这年4月的一天,劳累一上午后,回到借宿的住所,先往床上一躺,歇歇再吃饭。突然听到房东大嫂叫她小孩子的喊声,声音急促。房东大嫂喊了几声,房东大哥也开始喊了,接着脚步声跑向院子外面。大嫂的声音开始凄厉:“我的阿宝呀,我的阿宝贝呀!”

恶狼

喻权域躺不住了,他连忙爬起来,冲到院子外面。只见房东大嫂端着一碗炒蚕豆站在路上绝望地哭喊着,房东大哥拿着一把挖锄,向山上跑去。

喻权域正不解,邻居李大哥拿着镰刀也出来了。看喻权域发愣,忙说:“快!拿个棍子,狼把小人叼走了,快点追!”喻权域赶紧随手拿了短棍,跟着李大哥跑去,他们身后,跟着村里的、采石场借住的男人。村里队长的喊道:“勿要轧到一道,两人一组,分开追,把小人抢回来!”

余权域跟着李大哥跑,不顾一天的劳累。两人喘着粗气跑着,看见房东大哥站在前面一道小山梁上望着地上发呆。

两人上前一看,地上有些血,凌乱成一圈。李大哥跺脚:“坏了,小宝被狼咬死了,没救了!”

他一推房东大哥:“快追!把小宝抢回来,勿要被狼吃了!”

房东大哥如梦初醒,立即与邻居李大哥一起朝一个方向跑去。喻权域也跟着跑。翻过一道山梁,果然凹地有一个水塘。在水塘边找到了小孩的帽子和衣衫。

几路人追狼喊叫惊动山上砍柴的砍樵人,两个砍樵人在山高处,下面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忙指挥众人追狼,前堵后追。狼跑得慢了,喻权域才看到,一条大灰狼咬着小宝的脖子,把光溜溜的小宝驼在背上跑着。

众人呐喊着冲上去,恶狼把小宝丢下跑了。房东大哥抱起小宝,呼天喊地的哭叫。小宝背上有狼叼咬的牙印,脖子被咬得血肉模糊。早断气了。

小宝报回来,房东大嫂一见到孩子当即晕倒在地,被掐人中清醒后,放声大哭。一群妇女,忙着照顾房东大嫂,给孩子擦身。

喻权域帮不上忙,就到邻居李大哥家里,了解心中的疑惑。他问李大哥:“我们还没有见到小宝,你怎么就说他死了?”

“我们这里,这个季节是狼喂小狼的时候,小孩子肉嫩,小狼吃了长得快。狼叼小孩回去,先是咬在小孩子腰上,掼在背上,往狼窝跑。这时候,小孩不会死。狼跑了一阵,见无人赶来,就把孩子放下来,咬小孩子的脖子,喝小孩子的血。然后再咬住小孩子脖子,掼在背上,继续跑。一看到地上有血,说明小孩子已经被咬死了。”

“那你们怎么往水塘边赶?”

“是这样的,狼喝了血,并不马上吃小孩,它背小孩子到水里,洗干净了,才背回去与小狼一道吃。”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这里都知道。你看,”李大哥把自己大孩子叫来。叫掀起后背衣服,腰上两排疤痕赫然在目。“他小时候被狼叼走了,他妈妈拿着镰刀紧追上去。狼跑累了,放下孩子,准备逃跑,一看是个女人,就不走了,呲牙咧嘴吓唬我老婆。妈妈为了孩子什么也不怕,挥着镰刀冲上去,狼一看镰刀,这才跑了。所以狼叼走了小孩子,要快追,狼就没辰光咬小孩的脖子喝血。”

小宝抹干净后,脖子被白布缠好,穿上新衣服,父亲给做了一口小棺材。埋在村旁墓地里。因为狼擅长刨死尸吃,把坑挖了两三米深,棺材周围填了碎石,碎石上压了石板,石板上堆了大石头,再培土。

第二天,公社通知:全部青壮年男人都上山打狼去。并请在公社范围之内的外单位协助。

上山路上,房东大哥与喻权域特意绕道去看小宝的坟。离坟还有二十多米远,就闻到臭味道 。走过树丛,发现小宝的尸体已被狼从二三米深的墓地里刨出来了,被吃得只剩骨架。小棺材被咬穿。房东大哥“哇”地哭出来。

两人把小宝的骨殖重新放回棺材里,安葬好。房东大哥眼睛都红了。两人加入了捕杀行列。

猎狼指挥部在山顶上设立观察哨,队伍排成一线,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围住搜。村民猎枪、武装民兵的步枪。挖锄、扁担、铁锹、棍棒。像当搜剿土匪一样。

房东大哥提醒我:狼有隐身术,要仔细搜,不要放过一个草丛。

喻权域拿着扦棍,对草深的地方杵几下、捣几下,始终没有发现狼的踪迹。他搜过后,身后突然窜出一只大灰狼。这只狼没跑多远,被众人围住了,大灰狼急得团团转,见人步步逼近,呲牙咧嘴吓唬人。

公社干部见这只狼较大,怕伤人。要公社公安特派员击毙它。那狼很聪明,始终在与人保持在一条线上,让公安特派员不敢射击怕开枪时连带伤人。

后来公安人员喊到:“没有枪的闪开,有枪的到我这里来。”大伙都明白了。待人群闪开,大灰狼冲出包围圈,公安人员喊了一声:“打!”有枪的都朝大灰狼开枪,枪声中,大灰狼趔趄几步倒下了。

这天,房东大哥和喻权域找到一窝小狼和一只母狼都打死了。喻权域问房东大哥:“狼有隐身术?”

“哪有什么隐身术,狼狡猾得很,它见人多,不踩到它身上,你捣它几下,它一动不动。”

在一个浅洞里,找到一个狼窝,一头母狼护崽,徘徊不走。房东大哥举起挖锄追上去,母狼边跑边回头,一只前爪踩进一个小坑里,急切拔不出来,房东大哥一锄头挖在狼腰上,母狼一下就倒下了。狼的要害就是腰,房东大哥红着眼,连挥银锄,在母狼的哀嚎声中,把母狼挖成了几堆肉泥。

小狼崽子,虽然小,也会低吠着呲牙咧嘴了。房东大哥拿过喻权域手里扦担,使劲捅去 ,几个小狼崽没多久就无声无息了。

这一天,公社一共打死4只大狼,3只小狼。再以后就没有狼伤人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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