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他三年,到头来他却抱着美人温香软玉,于是我死遁了

言湘故事会 2024-08-27 17:37:52

当皇后的第三年,李承哲带回了她的白月光。

白月光入宫的那一夜,李承哲让我跪在殿前,看他们一夜欢好,

李承哲赐她黄金千两,可她却推脱不要,偏偏要我母亲棺椁里的那颗夜明珠。

她仗着自己受宠,对我的皇后之位百般挑衅,我气急了,可李承哲只说我没有一国之母的风度。

可我死遁后,李承哲却疯了。

他把白月光做成了人只,口中含着夜明珠,放在我的宫殿里。

「念卿,太医说你的眼睛快看不见了,现在呢?现在看得到了吗?」

1.

做皇后的第三年,李承哲带着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她坐在他的马背上,十里长街,风光无限。

一时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忘了我这个皇后。

女孩名叫温婉清,听池玉说,小姑娘面容姣好,眼睛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

我脱下了早早穿上的流光纱,自己躲在寝宫里生闷气,等着李承哲来哄我。

一直到天色渐黑,李承哲才终于来了。

「皇后,朕上阵杀敌无数,凯旋而归,为何不来迎接?」

他靠在长椅上,小酌了一口茶水,眸子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苦笑,盯着他脖颈间的红印愣了神。

耳边隐隐约约浮现出李承哲昔日在我耳边的细语: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或许是见我许久没开口,池玉上前一步替我解围:「陛下,皇后娘娘她只是……」

啪——

池玉没说几个字,李承哲的手率先落在了她脸上。

池玉的脸顿时就染起了一片红晕,她赶忙跪了下来,身体因为害怕一直哆嗦个不停。

我站在池玉身前,哑着声开口:「陛下美人在侧,我去与不去,恐怕也没那么重要。」

李承哲默了片刻,扯了扯嘴角:「身为皇后,就这么点气度?」

话音落地,我更恼了。

李承哲从来没有说过我一句不好。

更不会对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池玉动手。

我生气地瞥过脸,吵着闹着就让他走。

「朕的皇后……」

李承哲走到我面前,摸摸我皱起的眉头,明明是柔情似水的动作,可他的神情全是淡漠疏离。

我以为他这是要哄我了,可他只笑笑,缓缓开口:

「明日贵妃入宫,朕的皇后就跪在殿前,学学如何讨朕欢喜。」

我仰起头,滴滴晶莹顺着眼角滑落,氲湿一片。

2.

单单隔了一天,皇宫就换了一副景象。

处处红妆掩映,刺得我眸子酸酸的。

宫里上至朝臣,下至宫女,无一不在看我这个皇后的笑话。

更有甚者,在我身后低声笑话:

「皇后娘娘当初入宫都不及今日这般如此盛大。」

「听说陛下要换后,皇后娘娘马上就要失宠了!」

我心头一紧,回眸,却发现这几个宫女我不曾见过。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这几个人是温婉清派来的,为的就是看我笑话。

我拨动着手里的佛珠,走到几人面前,淡淡开口:

「今日宫内四处红妆,但本宫觉得还不够。」

「池玉,拔了她们的舌头,挂在长乐宫高墙之上。」

说完,我便转身回了寝宫,只能隐隐听到身后几人的哀嚎。

李承哲不是喜欢红色吗?

那我不介意为他再添一抹红。

3.

当晚,我本想独自呆在寝宫,不去听外面的吵闹声,也只当李承哲昨日说的是气话。

可谁知,我却被李承哲的御前侍卫给硬生生拖到了殿前。

君无戏言,当真是君无戏言。

殿内红烛摇曳,两人的身影从窗纸上映射出来,刺眼极了。

我咬着唇,不断掐着自己的手臂,强忍着让眼泪不那么轻易落下。

可侍卫的一句话,还是让我伪装的坚强彻底瓦解。

「陛下说……要娘娘你……」

「跪着看。」

那一刻,仿佛周围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到玻璃罩里,然后彻底隔绝。

我用全部力气挺直了腰板,眼泪却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本宫不跪。」

两个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那娘娘,属下只能得罪了。」

下一秒,双腿被人用力一击。

痛,钻心的痛。

尽管如此,我仍咬着牙,不肯让膝盖落地。

可双拳始终难敌四手,我最终还是被两人押着跪在殿前。

听着殿内传来声声「清清」,我突然想起来,李承哲在我耳边的声声低语。

我叫程念卿。

从和李承哲相识起,他便喜欢叫我「卿卿」。

他说,「念卿念卿,不如卿卿好听。」

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自那之后,他便只唤我「卿卿」。

那时我心中还有几分欢喜,没想到,「卿卿」,是「清清」,是温婉清。

4.

不知跪了多久,裙下忽然传来一片湿热。

我垂眸一看,一片血红。

钝痛袭来,心脏剧烈跳动,不安的藤蔓紧紧包裹,又不断收紧,疼得像是要炸裂开来。

在李承哲走后没几日,我就得知我已经怀有了身孕。

那时我欣喜若狂,可生怕在战场上的李承哲分心,就想着等他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满打满算,这个孩子也有三个月大了。

「皇后娘娘!属下……属下去禀告皇上!」

侍卫吓坏了,起身就准备冲进殿内。

我一把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罢了。」

「这时候去打扰他,又显得本宫没有风度了。」

既然李承哲都让我跪在殿前看他欢好了,那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或许也不是很重要了。

两个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额上布了一层细汗。

其中一个侍卫或许是看不下去了,拧着眉望我:

「皇后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跟陛下低个头,认个错,不就……」

我用最后的力气扯了抹苦笑,直接打断了他:

「低头认错?」

「本宫跪在这里,不是已经认完错了吗?那他可曾出来看过我一眼?」

说完,我颤着身子,咬着牙,转身就要回长乐宫。

可刚站起身子,眼前忽然一黑。

我只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冰凉的地面不断地往我身上靠来。

5.

我是被李承哲的声音吵醒的。

他几乎砸了我殿里的所有东西。

「朕的孩子怎么会保不住?!」

「废物!一群废物!」

太医们跪成了一排,全都垂着头不敢吭声。

不知为什么,我只觉得可笑。

是他让我跪在殿前看他一夜欢好的,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那他现在又在气什么呢?

我伸出手,轻轻唤了他一声:「李承哲。」

眼前暴怒的男人身形一顿,而后僵着身子来到我床前。

「卿卿……」

男人的眼尾氤氲出一片红晕,可我只觉得恶心。

特别是这一声「卿卿」。

他看着我,眼神细细地探究我每一分的情绪,最后垂眸,握着我的手,哑声开口:

「卿卿,孩子还会有的……」

一声声「卿卿」落入耳中,眼前总是浮现起昨夜两人缠绵的身影。

下意识的,我将手抽了回来,背过身不去看他。

「让林大夫来吧,他一直是最清楚我身体状况的。」

林大夫是爹爹最信任的大夫。

从我小时候开始,不管我是生病了还是摔着碰着,都是林大夫在处理。

后来我入了宫,爹爹便让林大夫跟着我。

李承哲自然也最清楚这一点。

他默了片刻,只「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我翻过身,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脑子里却全都是他往日待我的好。

有一次,只因为我刺绣的时候刺破了一根手指,正在上朝的李承哲都会急急忙忙赶过来,将我抱在怀里哄上好半天。

尽管他是天之骄子,可他依旧能放下身段,蹲在我脚边红了眼眶。

我自小就有些嚣张跋扈,所以闯了不少祸,可李承哲从来都是笑着跟我说:

「怕什么?有朕帮你收拾烂摊子呢。」

之前,就算是我们吵得最凶的时候,他也只会抱着我生闷气。

而不是说我没有风度,让我跪在殿前看他与别人欢好,更不是在我失去孩子之后淡淡回应。

6.

林大夫很快就赶来了。

他一见我,就哭了。

「傻丫头,何苦呢。」

年近花甲的老人在我面前把眼泪擦了又擦,又默默为我诊脉开药。

料理完一切,我遣散了寝宫里的所有人,只留下我与林大夫。

我躺在榻上,眼神有些涣散。

「先生,我想离开了。」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

下一刻,那个刚哭完的小老头又落泪了。

「程将军一直都在等你,我来的时候啊,他吵着闹着要来接你回家呢……」

说着,他拿出了六颗药丸,包好放在了我的枕头下面。

「一月一次,等六颗服完,这皇后,也就薨了。」

这药丸我自然是熟悉的。

从我入宫的那一天起,爹爹就曾经拿出过这药丸。

爹爹说,要是哪天我想回家了,就开始服用这药丸。

服了这药丸,人就会慢慢地虚弱,变得如同患了不治之症一般,到最后,就连眼睛也会看不见了。

最终,人就会陷入一种假死状态。

但只要用银针打通血脉,就能够起死回生。

身为皇后,我只能假死脱身,从此改名换姓,逃出这个紫禁城。

这是爹爹给我留的最后一条后路。

用身家性命给我铺的后路。

我吞下药丸的瞬间,心底瞬息万变风起云涌的情绪,全都安静下来。

7.

隔日,温婉清知道了我滑胎的事情,迫不及待来看我笑话。

我让池玉将她拦在殿外,可她仗着李承哲对她的宠爱,肆无忌惮就冲了进来。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落魄的模样,硬挺着身子坐在长椅上。

温婉清一见我,就忽地笑了,

「皇后娘娘的模样,倒是与妾身有几分相似。」

「要是不知道的,可能以为妾身与皇后娘娘是孪生姐妹呢。」

她捂着嘴偷笑,一字一句都格外刺耳。

但不得不承认,见到她面容的一刹那,我也愣神了几分。

因为我与她,实在是太像了。

要说哪里不像,就是她右眼下的那颗泪痣。

泪痣……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了挂在殿内的一幅画像上。

这幅画像是李承哲亲手所画。

那时候,我便发现画像上的人有些奇怪。

说像我,倒也像。

说不像,那画中人的右眼下,正正好好点了一颗泪痣。

我问李承哲,为什么右眼下有颗痣。

可他只是愣了一下,而后笑笑:「墨水不小心滴落了吧。」

我深信不疑,甚至还心疼他为我作画了一天一夜。

原来,画上的女子是温婉清,一直都是温婉清。

温婉清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字画,片刻后,她笑得更大声了。

「皇后娘娘,为何要私藏妾身的画像?」

她挑眉看我,眼底满是挑衅。

我恼了,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就冲到画像面前,将画像一把撕下,砸向温婉清。

好巧不巧,画像的卷轴正好划过了她的脸。

「啊!」

女人的尖叫声炸起,温婉清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

「皇后娘娘,哪怕你不喜欢妾身,也不至于毁了妾身的脸吧?」

我轻哼一声,让池玉从梳妆台拿来一盒祛疤膏。

「这是西域进宫来的祛疤膏,本宫用不到,那便赠予妹妹了。」

我强硬地扯出一抹笑,拉近了我与她的距离,而后轻声开口:「妹妹不必客气。」

说完,我悠闲地坐回椅子上,「池玉,送客。」

望着温婉清握着祛疤膏,想扔却又舍不得的模样,心中的郁气总算是稍作平缓。

温婉清去跟李承哲告状了。

听说,李承哲当场就大发雷霆,在大殿上就抱着温婉清哄个不停,朝下文武百官全是两人爱情的见证人。

李承哲想来找我要个说法,可温婉清却只说要我的流光纱当作赔礼。

我一听,立马就笑了。

这流光纱可是我爹爹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先帝奖赏的东西,世间仅此一件。

流光纱?她也配?

她或许不知道,她划破脸换来的流光纱,只不过是爹爹送我的一个不起眼的衣服而已。

我命池玉取来流光纱,而后直接扔在了火盆里。

望着眼前慢慢燃烧成灰的流光纱,我朝着池玉笑了笑:「烧的太慢了,再加把柴。」

等李承哲带着温婉清赶到时,流光纱只剩下一摊灰烬。

「皇后娘娘,你怎么在宫中私自纵火呢?」

温婉清依偎在他怀里,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我拢了拢身上的衣物,轻咳了两声:

「本宫身子虚弱,感觉哪哪都冷得慌。」

说着,我抬眸对上李承哲的眸子,「尤其是,本宫这小腹,实在是受不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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