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是古代中原王朝对周边少数民族的一种带有“歧视”态度的称呼。唐朝王建的 《凉州行》里就这样说过:
“蕃(通番)人旧日不耕犁,相学如今种禾黍”
意思是你少数民族连耕种都不懂,得亏我汉人传授你们这帮番奴才有的粮食种有的粮食吃
所以从这里你就能看出,这“番”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词儿,满满的都是居高临下俯瞰宵小的天朝上国摆的臭架子,自大+自狂
这种歧视外族的传统一直传续到晚清,也成为那时清朝社会对西方医学的一贯态度
番邦来朝
晚清时期的中国人依然习惯将西医西药称之为“番医”、“番药”,你就知道在最初中西医“会面”的时候,想要分出高下并且认定自己就是“高”,西医西药就是“低”的正是我们自己,或者更确切的说就是我们的中医
所以要说谁主动挑衅想要让中西医分高低、搞斗争,那罪魁祸首还得是我们的中医
中医对西医西药的挑衅主要始于十九世纪70年代初,当时的中医也不说你西医西药不好,而是主张人种和体质有别,即所谓的“中医治中国人,西医治外国人”
当时就有中医写文章,想通过一大套貌似“科学”的逻辑说辞来证明这一点:
“窃以为中西医术微有不同:中医之用药,皆草木之类;西医之用药,多金石之类。金石性重,西人气体强壮,日食牛羊厚味,故足以胜之;华人体多柔弱,日食五谷,肠胃脆薄,恐不足以容金石之峻剂,未可以合也。且西医渊源,中人究无从窥测,其制炼药水之法,华人又不及周知,故以中人之疾而令西人医之,其得失尚属参半。若以西医之法而令华人习之,则未有能精之者”
显然人西医进来时没说过自己用药是“多金石”,这概念是中医自己强加给西医的,不存在的事情谁让你中医乱加戏?
而且中西人种生理之间的相似性远大于差异,你中医片面强调差异所引起的用药不同,却只口不谈大家同为人类这一共性核心问题用心何在?这不是赤裸裸的耍流氓吗?
如果这时候有人叫真非要跟你中医掰扯掰扯,之后肯定就是争执和吵架,所以搁今天你中医说这种话就叫引战,对吧?
结果还真就有看不过眼的西医站出来反驳中医的这种观点,这就是清末著名的来华传教士合信(Benjamin Hobson)
合信(Benjamin Hobson)
合信在自己的著作《医学总论》里就批判过中医的这种说法:
“或疑西法与中国不同,未可互用,不知人类身体无少歧异,受病大约相同,其不同者,气候、性质、风土、饮食微有差别,在医者权衡斟酌耳。或谓西国药料酷烈,与华人脏腑不合,殊非确论”
合信那意思就是我刚说的,同为人类你跟我扯什么人种差异?临床医学先强调的是共性,然后再谈不同气候、风土、饮食所导致的个体差异问题,因为医生会“权衡斟酌耳”
好在是隔空互搏,和信与中医之间并未发展到“争吵”的地步,但这种争执已经出现,而且显然是咱们的中医先挑拨的
更无耻的还不是搞人种歧视,而是直接说你西医就是照抄我们中医的
晚清有中医专门写文章来“论证”这种观点:
“西国之药,大半仿自中国。古法以金石为主,盖中国三代时犹有药石之称。秦医和缓著名一时,而治晋景公之厉则曰‘攻之不可、达之不及’。治晋平公之蛊则以五行失宜为说,其绪论有合于今之西医。自汉仲景出,而后《灵枢》《素问》之书以行,凡用药皆尚草木,此亦气化渐薄,古今人体质不相及、胜草木而不任金石之故也”
这就好像今天隔壁韩国人说紫禁城是仿造他们的景福宫、端午节抄袭他们的端午祭一样。咱们中国人听这个是不是恨不得再来个二次占领汉城然后给这帮南棍脸上一通扇?
完全没必要嘛~
中医如果认为自己和西医尿不到一个壶里,那就各看各的病、各开各的药物,谁都不理谁就好了
你干嘛非得说这种招人骂招人厌的话,来彰显咱们中医的“高高在上”?说白了这依然是我开头所说的,中医秉持的一种自命不凡居高临下,对西医西药看不起视其为番邦外族的“低等货色”
完全没有咱们中国人自古以来的谦逊、包容,以及博采众长的处事态度,中医几乎是把人性最恶劣的那一面都顶在自己脑门儿上了
所以搁今天看也一样,公立医疗机构临床第一线的几乎没有中医,人正经医生都忙的脚不着地哪有闲功夫跟你中医吵架争高低?
医学的价值在于临床上解决问题的能力
口舌之争要能让中医复兴了,那德云社怕是要在北中医里开课了
中医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从来不管现实实践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