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深处莫问情》作者:夏生*七月

芳芳看小说 2025-01-21 08:36:59

简介:

谨将此文送给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今生的知己-余音。

他,是我的天?我的夫君?还是我的爱人?

他,是我前世的恋人还是冤家?

他,说过,对于妃子,他可以宠溺,可以怜惜,可以呵护,但是不会爱,因为他是帝王!

究竟是因为他是帝王所以没有爱还是因为他没有爱所以他才会是帝王?

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妃子?还是我的爱人?

她,是命定的人选,是上天的安排!那个预言到底是真是假?

她,说过,她要的我给不了,而我能给的却都不是她想要的!

精选片段:

“芊,又在上网?”我推开室友芊的门,无一例外的发现她坐在电脑前。

  “是啊。对了,我刚看了网页哦,说有可以看见前世的方法。”她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是哦。”我坐在她的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杂志,“我也看到了啊。”

  “原来你已经看过啦?”她一脸失望的说着。

  “嗯,不就是闭着眼,食指按在眉心处,精神集中,不就好了。”

  “你试了?看到什么了吗?”

  “拜托,你也不小了吧,你喜欢玩这个?”我翻翻白眼。

  “哎呀,说嘛,看到什么了?”

  “确切的说,我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前世,我只是看见一个长廊,还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仅此而已,还听到画外音说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说实话,我看见的就只有背影都不知道长得是什么样子。”

  “嘿嘿,真好,都能看的到,我也要试试,说不定那个就是你前世的恋人哦。”

  “小姐,你小说看太多了吧,只是一个背影而已,转瞬即逝,哪有你说的那么浪漫啊?”

  “你自己也不确定不是吗?那怎么能说没有呢?今天再去试试,要是明天起来什么都没有我就信你。好了,我也要去试试了。”说着,就把我往门外推。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睁开眼,忽然发现陌生的环境不像是自己的房间。我揉了揉眼睛,自己醒了啊,怎么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我的电脑呢?座椅呢?我赶紧摸了摸枕边,想找手机,可是没有。我摸到的是一个软缎的枕头和一床滑如流水的丝绸被盖。我一定是在做梦,于是我又躺了下去,睡了起来,就像是平时遇上噩梦时猛地把自己惊醒一般,我又醒了,看到依旧是刚才的房间。我掐了掐自己,疼痛的感觉传送到大脑皮层让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是真实的。我摸了摸自己,是温的说明自己还活着,虽然这里也不像是身后要去的地方。不寻常的地方,让我的大脑快速运转。昨晚,在结束了芊的对话以后,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为了证明芊的傻话,我又重复那天相同的动作,把食指放在了眉心。我之所以再尝试也是知道又十足的把握不会出现同样的东西,因为自那天看到景象以后的5天内,我连续尝试了,可是一无所获,于是我料想相同的动作应该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为了进一步证明芊的傻,于是我决定连续试10次,如果还是不行,那就证明芊的话是错的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试出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从种种迹象表明,我可能是回到了我的前世。一想到这里,我一身的冷汗就顺着脊背往下淌。不要啊,千万不要啊,我可是新时代的女性,要我回去一个历史书上的朝代,来一段网络小说上写的穿越文,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我一身冷汗的时候,房门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看见我,她惊喜交加的同时,也粉碎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小姐,你醒了,我去叫老爷,夫人。”

  完了,我是彻底的穿越回去了。我的老天,你也不是这么玩我的吧?早知道就不该去管芊的话,自己那么费事作甚么,好了吧,这下把自己给整回去了吧。现在就是想告诉芊她的话是对的,也没有办法告诉了。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三个人影,进了我的房间。

  “宁真,你还好吧?”

  宁真?这可好了,名字都是古代人的名字,我算是完了。

  问我话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绛青色长袍,英气逼人。旁边的则是一个着淡紫色长裙的中年美妇,还梨花带泪,两人的眉宇间竟跟我父母长得相似。他们的后面则是一位着黑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眉宇间透露出担忧。

  许是我半天没有出声,中年美妇,拍拍我的背,惊叫道:“宁真,你怎么背后都是冷汗?又做噩梦了?”

  我确实是一身冷汗,可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呢。

  “你们是谁?”没有办法啊,我知道这样不是明智的做法,可是我要尽快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才行,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猜,去套话,也许早点知道还可以知道我怎么可以回去。

  那三人听到我的问话,皆震惊不已,还是年轻男子反应的快,“宁真,这是阿爹和娘,我是你哥哥啊。”

  我早就猜到了,只是要证实一下啊,看来到了这里,第一个好处就是有了和自己父母很像的爹娘,还有一个自己梦寐以求多时的哥哥。

  “我不记得了。对不起。”我垂下头,这也是真的,可是也不知道我说的现代汉语,他们懂不懂啊。

  “没关系,只要醒过来就好,其他的我们慢慢会再和你说。”我阿爹说着。

  醒过来?怎么搞的我是睡美人似的。对了,还有一个关键的事情还没有问呢。

  “阿爹,现在我们是什么朝代?呃,我是说,我们的皇上是谁?”

  “宁真啊,皇上是谁啊?”

  “就是最高统治者啊?”不是都是皇上吗?秦代以后就是这么叫的啊,看他们的服饰也不会离得太久啊。

  “宁真这丫头病的不轻啊。连君上是谁都不知道了。”

  君上,我的老天,那还是春秋战国时的叫法啊,怎么现在还在用,我的心开始凉了,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

  我小心翼翼的问着,“那现在的国号是什么?”

  接下来他们的一句话,弄得我得冷汗又下来了,而且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现在是北颢皇朝的天归39年。”

  我的神啊,我虽然历史不是很好,可是常识也知道,中国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北颢皇朝,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娘,宁真现在的反应也算是正常的了吧。先生不是说过,她这一睡若是能醒过来就算是大劫已过,表示没事了,不记得事情可能也是正常的吧。”

  宁真的大劫算是过去了,我的才刚刚开始啊。

北颢皇朝,原是一个很小的诸侯国,在经历了60年的合并统一大业以后,终于形成今天称霸一方的局面,现在当政的皇帝,不是,是君上。文君,答单轲沁·屹庆。而我们家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布而木一族,据说,我的太太爷爷,就是我阿爹的爷爷,当年是鼓动当时的君上合并统一的人物之一,当然在整个统一的过程当中,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几代下来,布而木一族都在朝中担任重要职位,像现在我阿爹就是朝中的尚书令,哥哥则是兵部侍郎,还好这些官衔和我熟悉的历史上的差不多,所以我们的身份和地位我也略知一二。

  再说说我吧,宁真是我的闺名,家里我是最小,上面除了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这下多多少少也解决了我在这一世的郁闷,对于我这个独生子女,还要成天照顾堂表弟妹的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福音。我是早产,由于母亲在生下姐姐以后身体一直很不好,本来不想留下我的,可是一位和家里关系很好的先生说一定要留下我。也不知道我是该感谢这位先生让我现在有□□依托呢,还是该埋怨他,如果当时没有我,现在的我也就可以回去了吧。想当然尔,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好,而且那位先生还说我在14岁那年会有个大劫,能不能化解就要看我的造化了。家人想尽办法想化解,可是先生说这样只会给我带来更不好的事情,要顺其自然。他能做的就是保住我一时的性命,让我昏睡,但是能不能醒就要靠我自己了。有可能醒不过来,但是一旦清醒过来命中的大劫就算化解了。于是在“我”昏睡了一年10个月以后,宁真醒了过来。当然了,也忘记了一切。

  本想会会那位先生,想知道能否有回去的机会,可是那位先生只有在他认为合适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一来,我回去的希望就十分的渺茫了。既然如此,只有面对。

  想不到我20多岁的一个大人,回到那个前世的身体里面,似乎还可以应付,惊奇的是我的容颜没有改变,唉,也许是宿命吧,也许我是真的回不去了吧。

  “宁真,别在这里坐着会着凉的。”我的哥哥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说着就抱起我进了里屋。

  “我没有那么娇弱。”我笑道。

  “你可要把身子养养好,大姐就要回来了。”

  “是茗姐姐吗?”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这个早已出嫁多时的姐姐,她在我昏睡时出的嫁,君上下的旨,虽然她也极疼我,想看着我醒的那天,可是君命不可违,唯有带着遗憾出嫁。

  “是啊,我给她府里带了信,她高兴极了,只是最近潇儿还在生病,说是过几天就过来。”

  “很久没见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想到再见到亲人,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温暖。阿爹和娘和我的父母长得神似,说实话,我已经把他们当作了一家人,家人的温暖似乎是我来这里的最好的安慰剂了吧。

  “等你见到了,自然就知道好不好了。”哥哥宠溺得摸摸我的头。

  “哥哥怎么不成亲呢?”我仰面看着哥哥。

  哥哥微微一笑,眼神却是一黯,“小孩子怎么好好的问这个?”

  “哥哥有喜欢的人?”我这下来了劲。

  哥哥摇摇头,“我的婚事不是我可以做主的,即使是阿爹也不行。”

  我点点头,“知道,君上还没有指婚吧。”现在的我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这个新的环境,也知道不能管君上叫皇上了。虽然有的时候称呼不一样,不过好在基本上的礼法还是和历史上的类似。

  “没关系,君上一定会给哥哥指个好的姑娘。”只是不一定是喜欢的罢了。我在心里默默的加了这一句。哥哥都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呢?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又如何可以为我自己选择一条路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细细算起来,我来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了,什么都要从头学起,好在也不是太难,琴棋书画都是必需,这下可好,把我忙的不轻,只是这画我就实在是不敢恭维了,每次画出的作品直把老师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终于在看了我的第十次作品老师终于放弃了,于是每天下午我便有了空闲时间。女红什么的倒也马马虎虎,只是我实在不懂为何阿爹没有让人叫我太多的知识,我指的是书籍。曾经也问过,阿爹似乎不愿多提,只是说我以后会懂得。虽然我的心里疑虑重重,但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乐趣我倒也不排斥。

  今天是姐姐宁茗回来的日子,托姐姐的福,今天的一切学习都统统停止,我倒是希望姐姐可以天天来,只是这样的日子怕是不多吧。

  和姐姐一起回来的是姐夫,以及那个潇儿,他们的儿子。姐夫说起来也是皇族血统,是当时开朝君上的弟弟的后代,爵位俸禄自然不用说,现今更是君上的得力助手。说起来,姐姐和姐夫是指腹为婚,虽说从小定下亲,但是他们到底也有点感情在,所以比起指婚的也是好上很多了。

  姐姐一见到我,就一直抱着我,一直摸着,看着我是不是真的醒了。我也任由她抱着,体会着她的一份关心和激动。倒是姐夫冷静许多,看着她抱了我一会儿,于是上前轻轻拉开她,道,“宁真还没彻底恢复,不要太让她伤神。”顺势,搂住姐姐,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只此一个动作我便知道姐夫不仅样貌出众,身份高贵,重要的是,他是极疼姐姐的。在这样的年代里,已经是足够了。

  此时,我发现我的腿下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被人冷落多时,不甘寂寞的潇儿。这个快一岁的小子,看见我看着他,咧嘴一笑,伸开胖胖的小手,做势要我抱他。

  我微微一笑,俯下身,抱起这个小子,这家伙立刻就像是一只无尾熊般的吸在我的身上。姐夫见状,想要把他拉开,可是他怎么也不肯,想必这个小子长大以后必定是个祸害女性的美男子,现在就一副十足的色狼相,脸紧紧贴着我的脸,怎么都不肯离开。

  我对姐夫摇摇头,表示没事,拣了就近的椅子坐了下来,戏谑道,“不知道在这点上随了你们其中的谁?想来姐夫在家中也是这副模样,才弄得潇儿有样学样吧?”

  话一出口,众人皆笑,姐姐脸红的坐在一边,姐夫也不好意思的掩饰性的清清喉咙。阿爹边笑边板着脸对我说,“你个丫头,说话没有规矩,连你姐姐,姐夫也敢戏弄?”

  我转了转眼珠,道来,“阿爹,这戏弄是用在陌生人身上,可是一大罪状了,若是在自家人身上,顶多算是增进感情,开开玩笑。你说对不对啊,潇儿?”说着转向潇儿,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懂,没想到这家伙在我对他笑得时候,趁机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虽说是个小娃儿,但毕竟是被吃了豆腐,为了掩饰,说道,“你们瞧,连潇儿都赞成我的话呢。”说完,又引得大家一阵笑声。

  晚饭时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菜色齐全,三代同堂,其乐融融。想到这里不禁眼睛有点湿湿的,一想到我失踪将近一个月会给我原来的家造成怎么样的伤害,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难过。

  见我低头并不说话,姐夫问道,“宁真是累了吧?”

  闻言抬头,“没有,只是觉得这样一家人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当时听宁诚说你醒了,我本来还不相信呢,想来也是祖上积德啊,我成亲的时候你还在昏睡,本来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现在可好了,你也醒了,我想也许是神明显灵,还是挑个时间去换个愿,添点香油钱吧。”姐姐真诚的说着。

  说到这个我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正好也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在这时,哥哥的一席话,也飘进了我的耳朵,“听说最近先生会在寒安寺,宁真是不是也该给先生看看?”

  一听到这个我就来劲了,这个神秘的先生终于要出现了,说不定他知道怎么回去,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回去了。并不是我对这里不留恋,只是这里毕竟不是我该在的地方。

  “好啊,我也想去谢谢那位先生呢。”于是,去寺里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三日以后,算好了时辰准备去庙里祈福。原本娘要陪我一同前去,只是早上起身以后觉得有些不适,爹和哥哥都要上朝,于是在我的一再保证下,我带上几个家丁和丫鬟就出了门。这倒也好,等会儿见到先生问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一想到我可能可以回去,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兴奋。

  透过马车的打帘,街边的景象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街上熙熙攘攘,街边的小贩也似乎很守规矩,现在的君上似乎把这个国家治理的还不错,民风纯朴,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点舍不得离开了。这样矛盾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寒安寺。

  我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首看着这个气派非凡的寺庙。不愧是国寺,庙宇殿堂修建的气派极了,看来这个国家的国力也很殷实。只是不知道他们信奉的是什么宗教。据我的观察,不是佛教也非道教,反正我也非信教之人,只是来这里祈福还愿,只要遵照着做就可以了。于是,在丫鬟的提醒下,我顺利的做完了。在添了香油钱以后,我便想前往后面的僻静的地方,找那位先生一叙。

  谁知,一问才知,那位先生在我来得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他知道我要来找他,还托人留了话给我,说是2年后自会相见。听到他的留话,我就更加郁闷了,明知道我来,还要避开我,好的消息是,这位先生还真的有点未卜先知的能力,搞不好他真的知道我回去的方法,坏的消息是,我还要等上2年的时间才能有幸等到他的2年之约。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发怵,2年以后我就17了,按照这里的习俗,我就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要是到时我在这里被迫结了婚,生了子,就算还有回去的办法,我还可以轻易的割舍下这里的一切吗?我还能坚持我现在的想法吗?对于这点我实在没有把握。现在忽然有点体会到了被拐卖妇女的心情了。

  正想着,忽然马车猛地停住,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了下去。只听家丁在外面说道,“小姐,受惊了,前面路上有辆马车停了,好像是坏了,过不去。”

  我挑起门帘,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前途未卜已经很郁闷了,下着雨不能回家要在路上等着更是郁闷中的郁闷。我抓起披风,在丫鬟的惊呼声中,下了马车,对着家丁说,“既然走不了就歇歇吧,我去前面看看。”

  在家丁和丫鬟的陪同下,我往前方出事的马车走了过去。原来是雨天把道冲坏了,车轮陷进了泥中,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还是现在的柏油路好,就是水泥路也比这强啊。

  正想着,一瞥眼,路边上有几个丫鬟撑着伞在帮一位老妇人挡雨。于是,我走上前去,“夫人,雨天容易受凉,您若不嫌弃,去我后面的马车坐着,我看一时也好不来了,我让我的家丁们帮忙着,您随我去歇歇吧。”

  老妇人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身淡黄色的衣裙,腰间佩戴着一对翡翠如意,椭圆形的脸上镶嵌着一双不大但有神的眼睛,配合着细细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勾勒出一个近似柔弱的一个女子。这女子虽不是上乘姿色,可是眉宇间总是有着恬淡的气质,看着就让人舒服。

  那老妇人在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看着她,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一看,才发现,这位老夫人虽然已经做了伪装,可是她的身份非富即贵。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身上的衣服也是上等的蚕丝,头上虽没有太多装饰,但是一颗硕大的天然珍珠,也凸现了她的身份,腰间配饰更是不得了,光是那条腰带就是由玛瑙玉石镶嵌而成的,垂饰更是上乘的玉玲珑。

  见她还在犹豫,怕是对我有防,说道,“夫人若有顾虑我也不便勉强。只是留下这把伞,这雨渐大,一把伞恐怕挡不住。”说着,命人送了一把伞过去。

  “谢谢姑娘的好意,”老夫人微微一笑,“并不是对姑娘有存疑虑,只是我的孙儿去找人帮忙,我想就快回来了。”

  我笑道,“我明白了。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在后面候着,不过夫人若是改变主意,我也随时欢迎。”说完,就行礼转身离开。

  “姑娘,”我转身,老妇人对我说,“孙儿去了许久,也不知何时回来,不如随了姑娘的愿,我随姑娘去马车,也让姑娘的家丁来帮忙,也好让姑娘你早日上路。”

  我笑说,“那夫人您有福了,可以尝尝翠迩泡的茶了。”随后,吩咐家丁去帮忙,然后搀扶着老妇人进了马车。一进去,立即招呼丫鬟拿干布给老妇人擦身,也顺便给了她的丫鬟们一些干布,让她们自行打理。几杯热茶下去,老妇人的脸色较之刚刚也好了许多。我这才放下心来。

  她点点头,对我说着,“真是谢谢姑娘了,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老夫人不必客气,我叫宁真。”

  “今儿个真是巧了,否则还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人。算我冒昧,姑娘是来求姻缘的?”

  “不是。我大病初愈,是来寺里感谢神明的。”

  “姑娘身体不好?”老妇人关心的问道。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只是这次的病来得凶险,算是我的一个劫,既然过了,还是得感谢神明的。”

  老妇人点点头,道,“事事难料啊。今日不知明日事。”

  我端着茶杯,轻啜着香茗,道,“夫人倒也不必那么消极。我虽不常出门,但也知道现在的江山,君上治理很好,在这样的国家里,起码不必忍受战乱之苦,想要大富大贵还是要平平淡淡只是个人的选择罢了。但比之战事连连的时代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了。”

  老妇人一笑,“姑娘有理。只是我的担忧不止是为了富贵荣华。”她顿了顿,道,“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唯有请上天定夺了吧。”

  我将身子靠在后面的靠枕上,道,“有些事情若是连上天都不能定夺呢?”

  “哦?比如?”

  一想到自己的命运没有办法由天定,正确的说我不太想都由天定,起码我还想有个努力争取的机会,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放弃回去的念头,在没有知道确定答案之前,我怎可轻易由天决定?似乎和老妇人的话扯得有点远了,我回过神,道,“我是指神明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我们这些凡人太多,他有空理得我们是否过得好吗?”说完,我自己也暗咬自己的舌头,我也转得太勉强了吧。

  此时,老妇人没有答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也许我们也是被神明遗忘了吧。”

  糟了,不会是我刚好碰上老妇人的伤心事了吧,“老夫人。”刚想出声安慰,她拍拍我的手,道,“姑娘不必挂心,只是刚才姑娘的话,让我想起很多罢了。”她继而抓住我的手,道,“姑娘可有许配人家?”

  这问题一出口,我整个人头皮发麻,她不是要撮合我和她孙子吧?不要吧,我还不想嫁人啊。我还要回去的啊。再说我对她这个孙子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这样的天气里,把祖母一个人扔在这里,既不安全也不应该。

  “夫人,你也明白的。这种事情我是没法决定的。”本来就是,我的婚事是要君上指婚的,看他们的身份想来也是和我们差不多的,要是直接告诉她,她要向君上请婚我就惨了。在别人眼里也许没有什么,在我那里我就怎么的都不愿意。还是趁早拒绝比较好。于是又道,“只是宁真年纪还小,家中的姐姐已经出嫁,所以宁真也想在父母身边多留几年。”

  老妇人点点头,“也对。唉,女儿就是好啊,我那孙子虽也孝顺,越大越不亲近了,生疏了许多。”

  我偷偷瞄着她,见她似乎没有再提及的意思,于是放下心来。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看来人似乎不少,跑去了前面的马车然后不久又折了回来。看来是老妇人的孙子带人来了。然后,马车外传来低沉而又磁性的男性嗓音。

  “祖母可还安好?孙儿来迟了。前面的马车已经修好了。”

  老妇人笑着挑开门帘,道,“我还好。幸亏有宁真姑娘陪我说话解闷。”车外的雨渐大,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雨水顺着他的黑发留至他宽阔的额头,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再加上薄薄的嘴唇,俨然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用苏的话说,简直就是被上帝亲吻过的艺术品。

  他自然也看见了我,冲我点点头,道,“谢谢姑娘。”

  我点头回礼,转向老妇人,道,“既然夫人的孙子已经回来,而且马车也已经修好了,那么我也该走了。不然母亲要担心了。”

  老妇人似乎对我的反应有点吃惊,但是这个要求也合情合理,她点点头,道,“今天多谢姑娘了。”说着,就要下车。我连忙起身搀扶直至她孙子扶住她为止。

  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停下身,转头对我说,“姑娘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径自走了。

  想来是老太太认为我和她有缘之类,以致把平日里那些客套话当了真。不如随了老人家的心愿,虽然我是不想再见的,倒不是我没有感情,只是我在这里的牵挂越少,我能回去的机会也就越大,帅哥虽然人人都爱,但是现时今日也容不得我贪恋美色了,这样的麻烦还是少惹为妙,不然哪天把自己给嫁了,想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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