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清是几岁了,只记得是个晌午,我正吃着饭,听到大喇叭喊我的名字,说是有我的一封信。
因为是夏天,我光着脚去的,到了大队部已经锁门了,看到窗户上立着一封信,我走近一看收件人是我的名字。
我还纳闷谁会给我写信呢,寄件人的地址是杂志社。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写过一篇文章,投给这家杂志,我都已经忘了。
回家的路上蹦着跳着,嘴里唱着歌,心花怒放。路上我都没舍得打开信封,回到家我才打开,先给爸爸看,爸爸接过信一眼没看,直接放进茶几下面。
爸爸的漠视像泼在我身上的一盆冷水,情绪从高兴一下子跌到失落。心里多么期望爸爸能看,然后夸奖我几句,可惜当时没有,后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