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校花后,他果断和相爱四年的我分手,看到我结婚却肠子悔青了

深宫计 2023-11-08 10:11:40

沈知行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生,抛弃了相知相守近十来的我。

他说我永远卑微,永远低到尘埃里。

可不爱我,为什么之前要纠缠我?

等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他又发疯的把我的行李都丢出来。

“你留在我身边,我能保护好你”

1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我已经被打的头晕目眩,眼前矗立的一群人也开始泛起了浮影。

耳鸣不止,何之之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她顺势揪住我的碎发,巴掌雨点般的落到我通红的脸上。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有半点声音从我倔强的嗓子里发出。

她恼了。

“看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尖利的声音一出,掌掴终于停下了。

何之之半眯着眸子,把我的脸牢牢的攥在掌心里,像捏面团一样摆弄着。

她居高临下的睨着我,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对我的厌恶和不屑。

“就凭你这个废物,之前凭什么能得到沈知行的青睐?”

是的,这所学校人人都知道,我是沈知行捧在手心里的宝物。

可,这已经算之前了。

又被狠狠抽了一记,我久跪的腿再也支撑不住,半个身子直直的摔了下去。

粗糙的地板蹭破了我的皮肤,细密的痛感很快蔓延至面部。与之同时,一股血液的腥味混着嘴上沾染的石灰味道扑鼻不散....

我苦笑着。拳头自觉的邦了起来,红着眼向她瞪去。

而她很迅速的扬起了脚下的高跟,稳稳的踏在我的面上。

随她鞋跟转动,细长的跟恶狠狠的戳剌我的半脸,令我面部的凹陷越来越深。

瞧着我扭曲的面目,她兴奋又激愤,“就算你长得好看又怎么样?沈知行不还是腻了你?”

就在刚才,沈知行鬼魅般的出现在我们班级。他满目冰霜,面色苍白,众目睽睽下启了薄唇:“从今天起,顾念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她不是我女朋友了。”

沈知行甚至没有正眼看我。

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刚认识不久的漂亮舞蹈生张眉。

我自以为沈知行爱我如命,可如今看来,我不过是他想扔就扔的玩物罢了。

想哭,却难过的连眼泪都流不出...

四周渐渐散去了喧嚣,偌大的教室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我还匍匐在地板上。

喉咙里不止的窜着淤血,窒息感也断断续续的冲击我...

真的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我要死了。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我而去了。

而顾家与沈家是故交,沈叔叔很可怜我,决意要把我接到沈家,好贴心照料我们。虽然沈叔叔常年在外奔波工作,但是沈阿姨温柔知性,把我示作亲生。

我第一次见沈知行,他已经长得比一般的孩子要高。

冷着脸,浑身散发着一股贵气,俊逸的眼眸短促的眨动,如同一座静谧的秘密花园。

他几近不主动讲话,我又很怕人。

沈阿姨就轻轻拉着我的手,将我们的手搭在一处。

“小念,这是行哥哥哦。”

他的掌心热乎乎的,并不似外表那样冷,旋即我就能察觉到他向我投射来的目光。

我被人盯着看会发怵,但好像对沈知性例外。

那一次,我大胆的将他的几根细长的指尖捏在手里,很反常的笑着叫他。

“行哥哥。”

他长得太好看了。是我看第一眼后,会害羞的别过脸去,忍不住要偷摸看第二眼的程度。

而他温热的手指很乖顺的任我抓着,不作任何反抗。这样细微的接触,让我原本平静的内心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沈阿姨希望我能和沈知行能加深感情,在随后不久,就将我送到了沈知行所在的学院。

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奢华的学院,震惊的模样就和我刚开始到沈家那会相差无几。

而每当我发出感叹的时候,沈知行总会冷着脸呛我:“小土包子。”

我和他并不在一班。

而我们班级常有拖课的情况,老师在讲台上拖沓的翻动着书,不紧不慢的吐字,我却很紧张的向窗外东张西望。

直至看到沈知行随意的挎一个黑色书包,两臂一插,傲慢的倚靠在洁白的墙壁上,平静的向我投来视线,我才松了口气。

他在等我就好。

微风席面,卷起了少年白皙的衬衣衣角。而在我走出教室时,他总会先我一步开始迅速的走起来,他的腿长,我要跑起来才能追得上他。

“行哥哥,你等等我!”

跑久了我就全身热气腾腾,止不住的喘着粗气,只能在他身后大声的喊他。

这个方法很灵验,每次听见这三个字他就会很迅速的定住,将步子放慢了很多。当我们并排时,他一改往日的冰霜,忸怩了点:“下次别在学校这么叫。”

他的耳根都红透了。

我跟沈知行走得近,就招来了一群女生的嫉妒。

一个叫何之之的女孩为首开始欺负我。

有一次,她很暴力的把我的包从书桌里抽出来。在瞧清楚了我朴素的书包后,她的脸上很快堆满了嫌弃的神情。

两根手指掐着我书包的一角,将里面的书本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

我错愕的瞧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解她的所言所行。

何之之将我的书包嫌恶的一甩,丢在我面前。自己则是抽了几张面纸,很矫揉的将触过我东西的手指擦了又擦,另个手掌在鼻尖处煽动了几下,皱着眉头问我:“什么味儿啊你的东西。”

她很懂让人尴尬。

同学们果然对我这个转学生投来了不太友善的眼神。

我不知所措,只能蹲下身子拾我的东西。

“我看,有些人不用教,天生就是狐媚子...啧啧啧。”

何之之这话说的很含糊。大家不明所以,却又很乐衷于吃瓜,于是都鸦雀的窃窃私语起来了。

父母走后,我一直很内向。

我不是个傻子,但我可以是个聋子。

我依旧埋着头捡书,别人说的话装听不见就好了。

可何之之离奇的紧。

我不理她,她就愈加生气,到了想跟我挥拳弄腿的程度。

“顾念,我说你他妈的不会说话是吧?!”

何之之的手摸上了我的头,霎那只觉头皮一疼,头发就已经被她抓上了一撮。

正当我想挣扎之时,后门突然被狠狠踢开。

照亮这间昏暗教室的,不仅有从外面射进来的微光,还有沈知行。

“放开她。”

他的声音平淡,眼眸里却掩不住想将何之之先杀之而后快的心。

沈知行缓缓走近了几步,每走一步,身上的戾气就更重几分。

四目相视,何之之才害怕的缩回了抖动的手,紧张的说话直愣巴。

“我,我只是...”

“顾念是我的人。”

“谁敢欺负她,试试!”

沈知行很直接的打断了何之之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维护。

众人面面相觑,都噤了声。

后来我才知道,这所学校的人都怕沈知行。因为沈知行家境在学院里数一数二,打起架来也一点不含糊。

救我的人是吴宗,和我一个班。

他跟沈知行是极好的朋友。那天见我被何之之刁难,便很麻利的跑腿找到了沈知行。

2

从此,我们三个就经常聚在一起吃饭。

吴宗跑得快,他总能在食堂里给我和沈知行占到好位置。

“沈哥,你和顾念走的也太慢了吧!”他嘟起嘴抱怨道。

确实,每次他都空盘了,我和沈知行才晃晃悠悠的到。

这时,沈知行会替我拉开椅子。待我坐下后,从手臂上掏出小皮筋,熟练的将我的披发扎好。

“念念不能跑,你又不是不知道。”

桃花眼扫了一眼我的饭菜,提起筷子就开始帮我挑香菜,漫不经心的说着。

“哎呦,我们尊贵的沈哥,也会有给人挑香菜的一天啊。”

“闭上你的嘴..”

我把头低了些,很害羞的盘弄着指节,嘴角悄悄的勾勒出一个微小的弧度。

原本我以为,我会跟沈知行就这样一直过着平淡又幸福的日子。

可直到有一天,一个有点漂亮的舞蹈生打破了我们俩之间的平静。

张眉是学院里的艺考生,跳的是芭蕾。

人长得很安静,性子却烈的出奇。

这个学校里人人都很畏惧沈知行这样的人物,但好像唯独她不会。

那天,她慌慌张张的下楼,正撞上拿着玫瑰玻璃罩的沈知行。

那是沈知行特意给我准备的礼物,却让张眉摔了个稀碎。

但这个大眼睛的姑娘对沈知行的冷眼没有一丝畏惧,反而伶牙俐齿的说道:

“你瞪着我干什么?我有错你就没错了吗?我没眼睛难道你也没眼睛?”

这么嚣张的女孩子,沈知行第一次见。

连吴宗这样的好脾气,脸色都坏了起来。

所有人都觉得张眉惨了。

吴宗甚至有些想拉住沈知行的衣袖,以免他发火动手,打坏了女生。

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冰冷诡谲,不讲情面的沈知行竟然鬼使神差的放过了张眉。

此后,我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沈知行对我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冷淡。

跟我走在一起的时候,对我几近闭口不谈。

即使说些我的事情,也被他很快三言两语搪塞过去。

而关于张眉的,倒是越来越多了。

沈知行很喜欢说她热烈的性格,不同于其他女生的行事作风,以及对于一件事坚韧的态度和决心。

他根本不知道,提到张眉的时候,他平日里黯淡的眼中发出了少有的光。

而当我面色沉下之后,沈知行又会凑过头来,在我脸颊上蹭了一口,信誓旦旦的说:“吃醋啦?别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张眉很不同罢了,还是最喜欢你了。”

起初我还会有侥幸,毕竟我跟沈知行相知相守快十年,我坚信,沈知行绝对不会为了个舞蹈生而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但是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糟。

我有先天性的胃病,再加上因为挑食的毛病,胃总是不定期的难受,不发作还好,一发作痛起来都是要命的程度。

沈知行常常会备着我的胃药。

一次清晨,我起床后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在课间操的时候,果不其然,小腹出现了明显的酸胀感,抽痛马上接踵而来,一刻不停。

我疼的直不起腰,只能整个人趴在课桌上,蜷缩起来。

“顾念,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沈哥。”

吴宗给我接了杯热水,掏出手机打给了沈知行。

我痛的虚脱,额头发鬓上冒了些汗,只能静静的听着吴宗手机里的拨号声。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我靠!”

吴宗在我耳边叫骂。而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模糊,此刻我只能感受到自己愈加羸弱的气息。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了。沈知行坐在我身侧,正捂着我的手。

“还疼吗?”

他的问候让我心里怪怪的。

吴宗打给沈知行的时候,手机里是响了一会儿才播报正在通话中的,沈知行应该是后来给挂了。

我摇了摇头,淡淡的问:“吴宗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挂?”

沈知行霎那犹豫的一顿,而后飞快的回避了我的目光。

“不太方便。”

“不方便?电话是张眉挂的吧?”

“你们当时就在一起吧?”

我太了解沈知行了。他这个人,电话打来,要么果断接,要么果断挂。而课间操,沈知行从来都是懒得去,不存在到没听见电话的程度,所以吴宗打来的电话也不会过了这么久再挂断。

冷静的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我等着他给我一个解释。

可我万万没想到,沈知行会不耐烦的起身。

他睨着我的惨白的面目,桃花眼里早已失了往日的深情与耐心,压着怒气似的开口:“顾念,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疑了?”

“我多疑?”

我忍着肚子里中烧的火气看着他。

“张眉就不会像你这样!事事这么烦。”

“身体不好就别总想那么多。”

沈知行黑着脸,对我全然没有耐心,旋即眯着眼叹息道:“你根本不懂我。”

我怔然,抬眼瞧着的男人好像变了一副模样。

当初那个听着我喊一句行哥哥会红脸的快意少年,当即已然面目全非。

他走后,空荡的病房就剩我一人躺着。

他怎么会知道,空气里还弥留着一股若影若现的浅淡果香,那是我醒来便能从他衣领上嗅到的。

而他从不用香水。

后来几天,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僵硬。

吃饭的时候,只有吴宗一面不停的讲话,而我和沈知行只是自顾自的沉默,谁都没有打破僵局。

下一秒,沈知行的手机就震动个不停。

有人给他连发了好几条信息。

我漫不经心的戳着碗里的饭,眼睛却已经先飞快的瞄到了他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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