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的悼文本身很珍贵,因为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忠实地呈现这么些年她不被看见的复杂感受,而她真正在承受的远大于人们从语言间体会到的。
但剥掉那些关于学术、智识、高知的外壳,这其实就是千百年来都在发生的,女性困在无薪家务劳动中,不得不舍掉她本该有的自由追求,而一件一件做不完的家事(包括照顾家里每个人的感受)有时候会令人发疯。
而同样在一个家里的男人,因为有女人帮他承担关于“活着”的劳动,便有时间、有心力能够自由追求。但他用这份自由自我捆绑,想想那些一门心思要赚大钱、谈大生意、实现人生梦想、用整个家庭下赌注的男人们吧,人们经历过的见过的听过的还少吗?
人事有时候很简单,千百年来没多大变化,都是父权的剧本。
人事有时候也很复杂,因为我们对于她人真正在经历什么,直到你双眼见过,哪怕你双眼见过,都可能无法理解。
#陈朗写的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