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中午晚上好!换季了,大家注意保暖呀。
铛铛铛铛~没想到吧,本期开始“文艺复兴”——
今天解析一部暗黑风格的欧美剧,《阁楼里的花:恶之渊源》第一集。
叙述剧情之前,先介绍一下故事背景:
一说这部剧,就不得不提到我四年前解析过的电影《阁楼之花》。
它讲述了一个本来幸福的家庭里,爸爸遭遇车祸去世,没有经济来源的妈妈带着两大两小兄妹四人去投奔好久不联系的娘家;
孩子们都没想到,妈妈的娘家竟是家财万贯的福克斯沃斯家族,多年前妈妈和爸爸私奔才与家人断了所有联系。
这个故事以长女凯西的视角进行——
她看到了凶恶古板的外婆、专制神秘的外公,并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因荣华富贵变成一个虚荣自私的女人。
更惊人的是,凯西了解到爸爸和妈妈竟是年纪相近的叔侄关系;
外婆讽刺四个孩子是恶魔之子,是“不纯洁”的,迟早要走上父母的老路。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的妈妈和外婆把四个孩子关在阁楼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四个孩子在封闭的空间里努力生存,渐渐的,长女凯西和长子克里斯托弗竟然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产生了特别的感情。
这段“禁忌之恋”也就是本部电影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主题了——
很多影视解说会把这个故事往“猎奇”、“毁三观”的风格路线上介绍;
但我觉得它对人性的展现才是最精彩的,《阁楼之花》系列的原著曾在欧美广受好评,其实并不是一个狗血劣质的故事。
四年前我把这部电影解析发出来之后,也初次收获了过百的粉丝,所以“阁楼之花”这个系列对我来说意义很大。
去年,老美突然又新拍了关于阁楼之花的剧集《阁楼里的花:恶之渊源》,讲的是恶魔外婆年轻时候的故事(后面简称《恶之渊源》);
只不过当时的我忙着追国产剧,没来得及去看,前几天才想起来。
说实话,这么个古早的故事还能被影视公司记住并制作,我挺感动的:
毕竟原作者出版小说距今已经快五十年,14版电影《阁楼之花》播出也是十年前的事了,老书粉估计都跑不少了;
再加上这种“伦理黑暗题材”比较小众,制作组敢敲定这个故事改编,想必下了很大决心。
《恶之渊源》只有四集,不过每集有八十分钟的时长,还是很满足的。
我刚看了一集,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制作很不错——
它的画面、道具、选角和演技都很好,绝对不输当年的电影版《阁楼之花》,看得出花了大钱。
好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讲剧情、中间会夹着个人解析——
为了照顾没看过剧的朋友们,我会叙述得很详细。
故事开头,以女主角回忆的口吻娓娓道来,上来就埋下了悬念——
她的名字叫奥利维亚,是一个妻子、母亲、外婆,还是某些人眼中的怪物;
但你若是愿意听完她的经历,或许会理解她。
时间倒回几十年前,奥利维亚和父亲相依为命,一起经营着一家小公司、也算富足快活;
那个年代,一个出身不错的女人却天天上班,可谓算是独立强大了。
【我们先仔细看女主的出场,瞧瞧导演是怎么用寥寥数语塑造她的性格的:
客厅里,女仆拿起晨间报纸,给女主角念了一个“脑筋急转弯”——
哪个用七个字母组成的词可以用来纠正错误?
女主随手拿起文件起身、果断地回答:“正确”;
(原片她说的是英文“correct”,“正确”的意思,的确是七个字母。)
女仆说:“不对!”
女主角转身把文件装进包里,灵机一动,挑了挑眉:“复仇”(revenge);
女仆惊喜地感叹:“就是复仇!”
这段奥利维亚上班前准备出门的戏份,才一分钟,通过几句台词就勾勒出了女主角的性格——
她脑子灵活、还有点小叛逆,“复仇”这个词也隐隐预示着她的未来。】
上班时,父亲暗示她今晚去见一个合作伙伴,奥利维亚瞬间明白、这是又要“催婚”了。
【这里,我们依然能通过几句短短的台词,看出人物的性格和处境。
女主角一听要相亲,表情立刻不好了:
“我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参加宴会,还是因上一次失败的相亲?”
父亲耐心说服:“如果是你的能力恰好吸引了一个爱慕者,那岂不是更好?”
女主激动地反驳:“但以前从未发生过!”
这说明她已经参与过相亲,还失败了——
以前的西方国家跟咱们一样,如果年轻人从小就很有魅力、不缺异性缘,一般根本不需要家长催婚;
而女主角不但没谈过恋爱,相亲也失败,说明她的桃花运挺差的。
而且,从她一听到“爱慕者”就情绪激动来看,她内心应该也是很在乎的——
虽然自己能力出众、性格也没问题,却从未获得过异性的欣赏,没体验过被爱的感觉;
在那个女性普遍以美貌证明自身价值的旧时代,一个女人意识到自己没魅力,多少还是会有点自卑。
她父亲继续引导道:“他可是福克斯沃斯矿业的唯一继承人。”(以下简称福氏)
听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姓氏,女主角震惊了片刻,反而嘲讽地笑了:
“他?他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这句话也很有意思,自卑的人很爱这样说话,诸如“我这样的,有什么值得别人企图的”,都是轻视自己的表现。
她父亲一听这话、也觉出了她的自卑,心疼地安慰;
而女主角摆摆手、假装无所谓:
“爸爸,我现在很好!
追求浪漫的时光早就过去了。”
这个片段也展现了奥利维亚表面强大自信、内在却有些自卑的性格,很微妙很真实。
可能会有不知情的观众,一上来看到女主演员还有点失望——
一个主角怎么选了这么普通的长相来演?
但这完全是一种浅薄的认知,演员本来就该无限贴近角色:
角色的设定是长相普通、那就要找个客观意义上外貌普通的演员去演,角色就是“大龄剩女”、那就不能找少女徒增别扭感;
而这位女演员从外形和演技上都无可挑剔,选角是很合适的。】
最终,父亲无奈地提起她亡母的遗愿,奥利维亚心生酸涩,终于不抵触了。
当晚,奥利维亚稍作打扮,终于见到了这位超有钱的“富二代”——
也就是给人留下神秘阴影的男主角,马尔科姆。
【对于这个改变女主角一生的男人,导演也尽力从两方面进行塑造:
男主镜头和女主反应。
首先是镜头——
一开始男主低着头、背对着人,为的是增加神秘感;
原片中,随着女主角走近、他缓缓转头,观众甚至可以听到配乐声由弱变强,逐渐浮现。
然后是女主的反应——
她一看清男主的脸,瞬间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眼睛往下撇、紧绷深呼吸;
男主绅士地行吻手礼、并问候她,女主回应的时候有些结巴,还有明显吞口水的动作,好像打个招呼耗费了她很多精力一样。
内向自卑的人应该都懂——
当一个魅力四射的异性近距离和你交流时,你内心的紧张会达到顶峰,甚至做出一些弄巧成拙的事。
导演通过这两方面,给男主的出场增加冲击力,侧面展现男主英俊、气质独特。】
气氛正升温时,门铃响了。
从父亲的台词中可知,新来客是他意料之外的。想必为了制造这次“相亲”,父亲没请别人。
来人正是女主角的表哥,女主一见表哥就松了口气、热情迎接——
如此亲近,两人应该是很谈得来或者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里又有一个细节:
表哥刚进门的时候,是背着手、眼神在几人之间撇来撇去——
由此可见,表哥似乎看出了几分端倪,他本来就知道这里有一场相亲、但还是来当电灯泡;
并且注意看,女主和表哥拥抱的时候,女主的父亲还回头看男主的反应,似乎怕对方误会。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也猜得到,表哥应该喜欢女主,只不过女主父亲并不看好表哥。
下一幕,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按理说,表哥无论作为后辈还是客人,都该首先跟男主人问好;
但他却优先贴近表妹、甚至不正眼看她父亲一眼。
而且,父亲问候表哥时,虽然嘴上说着欢迎辞、动作却很克制——
手高高扬起、却轻轻放下,只是象征性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有种疏离感;
表哥更是没和女主父亲对视,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看起来拘谨又尴尬。
有人可能会质疑:这表哥有可能就是内向呢?
错了,你再看他面对男主——
竟然目不转睛盯着人家,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看见情敌的好奇与仇视。
最后这个镜头,“情敌修罗场”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女主在中央、两个男人的手各占一边,他们还在用力攥对方,像博弈一样。
所以,这里隐含的剧情应该是:
表哥听说今晚表妹要跟一个男的相亲,他心乱如麻、不请自来,不顾表妹父亲的排斥;
女主父亲虽然不看好表哥,但顾及到女儿和他关系好,也不好意思下他的面子。
这么一看,大家终于相信本剧制作不差了吧~
短短两分钟,每个镜头、表情动作都藏着信息,这才是尊重观众的作品嘛!】
晚饭后,奥丽维亚和马尔科姆商量了商业合作的事——
马尔科姆瞄准了正在开战的地中海地区,打算等这里打完了仗、需要战后重建时,再卖给他们物资;
而善良的奥利维亚则觉得,趁着人家落难去哄抬物价、多少有点不磊落。
马尔科姆鄙夷地皱了皱眉、坚定地说:“救助是护士的事。”
然后穿上外套、仰起头看着她:“业务是男人的事。”
奥利维亚一听这话可不中听,反驳道:“等女性有了投票权,谁有资格谈业务可就不一定了。”
马尔科姆愣了一下,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微微低下头凑近她:“你比我有资格。”
从来没被异性如此赞誉过的奥利维亚晃了神,又害羞了。
【这段对话第一次透出马尔科姆“大男子主义”的一面,只不过瞬间被暧昧的气氛压下去了;
如果这是一部偶像剧、就有点像欢喜冤家,有迷惑性,但实际上是为男主以后的原形毕露做准备。】
那天以后,马尔科姆开始频繁上门约她,没有恋爱经验的奥利维亚毫无抵抗之力。
她自述:
“他来之前,我什么书都读不下去。
因为现实生活中浪漫的第一次,盖过了书本上的故事。”
他对她满眼深情、温柔备至,两人的关系飞速发展;
有那么几次,她想冷静下来、恢复以往的谨慎,但都被他的眼神打败了。
【他们约会的过程中,男主也有几次“原形毕露”,只不过收得很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比如,他第一次约她出去的时候——
女主从楼上下来,他夸了一句“你今天真好看”;
女主沉浸在甜蜜中时,他又趁热打铁、递上去一个礼物,竟是一本笔记本。
这时他突然像个上司一样,严肃地解释:“方便你工作。”
如果他追求的是个不缺倾慕者的女孩,以前收到的都是花、巧克力、口红,那此时女孩多少会意识到这人有点怪、至少能发觉他是个死板的人;
毕竟是第一次约会,作为一个不缺钱又有审美的贵公子,送这种含义过于普通的礼物属实有点煞风景。
但奥利维亚不同,她单纯、老实、又是第一次坠入情网,所以根本察觉不到端倪。
第二,两人吃饭的时候,女主谈起他的家庭——
男主竟然称自己的家族是一个帝国,而且一脸执拗,毫无温情感。
第三,男主一开始说他母亲在他五岁时去世了,女主一调查却发现他母亲今年刚死;
当女主询问他为什么撒谎时,他说是因为母亲当年抛弃了他,所以就当她死了。
善良的女主一听这话、又心疼又后悔,不但不计较撒谎的事,反而向他道歉。
但是咱们要是仔细想想,这男的多半不可靠——
先不说撒谎的事,一个从小没有母亲陪伴教导、父亲又忙于公务的男孩,能健康成长都是奇迹了;
更何况正常情况下,哪个母亲会抛下孩子脱离豪门?这个家庭必定有点问题。】
马尔科姆趁热打铁,向她求婚,她自然不忍心再让这个孤独的男人绝望。
【婚礼当天,这个镜头也很有意思——
马尔科姆上了马车之后翘起了腿,他这条闲适的腿横在不舍哭泣的父女俩之间;
悲伤和欢乐并不相通,短短一步就是咫尺天涯。】
告别了亲友,奥利维亚就这样义无反顾把自己托付给了这个男人,路途迢迢,很快天就黑了。
一路上,马尔科姆脸色阴沉、没怎么说话,唯一能提起他兴趣的还是工作;
她还沉浸在对未来的期待中、忘了旅途劳累,殊不知一切已在悄然改变。
到站后,奥利维亚瞬间被福氏庄园的宏伟吓到了、呆了好一会儿,她的丈夫也骄傲地欣赏着“他的帝国”;
庄园不安电灯、只有蜡烛的昏黄描绘着这座庞然大物,显得不真实。
仆人直直地站成一排,像雕像一般安静,黑暗中她差点没看到。
女管家率先出列,嘴上说着欢迎,却不带一丝笑容;
马尔科姆点了点头,竟撇下奥利维亚、自己一步步走上台阶。
当时的她多天真啊——
她宁愿相信是天太黑,看不清仆人们脸上的冷漠和死寂;
是路途太长太累了,让她忽略了丈夫一前一后的变化。
那时的她完全把自己的冷暖安危置之度外,她多么怜惜他啊~
管家给奥利维亚备了个黑人女仆,叫内拉,内拉把她带到了她的房间。
奥利维亚很紧张,她以为这就是一生中最难忘的新婚之夜了;
她没有任何阅历,只能笨拙地学着自己读过的爱情小说——
自以为高明地喷了香水,对着镜子修饰一番,悄悄地钻进被子里。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什么都没发生。昏昏沉沉等了一夜,连一句话都没人带来。
奥利维亚怅然若失地下楼,隐隐产生了一种委屈和怀疑,但她不敢承认。
餐桌上也空荡荡的,管家说马尔科姆一早就去公司了,她稍稍有了一点安慰——
他昨天赶路太累了,今天又要早起工作,一时忘了理她也是有可能的。
早饭后,女管家突然对她说:“先生嘱咐我给你看样东西。”
奥利维亚眼睛一亮、不快一扫而光——
她就知道马尔科姆不会冷落自己,肯定留了惊喜。
女管家带她进了一个书房——准确的说更像一间图书馆,因为太大了;
那房间足足有六七排书架、崭新烫金封面的各种书,令她惊叹:
“没有比这更好的新婚礼物了!马尔科姆知道我爱读书!”
女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你喜欢就好。”
还没等她欣赏完,女管家仓促地提醒:“太太,这边走。”
只见女管家推开一扇小暗门,展示出一个与书房截然不同的、黑乎乎的小房间;
里面就放了几张桌子,但密密麻麻堆满了书本、账簿和废纸,非常拥挤。
“这是先生让我给你看的。他还说,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什么?”
“处理庄园的事务。”
奥利维亚心头一空,像是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棍一样,忽然无法缓过神来;
她回头看看书房、又看看自己的“办公室”,似乎有点明白了——
她嫁给他了,这个书房是她和他共同的,这狭小的办公室才是属于她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
把她的办公桌放在书房里不就行了吗?他就这么不想跟她共处一室?
一个讨人嫌的仆人待遇也不过如此。
奥利维亚努力从失落中清醒过来,她看了看管家事不关己的表情、突然燃起一股反抗的火焰——
她不能再干等着,庄园的女主人有权过问所有事。
奥利维亚对管家笑了笑,希望从管家这里了解这个庄园;
在她的请求下,女管家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
管家的妈妈也是仆人,管家从出生就在庄园长大、和马尔科姆的父亲加兰是青梅竹马。
女管家甚至直呼加兰的名字,说起他,眼神中难得闪烁着温情的光辉。
【这里女管家的演技也可圈可点——
刚开始说自己的身世时,她还能保持一贯的冷淡;
但一说到加兰,她的身体轻微晃动、吞口水,忍不住微笑又有点不好意思,是一副幸福又哽咽的表情。】
奥利维亚趁机请求管家带自己参观庄园,却没想到管家一变脸、以没时间为由拒绝了她。
奥利维亚只好自己窜了出去,在半路上截下了内拉这个“导游”;
内拉年轻正直、没管家那么死板。只可惜,对于福氏家族的事,内拉也守口如瓶——
到底是怎样的秘密让他们封闭成这样?此时的奥利维亚很有信心解开它。
参观时,奥利维亚注意到了二楼最深处一个外头带锁的门,很是奇怪;
在她的央求下,内拉还是放她进了这扇门。
里面像个奇怪的卧室:
两张床、桌子,穿衣镜、书架、衣柜都堆在这一个房间。
就像是……囚禁人的地方。
她打开墙壁上的暗门,发现这是通往阁楼的通道,顺着台阶走了上去;
阁楼上杂物遍地,有很多华丽旧式的衣服,她注意到一个美丽金发少女的画像、画像底部写着她的名字,科琳。
突然,几只老鼠窜出来,她慌不择路地逃跑,顺着走廊匆忙闯进一个陌生房间;
这个房间比她的漂亮得多、床头雕着一只令人惊叹的天鹅——
她一时疑惑,整个庄园还有哪个女人有资格住这么好的卧室?
“你怎么会来这里?”
马尔科姆一声严厉地质问从奥利维亚身后响起,她转身,看到了他铁青的脸。
他侧身退出门口,毫不心软地命令:“出去!”
她手忙脚乱地追着他解释,但他就像没听见一样,突然指着她:
“阁楼上都是我母亲的东西,它们不能被打扰。你明白吗?”
“我……我不知道……”
“你明白吗?”
“那,抱歉?”奥利维亚强颜欢笑。
“你明白吗?”马尔科姆怒气冲天,非要她服从。
“……是的,我明白。”
马尔科姆这才罢休,气喘吁吁地偏过头。
奥利维亚实在忍不住问:“但是,到底为什么?她是怎样的人?”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轻浮、放纵、自恋”;
最后又不得不承认似的补了一句:“美丽”。
又是很突然的,马尔科姆态度缓和了下来——
他把她又带回母亲的房间,并讲述小时候,他母亲科琳是如何在镜子前化妆、他又如何坐在旁边指点。
马尔科姆怀念的眼神突然定格到了奥利维亚身上,他上前拉开梳妆镜前的椅子、把惊魂未定的她按在座位上;
他欣慰地看着镜子:“我很喜欢你不爱化妆。”
奥利维亚心中升起一丝温暖:“我妈妈跟我说过,做人没必要伪装。”
马尔科姆附身在她耳边,如蛊惑人心般低语:“你不会像她那样的,对吗?”
“看到了吗?你这样就很完美。”
这句话太动人了,让她误以为是表白的情话,热泪盈眶——
看着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奥利维亚想着,就是现在了。
她蹭着他的下巴侧过脸、却只看到了他疑惑的眼神;
他像被烫到一样抽身而去,鄙夷地看着她,拉高了嗓门:“你想干什么?”
羞耻感轰然抽打着她的身体,她终于哭了出来,踉跄着跑了出去。
她没想干什么,只是想吻他而已,这不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吗?
他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肮脏极了。
他们的订婚宴要开始筹备了,奥利维亚咬咬牙、主动接下了筹办宴会的任务——
她不允许自己当个无能的妻子。
马尔科姆很惊讶,少见地称赞了她,这更让她抑制不住的开心。
于是,她这两周都扑在这一件事上——
她的丈夫很在意福氏家族的脸面,要她不惜一切代价惊艳宾客;
菜单、美酒、点心、鲜花甚至纸巾她都细心准备了,她对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很有信心。
宴会当晚,宾客齐聚,看出来普遍对婚宴都挺满意;
奥利维亚也为自己准备了一套新裙子,想着在众人面前好看一点。
当她一阶一阶走下楼梯,看着马尔科夫一脸幸福地迎接着自己,忽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宾客们识趣地退后,为新郎新娘留出场地,他牵着她翩翩起舞;
忽然,马尔科姆靠近她的耳朵,淡淡地问:“你穿的什么?”
“新衣服啊,你喜欢吗?”
他左右看了看,在宾客面前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却悄悄对她说:“你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妓女。”
那一刻,她的希望又坍塌了。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穿……”
“所以我没娶那些女人,你的工作不是融入,是脱颖而出。”
还没说完,他还要指责她准备的兰花不吉利,但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地挫败,以前从没有过这么失败的感觉,他何必把她说得这么一文不值?
【这里的镜头也是很好的——
男主说的话越多、女主心情越绝望,镜头配合女主混乱的情绪,转得越来越快;
原片中还放大了宾客的笑声,让它显得像嘲笑一样,更展现了女主的无地自容。】
回到房间后,奥利维亚崩溃地哭了起来。
忽然,她听到房门被打开,响起男士皮鞋的声音;
此时的她已经不指望马尔科姆能好心安慰自己了,只感到麻木。
她的丈夫沉默着看了看她,不冷不热地丢出一句话:“跟我走吧。”
她机械地爬起来,感到灵魂好像脱离了身体,只活着为了才动起来。
他又把她带到了他母亲的那个“天鹅屋”,直接对着镜子解扣子,头也不回地吩咐到:“躺下吧。”
那一瞬间,奥利维亚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呢?这是想圆房、还是杀人?
她此时的心理防线已经脆弱不堪,怀着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她不敢反抗地躺了上去。
马尔科姆一言不发,直接拽开她的双腿、欺身而上;
她惊慌失措、忍不住喊出声,他猛得把她的脸按向一边,像对待一头待宰的羊。
奥利维亚感到自己耳鸣了。
但身体的疼痛又在提醒着她,这一切是多么真实,屈辱感让她生不如死。
第二天一早,奥利维亚决定立即回家——
拼上了仅剩的勇气,她害怕自己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很快会被逼疯。
可就在她逃出去之前,表哥突然赶过来通知她——她父亲肺病恶化、已经去世。
父亲不但瞒了自己的病情、还瞒了很多债务,他的公司被收走了,奥利维亚现在回去没有任何好处。
奥利维亚总算理解了父亲当时为什么催她结婚,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
她恨父亲不告诉自己、恨不能多陪父亲几天,更恨自己为何还要孤零零在这世上活着?
为什么留下的是她?
这世上唯一爱她的人不在了,她没有任何退路。
接下来的日子里,奥利维亚行尸走肉般活着,如同完成任务一样熬过夫妻生活;
马尔科姆还是那样,想来就来、毫无温情——
她发现,自从不爱他之后,心理上的痛苦倒是少了很多。
几个月后,她终于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丢下手中的笔、怔了一会儿,脸上逐渐浮现出狂喜;
“科琳”,他没头没尾地吐出他母亲的名字。
“什么?”
“这就是她的名字。”
“如果肚子里是个男孩呢?”
“我知道是女孩。”
奥利维亚看着他沉醉其中的傻气笑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男人的怪异——
他不只缺乏感情,还是偏执狂,她突然有点害怕肚子里是个女孩。
产子那天,她豁出全力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却只得到他失望的眼神;
“那我们多久能再试着生个女孩?”他说。
听到这句话,连医生都不禁对屋里的女人心生同情。
一年后,她又躺在了产房里。
接生的医生出来时,马尔科姆疲惫的脸上写满“想问又不敢问”的忐忑:
“我们有了个女孩吗?”
可事实依旧令他失望;
不仅如此,奥利维亚因频繁生产而失去了再次怀孕的机会。
这个对所有事和人尽在掌握男人,终于尝到了被命运捉弄的滋味;
他又要对她冷嘲热讽了,但奥利维亚已经不在乎——
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新的生活目标。
她带着仆人重新装修了死气沉沉的庄园,拆了蜡烛、换上电灯,还养了几只漂亮的鹦鹉;
殊不知,等待她的噩梦还刚刚开始。
这天早上,马尔科姆突然说,他四处周游的父亲加兰要带着新婚妻子回来了;
他还特别强调,他父亲的妻子不是女主人、她才是。
“我们都是家族的夫人,这有什么区别吗?”
“千差万别。”他斩钉截铁地保证,“我是房子的主人,你是女主人,你明白吗?”
奥利维亚无奈附和:“明白。”
迎接那天,夫妻俩和仆人们又齐刷刷地站在门口迎接:
先下车的是加兰,他看起来很老了,但精神尚可、笑容满面,像个退休的乐天富豪;
加兰首先拥抱了儿子、即使儿子不情不愿,紧接着又拥抱了一直含情脉脉注视他的女管家。
然后,加兰对着车内呼唤了一声:“艾丽!”
一个妙龄女子被扶下车,惹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神色各异;
艾丽很美,这是毋容置疑的——
更关键是,她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圆润的脸颊、清澈的眼睛,有着不属于这个庄园的笑容;
艾丽还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已经怀孕了。
父子俩都没有把自己的私事告诉对方,相处得很别扭。
餐桌上,艾丽像只快活的小鸟,直率又善意地询问马尔科夫和奥利维亚为什么隔得那么远;
加兰和艾丽依偎在一起,让奥利维亚很羡慕——
即使他们看起来几乎像祖孙、容易惹人闲话,但艾丽是全心全意爱着眼前这个老头;
很少有人配得到这样纯洁无瑕的爱,艾丽的天真傻气柔化了她的美,女人也会喜欢她。
这一下,庄园就住了四个主人。
奥利维亚和艾丽相处得很好,马尔科姆或许是顾及自己的父亲,对艾丽也比较包容。
不久,艾丽生下一个儿子,和加兰的感情日益稳固。
直到有一天,内拉忽然表情古怪、眼含泪光地对奥利维亚说:“先生喜欢美丽的东西。”
然后意有所指地看着远处的艾丽:“比如房子、艺术品、甚至女人。”
内拉转身走了,奥利维亚还愣在原地——
她回想着过去这几个月,把马尔科姆和艾丽对话每一幕、每一个细节都翻出来回味,忽然觉得都很可疑。
他真的背叛自己了?那艾丽呢?难道是故意在装傻充愣吗?
那天以后,奥利维亚总是难以和艾丽像往常那样亲密相处,甚至忍不住疏远对方;
她该陪艾丽出去玩的,因为她的逃避引发了更严重的后果。
晚上,一阵撕心裂肺地尖叫震过走廊,奥利维亚寻声赶到艾丽的房间;
一推门,最显眼的是加兰仰面躺在地毯上的身体——
马尔科姆颇为扎眼地站在一旁,没穿西装、衬衫也松松垮垮,右小臂有一道鲜红的划痕;
艾丽裹着睡衣缩在床脚边,正跪下来往尸体方向爬、狼狈凄苦地喊着“请医生”。
马尔科姆少见的、用惊慌的眼神看了看奥利维亚,飞奔去请医生;
奥利维亚想问问艾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对方根本听不见——
她毫不怀疑,此时的艾丽愿意陪自己的爱人去死。
医生让人把尸体抬走后,于心不忍地对奥利维亚说:
“我们得给那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交代,最好验尸。”
奥利维亚刚想说话,忽然有所预感地回头看了看她的丈夫——
马尔科姆脸上的无助和祈求让她有了恻隐之心,她意识到,婚后的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更何况,他万一坐牢,作为本州首富的夫人、她难道就不会受牵连名声扫地吗?
她现在不再是自己了,也不能抛下孩子只为自己活着——
他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他,无论奥利维亚愿不愿意。
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艾丽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解剖亡夫尸体她肯定受不了……您看,能不能……
我和我先生会想办法感谢贵院的费心,听说你们还在为一个重症病人筹集资金……”
奥利维亚讽刺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挺擅长虚伪周旋的,两年的豪门生活逼出了她的技能;
医生脸上的同情逐渐消散、转换成了深沉犀利的了然:“当然,夫人。”
医生走后,马尔科姆心虚地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地想解释些什么;
已经猜到几分的奥利维亚没心情搭理他,径直走到艾丽身边,想尽力安慰和补偿这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孩。
奥利维亚发誓,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替这个男人擦脏手——
从今天起,她必须把这个烂透的家族扳到正确的位置上。
整整四个月,艾丽卧床不起、以泪洗面,浑身散发着枯竭的气息;
奥利维亚除了照顾她们的三个孩子,一有空就去看艾丽。
这么长时间,再痛苦的感情也该淡化了——
奥利维亚不懂,艾丽有大笔遗产、有儿子,有大好的青春,为什么不能试着走出来呢?
“你不懂,奥利维亚。”
“你可以告诉我、让我明白,我们不是朋友吗?”
艾丽难堪地看着奥利维亚:“你肯定感觉到了,我,我必须说出来吗?”
奥利维亚看着她,胸口真切的心疼和一点莫名的嫉妒杂糅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
她看着奥利维亚心知肚明却无言的样子,逐渐激动起来:
“马尔科姆袭击了我!
他来到我房间,强行侵袭我的身体,我反抗不了。
加兰听到我的惨叫闯了进来,但他不是马尔科姆的对手,马尔科姆把他按到了墙上然后……”
奥利维亚忍住喉头的酸涩、又惊又愧,疲惫地恳求道:“我很抱歉,真心的。
但现在……这事已经结束了,我们永远不要提了,好吗?”
“还没有结束!”艾丽抽泣着争辩,“马尔科姆的来访,没有停止。”
奥利维亚不可置信地转动卡顿的大脑:“加兰死后,他又来找你?”
“他说,我要是敢反抗,就伤害我的儿子。
在强迫我之前,他还……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他……”
“他把你带到他母亲的房间……”奥利维亚立刻心知肚明,大颗眼泪涌出眼眶。
此时此刻,她真心为眼前这个女人心痛,为了避免艾丽也沦为马尔科姆的生育机器、她必须想个办法:
“艾丽,你快走吧!
你有离开这个地方的自由,带着遗产和孩子,离他越远越好!”
艾丽坐起来,美丽纯真的眼睛盯着她、慢慢地渗出触动的眼泪;
但那双眼睛很快又熄灭了:“已经晚了。”
“奥利维亚,我已经怀孕了。”
不,不……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让她眼前一白。
奥利维亚恐惧地一步步后退,她不敢看艾丽求助的眼睛,跑出房间、跑下楼……
她想 : 完了,一切都完了。
继母怀了继子的孩子,就算极力掩饰这件丑闻,也难保不会被多嘴的仆人传出去。
父亲刚死、儿子就让守寡的继母怀孕了——
这件事不但会成为贵妇们的笑料,还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怀疑,到时候她也自身难保。
马尔科姆这个废物,让她努力的一切都没了!他毁了两个女人的一生、还要弄出几个无辜的孩子;
对了,还有孩子……
如果艾丽生下的是个女孩,那女孩会夺走她两个儿子的利益吗?
会的,一定会的!
谁知道那疯子会不会把心思全放在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儿身上,让妻子和儿子净身出户,他完全做得出来!
奥利维亚一口气跑进树林闭上眼睛,一路上想了很多,甚至想过就这样跟这疯子同归于尽算了;
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她还是有了一股求生欲。
从小到大,她从未有过认输的时候,如今也一样;
她不信,一辈子还斗不过一个外强中干的幻想偏执狂,钱和孩子她都不会放手。
奥利维亚跑进厨房,亲手宰了一只羊,给她的男人当晚饭;
那天晚上,马尔科姆心满意足地吃了顿嫩羊肉,然后照常去书房工作、让她不要打扰。
奥利维亚温顺地回答“我明白了”,然后静静等着什么;
直到一声怒吼传来,她才偷笑了一下,慢悠悠地擦干净嘴、往书房走去。
一进门,就见马尔科姆人高马大地横在书房中央,质问道:“你的办公桌怎么也在这里?”
“我做了些改动。”奥利维亚理直气壮地说。
因为她早有准备,所以毫不慌张,顺便为自己倒了杯酒。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马尔科姆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你想喝杯酒啊。”奥利维亚淡淡地说:“反倒是你,你知道自己一直在干什么吗?”
婚后三年来,她第一次郑重地问了这个关键问题:“你为什么要娶我?”
他呼出一口气,毫不羞愧地回答:
“我需要一个有头脑的女人管理我的房子,以及一个有健康身体的女人养育后代。”
他越说越轻蔑,好像她真欠了他一样:
“可惜我考察失误。
两个孩子,而且都是男孩,两个弱小的男孩。所以,就这些了?”
“不。”奥利维亚不急不躁地说:“九个月后又会有了。”
“……你说什么?”
“你和你继母的孩子。”
马尔科姆对她言语中的讽刺恍若未闻,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慢慢浮现出那令人作呕的陶醉神情:
“这一定是个女孩,我确定!”
“那你要怎么掩人耳目?让别人以为这就是加兰的孩子?”奥利维目光幽深地问。
“把她送出去一年,没人知道!”
她走上前:“但我知道。”
马尔科姆看着她,摇着头恶劣地笑了:“……你不会说出去的。”
“是啊,因为说出来会让我显得很可笑,一个纵容丈夫跟继母睡觉的女人……太恐怖了,真的。
但我可以说加兰是怎么死的,是你袭击了他。”
“他是心脏病发作死的!”
“他心脏病发作是因为,你先推了他!”
马尔科姆带着杀气大吼:“你想怎么样!”
“我想摧毁你。”奥利维亚不甘示弱:
“我想毁掉你的生意、你的名誉、你的名字。”
她突然苦笑道:
“但我不能这么做,是吗?我很不幸地共享你的名字。
你身上的污点,就是我身上的污点。你该感激我。”
奥利维亚闭上眼猛吸一口气,转身又倒了一杯酒,口气瞬间恢复平静、像在交代早饭一样:
“明天,艾丽会带着打包的行李离开,我们和所有的仆人都要亲眼看着她走;
但等到夜深人静,她会被接回来,我会把她关到二楼那个隐秘的房间。
任何仆人都不能靠近,你也永远别想见到她,你觉得怎么样?”
马尔科姆的表情依旧阴沉、但没有反对,她全当他默认了。
“毕竟,我孩子的出生还需要她帮助。”她靠在扶手上继续说:
“九个月后,我会向员工宣布这个好消息,我会在家里和公共场合都假装怀孕;
我们会抚养他,视如己出。”
“那……艾丽呢?”马尔科姆皱着眉反应了好一会儿,逐渐接受了现实。
“她会和她大儿子带着属于自己那份遗产离开,但这个孩子出生后,你的遗产会翻倍。”
面对她荒唐的做法,马尔科姆条件反射地嫌弃起来,可话未出口就被她拦腰斩断:
“我说过我受够了吗!”
他一时之间被镇住,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子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她接着警告道:
“一旦我发现你中途违反规定,协议作废,我会把这里夷为平地。我们一起死!”
马尔科姆狠狠瞪了她一眼,喝着酒没有说话,这是他默认的信号;
“还有,明天你给两个儿子设立信托基金——
两百万,每个人。
信托基金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成年后可以随便用;
这样一来,他们以后就可以摆脱你、以及这座被上帝诅咒的破房子了。”
马尔科姆用见了鬼似的眼神看了她许久,一言不发地沉思了片刻,突然“哐”的一声、把酒杯摔得粉碎;
奥利维亚被吓了一跳,但首战告捷的她已经知道他没那么不可战胜——
这个缺爱扭曲、自以为是的可悲的男人,是时候结束这种随便践踏他人的生活了。
“哇哦,这脾气……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母亲会被逼走了!”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揪起她的衣领就要打人,她歇斯底里、发出最后一击:
“你还强暴了我,你怎么敢的!”
马尔科姆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收回拳头,他转过身不看她、赌气一般地说:“我不会答应你的。”
“不,你会的。”她确认无疑地说:“你明白吗?”
听着这句他自己专属的、无比熟悉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马尔科姆惊诧不已;
“你明白吗?”她不给他反应时间,学着他的样子继续问。
他忍无可忍地对她贴脸怒吼:“我明白!”
这场谈判让两人都筋疲力尽,但奥利维亚很满足,她感觉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到了自己手中。
乌云一团一团,往庄园上空压过来。就像阴霾从四处蔓延而来,吞噬了所有阴暗的秘密。
第一集完。
好了,第一集的内容就是这些,不知不觉写了太多,但还是觉得很多内容难以舍弃;
喜欢的伙伴们可以继续追更,欢迎留评,感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