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我和表妹合伙卖水果,她送我一个破收音机,听到情歌就想着我

涧下说商业 2024-11-08 05:08:37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徐庆生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徐庆生,是浙江省青山县石河镇的一个果农。说起1992年那段往事,我的心里总是五味杂陈。那时我23岁,刚从县里高中毕业回来务农。我爹常说:“庆生啊,读书是读不成了,但是咱家祖祖辈辈种的这片果园,可不能荒废了。”

那会儿,我们石河镇的水果可是远近闻名。特别是我家的水蜜桃,一到夏天,就香得能把路过的蜜蜂都给勾住。只是那时候交通不便,水果运不出去,常常烂在地里,看得人心疼。

记得那是92年的三月,春寒料峭的时节。我正在给果树剪枝,突然听到我娘在地头喊:“庆生,快回来!你马婶来信了!”

说起我马婶,那可是个令人唏嘘的故事。马婶是我娘的堂妹,早年守寡,独自拉扯女儿马小红。马小红比我小三岁,从小就跟着她娘过苦日子。后来马婶改嫁去了外地,马小红却不愿意跟着去。

“你马婶说,小红要来咱家住一段时间。”我娘念着信的内容,脸上带着几分愁容,“这孩子,也是个可怜见的。”

我听了,手里的剪刀差点掉在地上。马小红要来?记忆一下子拉回到小时候,那个总爱跟在我屁股后面,嘴里叫着“表哥、表哥”的小姑娘。

“那,让她来呗。”我故作平静地说,心里却泛起了涟漪。

一个星期后,马小红来了。她穿着一件略显褪色的碎花裙,背着个帆布包,站在我家门口,还是记忆中那张圆圆的笑脸。只是比起小时候,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表哥!”她冲我笑着打招呼,声音还是那么清脆。

“进来吧,一路上累了吧?”我帮她提着包,看她走进我家那个略显破旧的院子。

我娘给她收拾了西厢房住下。晚饭的时候,马小红主动帮着烧火煮饭,干活麻利,把我娘哄得很开心。

“小红啊,你这手艺,比你表哥强多了!”我娘笑着说。

饭桌上,马小红跟我们说起了她这些年的经历。她说在镇上读完初中就没再继续上学,在家帮着干活。后来她娘改嫁,她就在亲戚家轮流住,直到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别人,这才来投奔我们。

“表哥,听说你家果园的水果很好吃?”她忽然问我。

“是啊,就是不好卖。”我叹了口气。

“要不,咱们合伙做生意吧!”马小红眼睛一亮,“我听说县城里的水果都卖得特别贵,咱们可以去县城卖啊!”

我愣住了。说实话,我也想过要把水果卖出去,但是一个人总觉得力不从心。现在马小红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可是。。。咱们没有车啊。”我有些犹豫。

“租啊!镇上不是有三轮车可以租吗?”马小红说着,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咱们算算账,一天租车费二十块,油钱十块,来回路费五块。就算只卖一百斤水果,也能赚不少呢!”

看着马小红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心里的顾虑渐渐消散。也许,这真是个机会。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镇上找人借了辆三轮车,又从果园里挑了一百多斤最好的水果。马小红把水果擦得锃亮,一个个用报纸包好,整整齐齐地码在车斗里。

“表哥,你看,这样多漂亮!”她满意地拍拍手。

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第一次做生意的路。谁也没想到,这一走,就走进了一段既甜蜜又酸涩的故事里。。。。。。

那天早上,我们天不亮就出发了。三轮车突突地响着,载着我们和满车的水果,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县城驶去。

路上,马小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说她以后要开一个水果店,要把最好的水果卖给最多的人。听着她的憧憬,我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

可是到了县城,现实却给了我们当头一棒。

“你们这水果怎么卖啊?”第一个顾客问道。

“十块钱三斤。”我说。

“哎呦,太贵了,市场里才八块钱呢!”那人摆摆手就走了。

就这样,我们在路边站了一上午,却只卖出去不到二十斤水果。

“表哥,我们是不是定价太高了?”马小红有些沮丧。

我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要不,我们降价试试?”

马小红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有办法了!”

她从车上跳下来,拿了几个最大最红的水蜜桃,用小刀切成片。然后站在路边,笑盈盈地招呼路人:“来尝尝我们家的水蜜桃,又甜又多汁,保证让您满意!”

我看着她活泼开朗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特别温暖。这个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心里头却藏着使不完的主意。

果然,尝过水果的人都说好,慢慢地,我们的生意开始红火起来。到了下午,车上的水果竟然卖了个精光。

“表哥,你看!”马小红把一叠钱递给我,“除去成本,咱们今天赚了一百二十块呢!”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都是你的功劳。”

马小红红着脸打开我的手:“别把我当小孩子啦!”

就这样,我们的水果生意渐渐走上了正轨。每天早上去县城卖水果,下午回来整理果园。虽然辛苦,但是看着收入渐渐增加,我和马小红都觉得特别充实。

只是,我没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就有人看我们不顺眼了。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我正在整理果园,突然听到马小红在喊我:“表哥,不好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马小红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马大宝又来了!”

马大宝是我们的表哥,比我大两岁,在镇上开了个小店。这些日子,他总是来找我们的麻烦,说我们抢了他的生意。

“你们这些水果,为什么不送到我店里卖?”马大宝站在果园门口,一脸不善。

“你收购价太低了。”我实话实说。

“呵,你们这是嫌我压价?”马大宝冷笑一声,“行啊,你们继续卖,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卖多久!”

看着马大宝离去的背影,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果然,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意就开始遇到各种麻烦。有时候三轮车无缘无故就坏了,有时候刚摆好的水果莫名其妙就被人撞翻。

“表哥,会不会是马大宝在搞鬼?”马小红担心地问我。

我摇摇头:“没证据,咱们也不好说什么。”

这天晚上,我正在院子里算账,马小红突然拿着个旧收音机来找我。

“表哥,这是送给你的。”她有些害羞地说。

我接过收音机,虽然有些旧,但是很干净,一看就是被人精心保养过的。

“这是我从小就用的收音机,以前总是偷偷听情歌。”马小红低着头说,“现在送给你,晚上无聊的时候可以听听。”

我心里一暖,正想说什么,却见马小红已经跑开了,只留下一句:“听到情歌就想着我!”

那个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情歌,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马小红在我心里已经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可是,这样的感情,真的可以吗?我和马小红虽然是表兄妹,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又苦又涩。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我循声走出去,却看见陈巧玲站在院子里。

陈巧玲是镇上理发店的老板娘,三十出头,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这些日子,她总是借故来我家,说是要买水果,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看上了我。

“庆生,这么晚了还没睡啊?”陈巧玲笑着说。

我有些尴尬:“巧玲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哦,我听说你们最近生意不太好?”陈巧玲走近几步,“要不要姐帮你想想办法?”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用了,我们自己能行。”

陈巧玲似乎看出了什么,突然话锋一转:“庆生,你该不会对你表妹有想法吧?”

我心里一惊,强装镇定:“巧玲姐,你说什么呢?”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陈巧玲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是表兄妹,这要是传出去,你们家的脸面往哪搁?再说了,马大宝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马大宝找我们麻烦,是因为这个?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出门,却发现马小红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院子,才在果园的角落里找到她。她蹲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是在哭。

“小红,怎么了?”我蹲下身子问她。

马小红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表哥,马大宝找过我了。”

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要是我们继续在一起做生意,他就去告诉全镇的人,说我们。。。”马小红说不下去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既愤怒又难过。马大宝这是在威胁我们啊!

“表哥,我们。。。我们是不是不能再在一起了?”马小红哽咽着说。

我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一下。是啊,我们是表兄妹,这样的关系,在这个小镇上,是多么的不堪。

“小红,你别怕,有我在。”我强装镇定地说。

可是第二天,当我起床的时候,发现马小红已经不见了。她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放着一张纸条:

“表哥,对不起。我走了。你不用找我,这样对大家都好。那个收音机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纪念吧。”

我拿着纸条,整个人都傻了。我发疯似地满镇子找她,可是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踪影。后来我才知道,马小红是被马大宝威胁走的。

马大宝告诉她,如果她不走,就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全镇的人,还要告诉我爹娘。马小红怕连累我,才选择离开。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守着那台破旧的收音机,听着里面播放的情歌。每当听到那些熟悉的旋律,我就会想起马小红说过的话:“听到情歌就想着我。”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收音机里还藏着一盘录音带。里面是马小红的声音:

“表哥,等你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了。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从小到大,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记得小时候,村里的孩子笑话我没有爹,是你把他们都打跑了;我娘改嫁的时候,是你偷偷塞给我一块糖,告诉我没关系;现在我们一起卖水果,我才知道,原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那么快乐。。。。。。”

听着录音带里马小红哽咽的声音,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原来,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超出了表兄妹的界限。

那段日子,我像是丢了魂一样。果园也不管了,水果也不卖了,整天就守着那台收音机,一遍又一遍地听那盘录音带。我爹娘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是我却什么都不想做。

直到有一天,陈巧玲来找我。

“庆生,我知道马大宝做的那些事。”她坐在我家院子里说,“其实,他威胁小红的时候,我都听见了。”

我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马大宝其实喜欢小红很久了,可是小红一直不答应。”陈巧玲叹了口气,“他看你们走得近,就使了这个阴招。”

我的拳头攥得死死的:“他凭什么这样?”

“庆生,你别冲动。”陈巧玲拉住我,“我知道你们的事情在镇上不好说,但是我可以帮你找到小红。”

“真的?”我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我听说她去了温州,在一个水果批发市场做工。”陈巧玲说,“具体在哪个市场,你得自己去找。”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等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温州的时候,却发现马大宝已经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了。

“听说了吗?徐庆生家那个表妹,和他关系不清不楚的,这不是被人发现了,跑了。”

“就是就是,这种事传出去多不好啊!”

“可不是嘛,他们可是表兄妹啊,这成什么了?”

面对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我强忍着怒气,没有理会。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马小红。

可是等我赶到温州,却发现这里的水果批发市场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我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市场,问遍了所有可能认识马小红的人,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在一个小市场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戴着草帽,正在整理一筐水蜜桃。那认真的样子,不正是马小红吗?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就在这时,一个小贩突然大声喊道:“马老板,这批水蜜桃要不要?”

那人抬起头,我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马小红。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就这样,我在温州待了整整一个月,却始终没能找到马小红。最后,我不得不空着手回到了石河镇。

回到家里,我发现那台收音机还静静地躺在我的床头。我打开它,熟悉的情歌又一次响起。突然,我发现录音带里似乎还有什么声音:

“表哥,如果有一天你来找我,记得带上我们一起种的那棵水蜜桃树结的第一个果子。那是我们的爱情果。”

我这才想起来,在马小红来的第一个月,我们在果园里种下了一棵水蜜桃树。马小红说,这是我们的希望。

我急忙跑到果园,找到那棵小树。令我惊喜的是,树上真的结了一个水蜜桃,虽然还很小,但是已经能看出果子的形状了。

看着这个小小的水蜜桃,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许,马小红是在等我,等我带着这个承载着我们回忆的果子去找她。

现在,我还在等那个水蜜桃成熟的那一天。等它长大,我就带着它,继续去找我的马小红。不管要找多久,我都要找到她。

因为我知道,在某个地方,一定有一个姑娘,在听着收音机里的情歌,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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