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者,国家之基,安危所系。
也正是因为国都的重要性,才让选择一个合适的国都显得尤为重要。
1949年,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通过决议“北平”改称“北京”,北京也被确定为了新中国的首都。
那么为什么新中国要选择北京为首都呢?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1948年9月8日,在河北省西柏坡,中共中央召开了“九月会议”。
会议上有鉴于当时国民党实力仍旧占据优势的现实,毛泽东也提出了用5年左右(以内战爆发算起)推翻国民党政权的日程表。
而在这样的重大革命战略部署之外,其实对于即将成立的新中国的都城选择上,也已经在毛泽东的考虑之内。
会议期间,他在同当时负责带领一兵团在山西作战的徐向前进行了谈话。谈话中了解到阎锡山拒绝和平解放太原,毛泽东旋即对北平这座千年古城表示“最好不要打”。
原因当然是为了不破坏北平的古建筑群,以期它能更好的承接首都职能。
事实上,从后人角度来看,尽管当时的北平预期的竞争对手“貌似”很多,可真正能构成威胁的却几乎是没有的。
这与历史进程推进、北平的地理位置历史、经济文化、国际局势等都是分不开的。
一如哈尔滨,是全国最早解放的大城市,又靠近苏联便于接受援助、支持,甚至于在九月会议结束后曾多次在这里召开座谈会,中央还计划在哈尔滨筹划宣布新中国成立。
诸多优点加身,然而不仅仅是人怕比较,城市又何尝不是如此。
尤其是当三大战役次第打响,局势逆转之后。仅仅2个月后,随着辽沈战役的胜利,毛泽东便已经断言一年左右时间便可以打倒国民党政府了。这时候哈尔滨显然就“不香了”。
而随着新保安、张家口歼灭战的胜利,争取和平解放北平的机会也越来越大。
此时聂荣臻甚至以个人名义发报中央,建议和平解放北平。
平津战役打响后不久12月中旬,中共中央便任命彭真为北平市委书记,叶剑英为北平军管会主任兼北平市市长,统一领导北平的接管工作。
叶、彭对于毛主席的考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表示决不辜负党和人民期望。
随着天津战役的胜利,傅作义也终于在犹豫不决之下选择了签署和平解放协议。叶、彭也开始进行北平的治理。
1949年1月,时任东北局城市工作部部长王稼祥在河北西柏坡期间,就首都选择问题上同毛主席进行了交谈。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的政府定都在何处?”
“历史上,历朝历代不是定都在西安,就是开封,要不就是南京、北平。我们的首都定在哪里合适?中央虽有个考虑,但还没有最后的答案。”
对于这个问题,王稼祥本身就是学者出身,平素又多有考虑。
随即便有了现在网络上人尽皆知的11个候选城市的名单,即哈尔滨、西安、延安、洛阳、开封、成都、重庆、广州、南京、上海、北京。不过此说法未见于具体文件、文献。
而且公允的说,随着北平的解放,一切似乎就已经注定了。
反倒是《毛泽东与新中国定都北平的重要决策》有明确记载,它也只确定了西安、北平、开封、洛阳、南京五个城市为首都候选。
而在面对毛主席的询问时,王稼祥直截了当的指出了南京、西安、开封、洛阳四个城市的不足以及北平的优势。
南京方面确实是钟山虎踞,石城龙蟠,有政治优势;不过翻开历史定都南京的却多短命王朝,带有历史宿命论色彩(后面王稼祥也表示了共产党当然不相信这一套),还靠近沿海,国际形势上也不利。
西安方面的话,太过偏西,地理位置上显然不是天下之中。
开封、洛阳方面,经济落后,短期也难以改观,交通黄河水患问题突出。
反观北平方面,则就优点突出了。它不仅扼守东北与关内咽喉地带,还有山东半岛、辽东半岛拱卫和渤海湾保护;又邻近苏联、蒙古,基本无战争之忧;另外还是明清两朝帝都,人民也容易接受。
听了王稼祥的意见后,毛主席是连声称赞“有道理,有道理。”
“稼祥,你的分析正合我意。看来,我们的首都就定在北平。蒋介石的国都在南京,他的基础是江浙资本家。我们要把国都建在北平,我们也要在北平找到我们的基础,这就是工人阶级和广大的劳动群众。”
接下来很快便有了我们人尽皆知的“进京赶考”以及之后的政协会议上定都北京的决定。
公允的说,王稼祥的分析确实相当有道理,但他也有未考虑到国际关系的变化的一面,后来的中苏交恶便是实例。
还有一如也未能考虑到北京水资源短缺的现实问题,这一点上一如密云水库修建、南水北调工程的实施也都算是折中的举措。
事实上也确实没有十全十美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