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学者克丽·安德鲁斯这本《步履不止——女性行走三百年》还有人没看过吗?!
快!去!看!
最近又重温了一遍,还是觉得姐姐们太飒了!
多罗西·华兹华斯、伍尔夫、阿娜伊斯·宁、娜恩·谢泼德……不同时代、不同阶层的十位传奇女作家的日记与书信,三百年女性行走史,安德鲁斯“看见”的是被遮蔽的女性传统。
女性们独立行走要面对比男性复杂得多的阻碍。生活于18世纪身为牧师女儿的伊丽莎白·卡特要为孤身行走的危险而担忧,谢丽尔·斯特雷德在20世纪末穿越“太平洋山脊步道”时觉得男徒步者的威胁大于狂野任何其他的危险;爱伦·威顿因为家庭教师兼女伴的身份,此后更因妻子与母亲的身份,难以实现“为了消遣的行走”;出身贵族的多萝西·华兹华斯终身未婚,依然要替兄长威廉·华兹华斯料理家务、照顾孩子而不能纵情漫步。
与此同时,社会将行走视为男性活动,对女性行走抱有偏见,行走的活力往往被视为没有女性气质:“在威廉·华兹华斯那种非凡的步伐为其诗人这一美誉锦上添花时,有些人却认为多萝西的行走姿态有损于她的女性魅力。”
然而,关于行走,女性往往能提供与男性不一样的思考角度。多罗西·华兹华斯和柯勒律治对同一次行走描述侧重点完全不同;阿娜伊斯·宁对城市风景和都市危险的想象,也与波德莱尔这样的男性漫游者迥然有别。
安德鲁斯凭借其出色的洞察力,总能从日记、书信这样为少数人所写的作品中,清理出独特路径,引领我们进入女性独有的心理空间。比如她指出多萝西·华兹华斯是用标点符号如破折号、省略号和场景的突兀转换,含蓄地暗示自己和同伴乔安娜步行节奏的变化,从中也能看出她心情的微妙变化。
在安德鲁斯看来,女性行走业已构成一种传统。如果说阿娜伊斯·宁和生活于一百年前的多萝西·华兹华斯都把行走当作一种记忆方式是不期而遇,琳达·克拉克内尔则通过路线重走试图与杰茜·凯森这位70年前同样追求自由的女行走者建立精神对话。
让人尤其倍感精神鼓舞的,是同为徒步爱好者的安德鲁斯还通过自己的行走将这种女性友谊延伸到了自己与这十位跨越历史的杰出女性之间,跨越徒步由此具备跨越时间、跨越空间的力量!
啊!读完后我的脑袋里一直回旋着这样一句话:我们是你们杀不死也永无法继续裹脚的女巫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