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家的鸡零狗碎# 我从不看任何恐怖片,无论国内的,还是国外的,视听的恐怖刺激,或意念的恐怖联想,我都不去主动感受,一方面是胆子确实小,外加想象力特丰富,瞅一眼琢磨一天,看一部记一辈子。
20年前,看过一部电影叫《第六感》,严格说来也不算是恐怖片,是一个小男孩能看到故去的人,深受其扰,然后接受心理治疗的这么个故事。电影是个好电影,获了很多奖,但就这20多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很多的场景和画面,在后来的很多年,一直浮现在我的想象里,尤其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在自己吓自己这方面,我是有把子能耐的。
另一方面不看恐怖片的原因是,这些年的生活已经够“恐怖”,就不再自讨苦吃了,不然100瓶辅酶q10都压不住我“哐哐”的心悸了。
生活里,我怕的事儿挺多,怕猫,怕鸡,怕虫子,怕这个,怕那个,但都上升不到恐怖的程度,唯独这两件事儿,是真怕。
你发现了没有?很多电影电视剧里总有一个人物,面对危难时,会特牛的说一句:“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有本事你打死我”,以前也没觉得什么,就是一句简单的台词,为了表现人物临危不惧罢了,现在再细品这句话,真是感慨啊。
人活于世,没有牵挂,也是一种难得的境界,他们没有牵挂的苦,咱可能也不知道,但就没有牵挂这件事儿,少了多少凡人的烦恼和恐惧啊。
这10多年来,我的手机永远是24小时开机的,别说不拿手机心慌了,没带满格儿的充电宝我都心慌。
就怕爹妈有事儿联系不到我,怕自己错过重要或危险的事儿,从最开始怕他们夜里给我来电话(这对我来说,相当于恐怖片里的视听恐怖),到怕他们白天给我打电话,接完有事儿的电话,我的心脏会“砰砰”地跳很久很久平静不下来。
带爹妈看病,我也算老战士了,没少大夜里的狂奔去医院,全是急活儿。尤其我们家老爷子,一辈子急脾气,老了老了,生病也都给你来急茬儿的。
现在,有时候晚上九,十点钟,手机来电显示是我妈,你们都不知道,我紧张成啥样儿,无论我坐在哪里,都能第一时间蹦起来,站着接电话,无一例外地会下意识非常惶恐且急促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妈:“这个月的鸡蛋该给我发了啊,家里没鸡蛋了。”
或是:“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要的东西,你不要自作主张给我买,我不需要,你剥夺了我购物的乐趣。”
总之,只要是这样没事儿的电话,我都会长吁一口气,你懂得,然后继续平静坦然的“挨骂”,但心里像是从过山车上下来一样的轻松。
这几年,除了怕他们来电话,还怕他们不来电话(这对我来说,是恐怖片里的那种意识恐怖),只要想起今天一天没来电话,或微信上很久没发消息,我的心就揪起来了,立马一个电话追过去。
他俩还经常不接,哎呀我的天,这个心啊,立马儿就又跳到嗓子眼儿了,拿着手机一遍遍的打,一边打一边在原地转圈圈,脑子里能浮想联翩出一万个剧情,直到他们接了电话,我妈没好气儿的说:“你烦不烦,打这么多电话干嘛,我们在公园遛弯儿呢”,我的心才能掉回原来的位置,用几分钟的时间逐渐恢复平静。
后来,我学聪明了,在爹妈家里安了好几个摄像头,每天打开手机看看,我爹在画画,我妈在做饭,或者俩人在客厅全职看电视,我就非常心安,可以放下手机去做我的事儿。有时候,他们不接电话,还能直接监控喊话。
最初装摄像头时,他们是抵触的,后来由于我的态度强硬,也就被迫接受了,我们仨经历过斗智斗勇的一段时间,他们尝试给摄像头过拔电源,盖过毛巾,被我训过后,近期他们发现了一个他们自己觉得很聪明的做法,就是看似不经意的挪挪镜框,或者用绿植的叶子挡挡摄像头,以逃避我“严密”的监控,不排除要偷着抽烟,或者偷着吃咸菜。
他们开玩笑说,“你给我们装监控,侵犯我们的隐私权。”我也玩笑着反问他们:“看病住院,陪床俩礼拜喂饭接尿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侵犯隐私权啊?这个家里,你们只享有适度的人权,没有绝对的自由哟。”
除了他们,我还有一怕,说来巧了,都跟电话有关:(图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