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自卫反击战后,许世友欲回广州,行前下令不要欢迎。不料一下火车,就看到省委列队迎接,他当即发了火!为首的领导想握手缓和,许一把握住那只手,却突然用力,只听那领导哎呀一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许世友已经大步向外走。 1978年12月,一直在广州居住和工作的许世友,忽然带着随行人员登上了火车,并于夜间在南宁下了车。随从人员不知道此行许世友要干什么,以为是有什么任务。 不料第二天一大早,许世友却要兴冲冲的拉着大家进山去打猎。众人感到不可思议,大老远过来,难道就是为了打猎? 许世友提着一把双筒猎枪,身着一套整洁的绿军装,脚穿圆口的黑布鞋,腰间别着一把左轮手枪,带着一行人穿梭于高大茂密的森林之中,在寂静的山中,时不时传出稀疏的枪响,惊的树上的鸟儿大叫乱飞。 枪响之后,旁边的几个年轻小伙赶忙跑上前,不一会便提着几只鹧鸪回来:“报告,打中了!打中了!”许世友却没有往日打猎消遣的兴奋,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收起来吧!” 这之后,许世友没再打猎,而是自顾自的往山顶爬,跟随的众人也不好问,只是默默地跟着。爬上山顶之后,许世友立足许久,往南遥望,若有所思。 后来才知道,许世友是接到了北京的命令,秘密前往南宁,做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前准备。许世友到南宁后,也没多做停留,而是假借打猎的名义,进山视察备战的部队。 在某高炮部队中,许世友走进阴暗潮湿的防空工事里。眼睛就像一把尺子一样,扫视着四周。他特别关注工事的长度、高度、深度:“你这工事挖的够不够深?” 一旁的工兵像被看破了什么似的,心中紧张起来,可依旧如实答道:“报告,不够深!”许世友严肃起来:“为什么不够?”答:“工事下面有地下水,地下水水位太高,再往下挖就出水了!” 许世友明显有些生气:“出水怕什么?”答:“水多不好挖。”许世友当机立断:“不好挖会死人嘛?要是敌人的炮弹打来,工事要是不够深,那可是会死人的,继续往下挖!” 在一个营的指挥所里面,许世友同样发现了问题,他拿望远镜看着周围的地形,一边看一边问旁边的营长:“你看,各连的阵地,会不会被敌机发现?”营长也举起望远镜一看:“能发现!”许世友不慌不忙:“那怎么办?”答:“进行伪装。” 许世友这才点点头:“好,要严密伪装,不彻底就重来。”营长连忙保证:“是!不彻底重来!”许世友又问:“什么叫彻底?”营长:“和原来的地形一样。”这样的答复让许世友很满意:“非常好,你们干,我明天还来看。” 在一个空军机场中,许世友坐着吉普车绕着机场转了一圈,下车便问前来迎接的师长:“你们准备在这里待几天?”师长答:“三天。”许世友看出了问题:“那怎么不做工事,不做伪装?” 师长解释道:“这是临时发射地点,等我们计划好了基本发射阵地就会搬进去,所以就。”许世友又问:“计划什么时候搞好?”答:“大概要两天。”许世友又严肃起来:“这两天,要是敌机突然来轰炸怎么办?” 师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是,我们马上就搞!”许世友毕竟久经沙场:“对部队一定要严格要求,累不死人,只会打死人。” 许世友对战前准备一丝不苟,异常认真,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戎马半生的他,所要打的最后一战了。其实早在几年前,许世友就曾经表示过,如果有仗打,自己还想打一仗,然后就休息。他运气很好,当年对调的时候,从南京调来了广州,不然这一战还不知道能不能轮到他。 1979年2月17日黎明,许世友腰别左轮手枪,坐在地图前,一言不发。突然,他抬起头来,放大嗓门道:“时间到了,开始还击!” 顿时间,隆隆炮声震碎了人们的睡意,火光像红霞一样照红天空。广西段的部队迅速从各个方面出动。从2月17日开始,一直到3月16日,许世友指挥着西线部队直逼凉山,威逼河内。 到了六月中旬,战事的后续工作也处理了差不多。许世友准备从南宁回广州。行前,他特意下令,他回去的消息不能通知广东任何方面,不许搞欢迎仪式。谁要是走漏消息,他就找谁。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周围的人又不敢做主。思来想去,他们还是把许世友要回广州的消息,报到了北京去。这样,广东的领导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他们觉得这是凯旋,便提前道火车站,要迎接许世友。 许世友一下火车,看到这欢迎的阵仗,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为首的一位领导,在二十年前就在北京任过职,无论在资历还是其他方面都不比许世友差。只见他向满脸笑容的朝着许世友打快步走去,热情的伸出手,想和他握手。 许世友却连招呼也不打,而是大声的说了一句:“谁让你们搞欢迎的!”说吧,许世友一把抓过,握住那只手,还没等对方开口,许世友突然用力,那人“哎呀”一声挣开,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许世友已经大步向大门走去,钻进了汽车。 虽然这是许世友打的最后一仗,但是许世友回去之后却很少提及,说也是更多的提教训:我们打赢了,但是代价也不小。作为军人,我不怕打仗,但我希望这是我的最后一仗,也是两国的最后一仗。
血性将军[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