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泸县剿匪史:1949年-1950年,发生在四川泸县的剿匪斗争

幻丝说历史啊 2024-08-26 16:49:04

【说明】泸县又称龙城,位于四川南部,长江、沱江交汇区,西南出海大通道桥头节点。泸县隶属中国酒城——泸州。位于四川盆地南部,东与重庆市永川区、泸州市合江县连界,南与泸州市龙马潭区和江阳区相邻,西与自贡市富顺县接壤,北与重庆市荣昌区和内江市隆昌市相连。

泸县全县明细图 来源《泸县志》(民国)

泸州,东北至重庆府五百七十里,南至永宁宣抚司三百四十里,西至叙州府三百五十里,北至重庆府合州五百五十里,西北至嘉定州六百五十里。自州治至布政司一千五百五十里,至江南江宁府五千六百八十五里,至京师九千二百里 。

《禹贡》梁州地。春秋时巴国地。汉属犍为郡,后汉因之。建安十八年,析置江阳郡。三国汉及晋因之。宋、齐仍曰江阳郡(按沈约《志》:江阳郡,晋安帝时乱,失本土,乃侨置于武阳。宋时,始复旧土,因为东江阳郡)。《萧齐志》亦曰东江阳郡 。梁兼置泸州。隋郡废州存(仁寿中,置总管府。大业初,府废)。大业初,改曰泸川郡。唐初复为泸州(武德初,置总管府,寻曰都督府。刘昫句曰:州督羁縻十州,天宝初,督十四州)。天宝初,曰泸川郡。乾元初复故。宋仍曰泸州(亦曰泸川郡。宣和元年,赐军额曰泸川节度。乾道六年,移潼川路安抚司于此。《宋志》:泸州领羁縻州十八)。景定初,没于蒙古,寻复取之,改曰江安州。元仍曰泸州,以州治泸川县省入,隶重庆路。明初改直隶布政使司,仍曰泸州(编户七十里),领县三。今仍旧。

州西连僰道,东接巴、渝,地兼夷汉,江带梓、夔,控制边隅,最为重地。今自州而北,一军出中水,可以径达广汉。自州而东,江水兼众水之流,浩瀚洋溢,吴楚百石大舟可方行而至。自州以西,水陆兼济,不十日可抵成都,泸州惊则两川尽城守矣。宋绍定中,魏了翁知泸州,时泸为大藩,控边面二千余里。了翁乃修武备,治城郭,为捍御之计。既而叛将刘整以州降蒙古,教之侵宋,泸州失而蜀益不可为,宋之亡亦日迫矣。泸实当东西腰膂之地,谋蜀者所当先也。

来源——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

乜占武匪部袭五通区政府

1949年十二月下旬,在五通场成立的泸县二区区公所,是泸县解放后最早的政权组织之一。可诞生不及一月,即遭匪颠复。自此泸县匪患愈演愈烈。

民国泸县地图

1949年十二月初,被人民解放军击溃逃窜于野鸭池的国民党军队乜占武残部,在获悉五通旧乡公所内就地封存了一批国民党军队投降时交出的武器后,就迫不及待地策划抢劫,以加强土匪武装。

民国泸县地图

1950年一月二十六日(农历腊月初九)晚九时许,乜匪亲率匪众一百余潜入五通场悄悄地包围了二区区公所。匪班长陈树荣带领一个班的匪徒,乘区公所门卫不备突然夺取其手中武器, 一群匪徒一声呼叫蜂拥而入。当匪徒们冲进第一层院子时,被副排长李浩然发觉:随即纵身跃出,匪徒向李开枪,李奋起还击,由于匪徒人多势众,李在弹雨中连中数弹倒地,当土匪继续冲进后院时,区中队长韩正民见副排长中弹,三、四小名新战士惊阻失措,即用机枪只身对付正往里冲的匪徒,岂料机枪失灵,他一枪未发就在土匪的密集火力下中弹牺牲。

这时,身边未带武器的区委副书记周易乾、副区长李德合、司务长赵玉福等由于手无寸铁,均被匪擒。匪班长陈树荣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副排长李浩然重伤昏迷,向他连开数枪,李浩然当即惨痛牺牲。像这样由于戒备不严,麻痹轻敌,致整个队伍完全丧失抵御能力的情况,在解放军战斗史上是罕见的。

在极其短促的时间内,二区区公所即被颠覆,匪徒劫走解放军原封存于五通乡公所之轻机枪两挺,八二、六O炮四门,长短枪数十支,炮弹、子弹数千发,并将李德合、赵玉福、周易乾、熊正方(区公所文书)俘走。除熊正方(旧职人员) 在途中释放外,其余三人被关押于匪穴野鸭池。数日后,因解放军清剿野鸭池乜匪老巢,乜匪在逃窜途中,令匪副司令陶云章将三人枪杀于石鸭滩后的大山坡上。匪徒因仓惶逃遁,赵玉福枪伤未死,周易乾趁机逃跑,只李德合牺牲于荒山坡上。

邱海清匪部伏击“二夹岩”

矗立于曹市场东南面两公里的二夹岩,是1950年初盘踞于复兴、桐子岩一带也占武匪部窜扰东南方向的第一个站口。当时宋观、玄滩区征粮剿匪工作队择其险而驻扎此寨:以深入附近乡村宣传征粮剿匪政策,发动群众遏制匪势。于是,这支由当时县委宣传部长姚树义率领,张连增任队长的30名队员组成的工作队,便成了乜匪的眼中钉。

1950年三月某日上午八时许,工作队26人出发赴曹市场开展宣传,行前抽六人组成两个尖兵组。第一组:周建中、周静、范锦林,任务是直抵桥头控制曹市桥;第二组徐光启、罗锦霸、王建明,任务是占据曹市下场小山包以控制曹市场。其余20人由工作队长张连增亲自率领尾随而行,直达曹市场。

此日适逢曹市场期,当两尖兵组快接近各自的目的地时,发觉零落的赶场人中,有的神色仓惶,行动诡秘。尖兵组同志正迟疑间,隐藏于尾后两侧的邱海清匪部约四、五百人,突然从山顶窜出,向工作队疯狂射击。此时,工作队的20多人,正行至万家河一根水田坎上,毫无隐蔽处所,有的当场牺牲,有的身负重伤。但在张连增队长率领下。仍坚持奋勇还击。当尖兵组力图争夺制高点时,匪徒们又以火力强行封锁,不得前进。当时徐光启尖兵小组三人中仅配有枪两支,战斗力更为薄弱。只得利用坟包掩护,进行还击。为了削弱敌人火力,徐光启把自己使用的枪交给王建明,自己偷偷绕让山腰往上压的阵地扔出两个手榴弹,暂同阻止了匪徒的火力,迅速地同王建明穿过敌人封锁线,通过一块正冲田,退到对面一个屋基,又集中火力掩护罗锦霸同志安全撤退。

另一尖兵组的周静同志,是进军西南的军大学生,在散人的火力封锁下,腿被敌人的机枪打断,血流满地,勉强爬行到一坟地后,即被土匪围上。当其枪弹耗尽,土匪企图抢夺他手中武器时,他仍奋力抵抗。最后,被匪徒用刺刀戳死。

正当工作队处于危急之中,宣传部长姚树义率军分区文工队约一个班的同志及时赶到,经过一阵激烈战斗,邱海清匪部支持不住,溃退西山。

此次遭匪伏击,除在战斗中当场牺牲的周静、严青、张××等六同志外,另有三名因伤势过重,两名在抬回宋观时途中牺牲,一名在泸州医院抢救无效牺牲,范锦林同志负重伤,治愈后脚跟微跛。

欧祥麟匪部围困三区区公所分水岭

1950年初,泸县长江南岸一带匪势器张。二月驻牛背石工作队遭欧祥麟匪部袭击后,驻分水岭的三区区公所曾暂移兰田镇。

为了控制匪势蔓延,打击分水一带的土匪骚扰,二月某日,经领导研究决定,由川南军区侦察营李营长所率一个连两个排配合区公所干部分三路出发,返回分水,稳住阵地。三区区长赵金台,区中队长邓树生等一路20余人由太安出发,行至半路松山坳时,忽闻前面分水方向枪声大作,即派区中队战士张xx (小名张花脸)、何××、曹树云等三人,先后前去侦察,其余人员继续往分水岭前进。当天到达分水岭时、发觉绕纳溪和沙坎的两路部队,均因特殊情况,受阻于中途未能到达。

赵金台同志根据途中派出的侦察战士未归判断,认为情况复杂,即率领全体人员住分水岭公园碉堡内。次日近午,古楼山方向大股上向场上扑来。是时,区公所人员除少部在碉堡附近坚持守卫外,其余还四散街头。解放军方人员当即撤入碉堡固守。项刻,土匪已临场上,枪声紧密,区公所人员除大部分进入碉楼外,余者只得分散就地隐蔽居民家中,在赵金台同志的指挥下,利用坚固的楼墙,挖凿射击孔,居高临下,对匪徒进行还击。匪徒虽有欧祥麟所率之内二警叛军赶到,连续发动多次猛烈攻击,并又在黑夜纵火焚毁紧邻碉楼的两间平房,但因碉楼四壁全是础石泥墙,楼内仍安然无恙。

次日夜晚,欧祥麟匪首以二十石大米之巨偿,派一名亡命匪徒,乘夜喑接近碉楼,正欲焚烧楼门时,被碉楼上的张玉昆同志一枪击毙于楼门外。 (张玉昆系山东人,在革命老根据地从事过游击斗争,因闻其兄在解放军18军工作,从老家来泸探望,其时兄已随军进藏,未遇而逗留分水区公所,也就随同区公所人员参战。)匪徒久攻不下,第三日,纠集一些伪团总、围正、乡民代表,在楼外喊话,煽动被新编入区中队的一些伪地方武装人员叛降。相持三日,被田碉楼内的全体干部战士,此时已断炊三天,人人滴水未进,形势相当严峻,赵金台同志召集区中队长邓树生、文书汤永正、通信员解红军等党员开会,决定当夜突围,并通知全体人员利用匪徒进攻间歇,作好突固准备。

此刻楼内外一片沉寂,赵金台上楼观察夜晚突围路线,不料紧靠他身后的区中队战士刘器礼(伪乡队副)手持歪把马枪,突然开枪将赵打死,匪徒闻听楼上枪响,随之向碉楼连续射击,随着,另一名区中队战士刘少武(兵痞),手持轻机枪站在楼门口,强迫大家缴枪投降,刘崇礼虽在窗口向土匪吼叫,他已把赵区长打死了!但匪徒未敢轻信。直至叛徒刘崇礼将赵区长的尸体从窗口推下,楼外匪徒的枪声乃止。

刘崇礼此刻神气十足, 一边威胁大家缴枪,一边为匪打开楼门,于是匪徒蜂拥而入,匪徒们冲进楼内,将区公所干部、战士推至楼外院坝进行捆绑,正当两个匪徒捆绑文书汤永正时,仍悄悄藏在碉楼上的张玉昆同志,从楼上向匪徒开了一枪,打掉了其中一个匪徒的耳朵,顿时鲜血直流,匪徒惊恐万状,继又一拥而上,将张玉昆拉下楼来,当场枪杀于院坝内。这位千里迢迢,路遇参战的军外战士,为泸县人民的翻身解放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充分表现了老区人民临危不惧,坚强不屈,勇于自我牺牲的革命精神。

正当残暴的匪徒欲将其余10多名于部战士置于院坝内一一枪杀,即将杀害第二名战士王云时,原内二警的连长(欧祥麟匪部参谋长)前来制止,将其余10多人连同隐蔽场上居民家中被俘的宋树柴等一齐押送古楼山关进匪穴。欧匪祥麟设立所谓“军事法庭”,对被俘干部战士进行“审判”,解红军被宣布死刑,杀害于古楼山上。

事后状悉,解放军从太安出发时,途中派出的三名侦察战士均被欧匪捕去;后被胁为匪。

三打镇龙山

镇龙山位于宜定乡西北,地处深丘,又是江安、富顺、泸县交界处,土匪便于隐匿。 1950年初,常有七十二军叛军裹协匪群聚集于此,窜拢况场、通滩、宜定等地区。

1950年五月,县大队一连驻况场剿匪。下旬某日,从捕获匪探的供词中获得镇龙山一带聚集股匪约数千人的消息,但当时况场乡长×××误报为只有百把人的小股士匪。其时正在况场的副县长陈海波根据况场乡长提供的情况与区长赵玉海决定,由区中队一个排配合一连搜剿镇龙山土匪。在连长宋家祥、指导员楚福和的率领下,临晨出发,前往进剿。

上午9时许,将进入镇龙山时,部队经一带田畴,遇农民数十人在田内薅秧:乃相安而过。未几。事前便衣化妆担任尖兵的一排行至狗儿桥的一山下,突见山上有匪群骚动,正准备向匪群冲击,土匪即在山上喊话,一排相机佯答,但为匪徒识破。向一排开枪,宋家样命令山一排向土匪发动猛烈攻击,二、三排及区中队进行掩护。但敌人居高临下,解放军难以发挥火力:致一排数次进攻受阻。土匪发觉我兵力很少,气焰分外嚣张。时号声、牛角喇叭声齐鸣,满山遍野的匪徒倾巢出动,向解放军反扑,身后薅秩的“农民”也拿起枪从背面向我部夹击。

此刻一连才察觉为匪所惑,已进入千人以上的土匪包围圈,处于四面受敌境地,此时,在敌人密集火网下,区中队一同志不幸中弹牺牲,担任前卫队的一排,也因多次进攻不利被敌人火力压在山脚,两名同志负伤,处境十分被动,连长指导员决定迅速突围撤退。但当时一排被山上敌人火力控制无法脱身,二排便集中火力掩护一排撤离。就这样相互交又掩护,向况场方向后撤。可是在二排掩护一排撤下来后,一排因在前卫冲锋时,弹药消耗殆尽,无法组织火力掩护二排撤退。

二排只得边打边撤:最后退至一小河边,越过齐胸的河水,强行过河。由于衣服被河水浸湿、行动受阻,上岸不远,二排机枪于张学礼同志胸部中弹,血流满地,副排长王保成赶去稍事包扎,张学礼同志用微弱的声音说:“排长,别管我了:我已经不行了,你们快撤,土匪上来了!”这时土匪更加疯狂地向一排扫射,愈追愈近,王保成等只得扶他至一土沟里隐蔽。紧接着战士王殿成的腿部又中弹负重伤,血流如注,蹒跚几步,再也走不动了,只好隐蔽在一田沟里。

临近天黑,整个部队撤回况场驻地,途中身负重伤的张学礼、王殿成两同志却被追上来的匪徒用刺刀捅死,二位青年战士的鲜血,流淌在镇龙山的泥土里。解放军在镇龙山剿匪失利的情况,为军分区获悉,次日副司令员张培荣率军分区一个连配合二连以及区中队等共300余人,于上午进入镇龙山,重新投入战斗。由于土匪数倍于我,兼有大部七十二军叛军作骨干,武器优良,占据有利地形,解放军虽多次强攻,均木凑效,激战近暮,解放军仍撤回况场宿营。

第三日张培柴同志又请求川南军区增派一个连,共约400人的兵力,继继同镇龙山股匪展开激战,在解放军炮火的猛烈轰击和战士们勇猛顽强的打击下,匪徒锐气大减,逐渐溃退。解放军对狼狈逃窜的匪徒进行阻截。此次战斗结束,共生俘匪20余名;击毙、伤匪徒50余名,镇龙山匪穴至此瓦解。

乜匪“三袭击”破产记

1950年四月中旬,泸县匪情复杂的方洞、喻寺、雨坛等地,先后加强了剿匪力量。盘踞这一带的乜占武、胡玄圃等匪首深感惶恐。经过一番策划,发起了一次同时对我三驻地武装部队的袭击。

五月初的一天上午,喻寺工作队员马骥德,从一农民口里获得也匪将袭击喻寺的情报,其时喻寺近百名工作队员除分队长牛玉山、区长马家辉及勤杂人员共四、五人在场上驻地外,其余多已下乡。牛玉山同志立即商同驻喻专场区中队长张洪生采取了果断应敌揩施。顷刻,土匪蜂拥而至,很快临近上场口外,幸好区中队在匪尚未进场时即已迅速占领了场口阵地,抵御了匪主力的进攻。牛玉山同志则带领少数已回归的工作队员,以二人为一组,拒守于场后左右街口的各碉楼内,打击从四面合围之敌。并利用伪乡长黄兆民家一个姓卢的家丁的熟练枪法:突击支援遭受土匪猛烈袭击的涉弱据点,以准确的枪法。连连击毙匪徒多名,使匪徒望而生畏,未敢从背侧两面进入场内,给区中队集中全力对付也匪上场口的主力创造了条件。

当解放军区中队在张洪生同志的率领下,奋勇冲出场口占领黄桶树小山包时,解放军机枪射手不幸中弹牺牲,猖狂的匪徒正准备上前夺取机枪,区中队立刻组织突击组冲上,夺回这唯一的一挺轻机枪:然而区中队有四位战士却因此而献出了生命。

匪徒继续对解放军各据点发动攻击,仅靠步枪难以压制住敌人火力,于是牛玉山同志, 一个人扛起区中队的机检巡回到各据点狠狠打击敌人,稳住了当时各路的局面。下午两点,十军驻加明的向茂生处长闻讯后,派一便衣侦察排伪装土匪前来支援,但未达目的地即为匪识破,途中与匪短期激战而离去。午西四时左右,解放军被围困的全部人员子弹消耗快尽,正在心情紧张时,忽从广东街一住家寻出几箱子弹及手榴弹,群情又为之一振,至下午六时,驻加明十军某营周教导员带领一个连的部队从西北面打过来,土匪见增援部队到达,即迅速撤退。解放军区中队配合十军连队乘胜追击。当晚匪死伤约十余人。战斗结束我共牺牲区中队战士5人,至此乜匪袭击喻寺场的计划乃告破灭。

同日,以也匪所属七支队胡玄圃部为一翼,利用雨坛当天逢场之机,混迹于人群中,袭击解放军驻雨坛区中队,区中队长雷德春从驻地碉楼上观察到有带枪士匪混入人群,于是立即指挥部队分头控制占领四面场口,由文化干事许健、班长毕洪先控制东面,排长王乐祯与班长史××控制北面,班长胡占科、副班长末海清控制西面。此时场内外二匪见其阴谋已为我发觉,少数潜入场上匪徒恐遭围歼,又设法逃出场外。

赶集群众一片混乱,纷纷离去。场外匪徒, 一面向场内开枪射击, 一面狂呼呐喊虚张声势。相持数小时后,雷德春同志见北面一股土匪,已经冲进了场内,于是命令王乐祯坚决将匪打回去!当时,一班战士在王乐祯、史××的率领下,奋力反击, 一战士负重伤,但匪徒终被打退,保住了北面场口。这支仅有40余人的区中队,在土匪的重围中一直坚持到晚上,利用黑夜派一个班潜出西门,与李市镇驻军取得联系,他们仅派一个排赶来支援,土匪暗夜中不明真相,迅即逃窜。匪首胡玄圃袭击雨坛的计划也告吹。

是日,也匪属部数百人袭击驻方洞的一四二团一个连,亦未得逞 ,最后狼狈逃窜。

古楼山围剿战

1950年五月,解放军川南驻军在泸县剿匪战斗中,集中优势兵力净化了江北地区。潘厚坤等诸匪,惶惶不可终日。川东要匪段西林、蒋镇南,在解放军清剿的强大攻势面前,也大受震撼。纷纷添部潜逃过江,聚集于古楼山一带欧祥麟的匪穴,妄图苟延残喘。乘敌立脚未稳,解放军立即组织力量,对盘踞古楼山群匪发动总围剿,以求迅速净化江南。古楼山,山势奇险,方园二十余华见,有大小古楼两峰,四周悬崖绝壁,上山仅有三条栈道,陡峭难行,乃天然险境,易守难攻。以其地理环境艰险,匪势凶顽,决定了此次军事行动任务的艰巨。

五月二十日,泸县军分区与十五军研究决定,调集两部分力量,合击古楼山。由军分区副参谋长冯家辰亲自率领两个步兵营,一个山炮连及分古三个加强连共一千余兵力,分三路进剿。以分直的侦察连、工兵连、干部连、山炮连为一路,取古楼山正面的永安门,由军政科长李文担任指挥; 一四四团一营为一路,攻占西南方向的小古楼及关口,由营长袁××任指挥;一四二团三营担负堵截长治门一带要路,以阻击溃逃之匪。另布防叙蓬溪的十五军一三二团负责扫清古楼山外围双河场、朝阳赤屯集之川东段西林、蒋镇南匪部;分区工兵连一部,布防中兴场的杨北屏寨;十五军教导团移至合江一带,以阻截长江沿岸,控制古楼山溃匪渡江北窜。

总攻击时间决定为二十二日上午十一时。

二十二日,解放军各路部队开始向指定位置进发。担任总指挥的冯家辰即从分水岭随同分直部队在交幕降临时出发,次日拂晓抵达古楼山麓之利合场(原为泸县四区所属)隐蔽以待,并在分水组织支前队一百余人,带云梯随行。我一四二团三营从先市(属合江)出发、次日上午进至尧坝场时,即与段西林、蒋镇南的部分匪徒遭遇,匪因警戒失严、致解放军三营得以直捣其巢。由于该股匪有两千余人之众;双方仍展开一场激战,但匪因猝不及防,系仓促慌乱应战,伤亡约三十余,最后蒋、段即率领匪部逃窜至纳溪仙顶山屏气不动。

与此同时,解放军原驻兰田坝的一四四团一营,是日凌晨从龙滩子出发,经笔架山时,与一小股从江北石棚过江之匪相遇,于是解放军略施火力,匪对解放军即感不可力敌,四散溃逃。凌晨三时许,解放军一营一路部队,在临近大旺场时,又与蒋、段另一部一个哨排在高峰寺接触,敌竞毫无察觉,匪全排在睡梦中当了俘虏,无一漏网。解放军进一步利用俘虏带路,摸进了大旺场的匪指挥部,除部分敌人勉强作了短暂的抗拒而后逃跑外;其余一百四十余匪徒被解放军擒获。 一营仓促结束战斗后,继续往小古楼进发。于是古楼山外围之各主要股匪障碍,迅速被解放军扫清。

是日上午的古楼山寨内,匪军长潘厚坤正召集会议,讨论研究“联军”的粮食筹集:以及今后的活动等问题,惊闻大旺及尧坝的恶讯,会议不得不半途天折。临近十一时,解放军任主攻的分直一路,正准备进入总攻击战斗,指挥李文,即在利合场的一茶馆后门外,靠近古楼山方向一带小丘陵后指挥所里,令侦察连用轻机枪火力侦察山寨左侧的一群暗堡。解放军机枪火舌刚吐射,山寨侧面石笋顶峰上土匪的一流弹击中了正在观察敌情的李文后右臂,鲜血直流,他立即命令分直部队发动进攻。此刻,解放军一四四团一营已抵达敌寨前沿,用信号与分直联络,由二、三连发动了对小古楼的攻击; 一连及机枪连开始攻关口。

十一时,在冯家辰的指挥下,对古楼山发动了全面总攻击。利合方向,解放军侦察连在山炮连的火力掩护下,迅速绕山脚一段盘陀小路,捷足冲向山寨,这时寨门外匪寨堡群严密封锁了通往山上的险窄道路。李文指挥山炮连重击敌人暗堡,连射十余发,敌人暗堡阵地被毁,解放军侦察连及后续部队随即顺利运动至寨门下。防守永安门要隘的叛军内二警,利用高峙牢固的寨垣,以及厚厚累积的沙袋,同解放军顽抗。解放军直属各连,几度奋勇冲击,均未突破。

攻占小古楼的二、三连,在战斗一开始,即与匪第七师展开激战。匪师长贺志超据险顽守,战斗异常激烈,直到下午临近一时,解放军二、三连仍未得手。 一营乃用无后座力炮,未及数发,寨门塌裂,匪惊惧不已。贺志超见小古楼难保,即与匪师参谋长杨××商议,向匪军部请求撤退至大古楼第二防线。但大古楼的匪军部守卫,拒绝贺匪退入。贺要求独自一人面见潘匪,又遭匪军参谋长朱良骥拒绝。贺匪心急如焚,再三哀求,乃得朱的同意撤退进寨。下午一时,小古楼为解放军攻陷。

而利合场方向进攻永安门的分直部队,由于在寨门下一度受阻,兼之盘踞石笋之匪用轻机枪疯狂扫射,解放军此路进攻无进展,相持良久。指挥李文急调集六挺轻机枪及大小炮,集中火力打击永安门隘口之敌。并在冯家辰的统一调动下,一营二、三连在攻占了小古楼之后,除一部分继续深入敌阵地打击敌人外,并抽出部分兵力,支援永安门分直的进攻。同时进攻关口的一营三连、机炮连,在投入战斗后,由于以猛烈火力发动对守敌的强攻,并施以无后座力炮,三发打中关口正门。在夺取了关口之后,冯又抽调其无后座力炮支援分直。于是集中火力进攻永安门的阵势摆开了。

在李文的指挥下,众炮咆哮雷鸣,轻重机枪怒吼,大大小小的炮弹纷纷坐落于匪军司令部门前,整个寨子在颤栗,永安门随着几声轰鸣巨响被无后座力炮掀倒了。解放军侦察连随着一排排飞向寨内守敌阵地的手榴弹,一拥而上,登上了一百余名支前队架设的云梯,破垣而入,后续部队也立即跟上。内二警的匪徒们抵御失控了,纷纷往长治门方向逃窜。永安门要隘的陷落,使匪“军司令部”大乱,匪徒惊慌失措,家属呼天抡地,潘厚坤等匪首,见大势已去,只得各寻生路。欧祥麟为首用白布结绳从危崖吊下,带了近百人逃跑。继之潘厚坤也带百余人接踵而逃。 一刹时,众匪首效此法从此处落荒而逃。最后匪师长贺志超正欲跟随逃跑时,却为七十二军叛军头目孙金生阻挡,令其坚持山寨抵抗,不许随逃。但值最后生死关头,贺匪孙匪还是一道往仙顶逃窜了。

此刻,解放军进寨各部队分头截击,匪溃

不成军,除少数进行顽抗外,大部狼狈逃跑或被解放军击毙。仅永安门一带当场被解放军打死的匪徒达二十余名。唯据守石笋上之顽匪,仍用机枪封锁解放军上山的后续部队。李文再调集重炮突击石笋机枪阵地,仅几发炮弹,匪即拖枪溃逃。解放军三面进攻部队,继续往纵深发展。一部分匪徒此时闻长治门方向无枪声,即纷纷往此路下崖逃命,未来得及逃命者,有的隐匿草丛石随或民房茅坑中。下午三时左右,战斗即告结束。

此时,除部分部队跟踪追歼逃往仙顶山之潘、欧等匪首外,其余各部队对古楼山进行了全面搜素,共生俘匪三百八十余,毙匪一百四十九人,缴获机枪二十三挺,步枪一百余支,以及土枪、土炮和粮食等人量物资。一四二团三营在负责阻击南面长治门的任务中,九连因抵古楼山途中,追击一小股土匪而延误到达指定位置时间,结果让士匪跑掉数百人。该营七连长宋迎清在追击逃敌的战斗中,腹部受伤,膀胱中毒,住院医疗不愈而牺牲。

五月二十五日,解放军对匪徒、匪属分别进行了处理,对罪大恶极的匪首就地枪决;对匪属进行教育后全部释放,对被裹胁为匪或罪恶不大的匪众也进行教育,陆续释放。缴获的物资,除上交泸县县政府外,其余分给当地贫苦农民。古楼山之战,给予潘欧二匪以毁灭性的打击,也使泸县的其余股匪备受威胁。从此匪失去了足资依附的巢穴,造成实力与精神的总崩溃。为迅速彻底平息全县匪乱,奠定了基础。

【说明】

1、本文纯属个人整理的学习资料和史料,仅供参考,资料来源《泸县志》、《泸县文史资料》、《读史方舆纪要》、网络;

2、图片主要来源网络、《泸县志》(民国),传承祖国优秀传统文化,学习中华文化精神;

3、欢迎多多交流,难免有疏漏之处,还请多多指正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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