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知道我的血管里住着另一个老灵魂
海外宝藏猫哥
2024-08-18 12:48:09
只是为了几个瞬间
我的性格一直没变,常常喜欢一个人发呆,喜欢盯着蜗牛的触角看,喜欢看墙上的树影婆娑,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拉窗帘,喜欢看着月光在地板上的反光。我是金牛座,性格矛盾,有时喜欢人多热闹,有时又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父母在世的时候说我既封建又迷信,心态还没有到辛亥革命,内心仿佛住着另外一个老灵魂。小时候在那特殊的年代,我爸爸下班回家先会问我妈:“今天多余有没有又在外面说什么疯话吗?现在外面气氛那么紧张,可别祸从口出。”
童年我们家住的是外交部干部云集的大杂院。父母总担心我的疯话会给家里引来麻烦,平时恨不得拿胶布把我的嘴给封上,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可以听到他们在里屋小声的嘀咕:“别说今天多余说的话仔细想想,好像是他说的那样,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隔墙有耳,千万别给家里惹什么祸。”
北京的夏天,也是孩子们都放暑假的时候,那时家家都有一个现象,就是暑假里常有外地的亲戚带着一家老小来北京旅游。那时没有人去外面住旅馆,都是投亲靠友,在家里打地铺。同样的,我们去外地,人家也是这样招待我们。夏天的院子里好不热闹。晚上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大家把家里的马扎,躺椅,凉席都搬到大街上,一起乘凉吃西瓜喝大碗茶,摆龙门阵。
我妈知道我爱说疯话,让我滚一边去,我就在路灯底下和其他的小伙伴们玩耍羊拐。院子里鸡一嘴鸭一嘴的在说着在北京旅游的见闻。这些知识分子们有一个通病,就是说着说着就喜欢抬杠,最后总想说服别人,而且会把特别简单的事情说的云山雾罩,似懂非懂。夜晚乘凉聊天仿佛要变成辩论会,和蓝星五大常任梨世国的投票表决。
我的好奇心早就不在羊拐这样傻子一般的游戏上,耳朵支棱着在听大人们的辩论。我刚想卡吧一下嘴唇,一抬头就看见我妈目光如关二爷读《春秋》的模样,她在用眼角瞄着我,我心领神会,赶忙捂着嘴,用眼神回应着她:我闭嘴。
可是大家越说越激动,此时正反两方都在为人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而眼下又是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而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我一个没忍住,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句话:“既然我们都将在黑暗的地方相见,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最后求一个好亖,而眼下仍然在呼吸我们都应该要庆幸。”
我只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声音振聋发聩,说完我继续专心致志的扔着羊拐,路灯下传来了唰啦唰啦的羊骨头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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