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数学与世界之联系的理解问题上,伽利略究竟带来了怎样的根本性的变化?...

梁爽有看法 2024-09-05 02:17:40
在对数学与世界之联系的理解问题上,伽利略究竟带来了怎样的根本性的变化? 伽利略是用数学术语来思考运动本身,特别是看上去最容易改变的运动:落体运动。由此他在未知与速度的诸种变量之外,发现了运动在数学上的不变量,也就是加速度。 从此以后,世界中再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能被数学化的。笛卡尔式的广延世界,就是一个物质获得了独立性的世界。或者说这个世界中任何与人类发生具体关联性的事物,从此以后将再也不需要借助这种关联性被表述。 数学化科学可以铺展开一个可以与人类相分离的世界的这种能力,是笛卡尔竭尽全力进行理论化的能力。同时也正是这种能力,使伽利略革命与哥白尼革命之间本质上的联合成为可能。 说到‘哥白尼革命’,我们想到的并不是将太阳系内部的地上观测者去中心化的天文学发现,而是一种主导了自然之数学化的更为根本的去中心化。而伽利略-哥白尼革命的本质,确实存在于这样一个事实之中;天文学上的去中心化与对自然的数学化这两件事,在他们的同时代者严重,其实在根本上是一致的。 而这种一致性又反过来存在于这一事实中:以帕斯卡尔为代表的自由思想家们指出,数学化的世界的内部包含了无穷的空间的永恒且令人畏惧的静寂。这意味着,人们发现世界拥有一种持续期且恒久的力量,且这种力量与我们存在与否无关,也与人类可能获取的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无关。 这个世界不在乎自己是否被赋予他人,只是自顾自地存在。因此,伽利略—哥白尼革命的唯一意义就在于,它对思考吊诡进行解释,所谓思考的吊诡就是,无论思考存在与否,思考都可以对存在进行思考。 换句话说,放射性物质的衰减或星光放射的原理被描述出来,使得它们可以被认为与我们对它们的设想一致,同时这些事件是否真的被见证,与对它们的描述毫无关系。即使任何人类的思考都尚未出现。 于是,被科学所锻造的伽利略-哥白尼式去中心化可以被如此表述:可以被数学化之物与思考无关。 这也是梅亚苏在这本《有限性之后·论偶然性的必然性》所要论证和证明的东西——只有一样东西是绝对必然的,那就是自然法则的偶然性。 自然法则之必然性不存在任何可被接受的基础,它之所以存在只因为它就是如此存在,与认知主体存在与否亦或如何思考无关。 但科学具有陈述这种自然法则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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