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读新儒学,有位老师提醒我要少读这类书。说不正宗,内容芜杂。我并未听劝,还是读了不少这方面的书。这套新儒学研究丛书大部分也都有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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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的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宋明理学要回应佛学的挑战,现代儒学要回应西学的挑战。这不是儒学的宿命,而是一个机会。但遗憾的是,无论是宋明理学还是现代新儒学应对得都不够好。个人以为不是那些思想家们智慧不够,而是与儒学先天的缺陷有一定关系。明明有缺陷却硬要维护捍卫,就会显得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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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与熊十力都是现代大儒,但是他们都不是纯粹的儒家。梁漱溟是亲佛学的,但他说那是未来的事,当下还是需要积极进取的儒学;熊十力也是亲佛学的,他拿唯识学做工具搞得佛学中人和儒学中人都不高兴。写《阿赖耶识论》的废名还和熊十力打了一架。熊十力说:“我就是佛,你反对我,就是反对佛。”你看,熊十力有多霸道,他的名字十力就取自佛经,指的是佛所具有的十种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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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被定位为保守主义,但实在地说,中国的保守主义与西方的保守主义完全不是一回事;熊十力很喜欢讲本体论,但实在地说,中国的本体论和西方哲学的本体论也完全不是一回事。牟宗三热衷中西汇通,但通来通去,中学依旧是中学,西学依旧是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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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对梁漱溟与晏阳初搞的乡村建设实验很感兴趣,也对其不了了之半途而废颇觉遗憾。一百多年来遗憾的事情太多了,暂且打住,闲言少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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