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广西北海涠洲岛,一名33岁男子,看着岸边躺着的一排排船员尸体,和被台风摧毁的100多艘渔船,悲痛万分,大喊道:不能再死人了!随后他的举动遭到家人反对和众人嘲笑,谁料,30年后,众人纷纷赞叹,感激他! 男子名叫陈光权,于1953年出生在涠洲岛的一个渔民家庭中,作为纯正的客家人,他的血脉中流淌着祖辈们与大海不解的情缘。 自他的父辈乃至更远的祖先起,便世代以捕鱼为生,与海为伴,因此他从小就见证了父母,周围邻居们捕鱼的艰辛,也深知出海打鱼的危险。 再加上以前在涠洲岛的东方海域并未设立专门的港口设施,从而给周边渔村的渔民们带来了诸多不便与挑战。 每当夜幕降临或风雨欲来,归航的渔船不得不忍痛割舍直接归家的便捷,转而向西迂回航行,前往那唯一可及、却仍显遥远的避风港。 这段航程,即便在风平浪静时,也需耗费一个多小时,横跨数十公里的海域,对已经精疲力尽,躲过无数风雨,迫切想要回家团圆的船员们的体力与耐心都是极大的考验。 更为严峻的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如狂风巨浪或骤雨倾盆,这样长距离的航行无疑增加了巨大的风险。 渔民们常常在惊涛骇浪中挣扎,与时间赛跑,试图在风暴到来之前找到安全的避风之所,但往往力不从心,安全之网难以牢固织就。 如此情境之下,渔民们的生命安全与辛勤劳作所换来的财产,都如同风暴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难以得到应有的保障与庇护。 所以每次父亲出海的时候,一家人总是提心吊胆,生怕父亲在外出什么意外,在家为父亲祈祷。 不过好在到了他这一代,他们家的命运悄然转折。 陈光权在完成初中学业后,不同于父亲常年累月、风雨无阻地出海捕鱼,他选择了留在岛上,以耕作为生。 或许是经过经过打鱼的苦难,父亲十分开明,没有强求陈光权继续重复自己及祖辈们的生活轨迹,而是希望他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或许这样,能让他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里,找到更多的幸福与安宁。 同时也见证了很多渔民好不容易要到家了,却因为没有港口的原因,绕路前行又遇到自然灾害而丧失生命。 尤其是1986年的台风,让步入中年,三十三岁的他再也按耐不住“愚公移山”的心..... 那一年台风的突然来袭让那些即将绕路回家的一百多名渔民统统遇难,陈光权不想看着族人就这么一个个的离开自己,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后,要亲手建筑渔民的避风港湾,没有条件我们就创作条件,不然以后还会一直发生这样类似的悲剧。 对于这个决定其实岛上有不少人早就有想要修建港口的想法,但大家一致认为这种愚公移山的行为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没有人去付出行。 但陈光权不一样,他在征求的父亲的同意后,也不管他人嘲笑质疑的眼光,拿出家底买了一头牛,自己组装了个车子,拿着铁杵,带着手套,开始搬运巨石,修筑港口。 他一个人好在巨大的工程面前显得万分的渺小,巨石搬运成为首要难题,每块重达数百公斤的石头,需他独创方法,巧妙借力,辅以人力与自然潮汐之力,方能缓缓移至堤坝基础,这一过程耗时之长,足见其艰辛。 防浪堤的构筑更需与潮汐赛跑,仅在潮退之时方可作业,加之港口清淤的繁重任务,让他的作息随潮而动,每天仅睡五六个小时。 家人看着他如此操劳,也都前去帮忙,可是尽管一家上下七口人一起齐心协力,在巨石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幸好碰上了两名军人伸出援手,解了一次燃眉之急。 此后他因每天承受着超负荷的劳作,用力太多,长期的咬紧牙关导致他的牙齿松散脱落,但他从无怨言,始终任劳任怨。 终于在自己的努力下,堤坝有了一点点根基,然而,自然界的无情考验远未结束,1989年的台风肆虐,将他汗水凝聚的堤坝成果一夜间化为乌有,石料四散,努力付诸东流。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久之后,双亲的离世更是给予陈光权重创,但他并没有灰心,在调整好心态后,重新站起来,没有资金购买工具,自己就打打零工,变卖一下家里的家产筹集资金。 筹够了钱再次动工,他的坚持和毅力成功感染了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大家也纷纷伸出援助之手,出钱出力修筑提拔。 历经三十余载春秋,陈光权以双手为尺,搬运逾两百万石,铸就了涠洲岛北岸首座也是长期以来唯一的避风港湾——“马拉港”,其名源于往昔他以马驮石筑梦的岁月。这三百多米长的避风港,宛如一条碧波荡漾的蓝绸,镶嵌于苍翠马尾松间,随风轻舞,守护着一方安宁。 台风前夕,陈光权便成了港湾的守护者,立于入口,指引渔舟归航,确保每艘船都能安全避风。自港成以来,无一舟覆没,皆因有了这坚实的避风之所。 因此渔民们无不感激着他,而他愚公移山的精神值得每一个人称赞! 来源:澎湃网 2022-03-22——【记录】北海“中国好人”陈光权,用30多年时间徒手建起涠洲岛北岸第一个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