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期待，人生就只剩惊喜。碌碌忙忙一天，竟忘了余秀华和顿顿这茬，待到九点打烊才去瞄一眼。 这是自打宇辉离开，某选访谈气氛最好的一次。顿顿显然是余秀华的诗迷，加上充分的准备，聊起来游刃有余，话题颇多，他不受外界对诗人非议的影响，肆无忌惮地表达喜欢。显然余秀华在镜头前的松驰感，要比李娟好很多，她只有劫后余生的无端欢喜，没有偶像包袱。 好神奇，这边一毕，我马上又刷到李娟，直播欣赏自己的“昙花一现”，开始只五六千人，后来上了一万。我于平生也第一次目睹昙花，果然洁白高雅，可惜闻不到李娟所述足以对抗鸡粪味的清香。 居然盆盆罐罐、各种品类几十个，让我这个连吊兰也会养死的人直呼汗颜，果然要悟到艺术真谛需有一分闲心。李娟和秀华都是财富和时间自由的人，女人一自由，就生花心，李娟说“只要它们不死，我就养着”。为一束花养老送终，将会是怎样芬芳的一生。 秀华的花心则要穿越大半国土去践行，是倔强要开的曼陀罗。 我的文学梦发轫在朦胧诗的黄昏，对于诗有一种执念，当代只欣赏两个人，余秀华算一个，另一位是川籍的李元胜。可以说余秀华一展露头角，即点燃了我的精神，我以“专业”的角度去肯定她存在的合理性，仅凭“一颗稗子”的独白，我把她归到自白诗一类，穿针引线，牵强附会把她嫁接到西尔维亚.普拉斯的传承上。 那时是浪漫主义。后来西瓜的时候因和老朱的瓜葛接触到余秀华的另一面，又及她与那个小鲜肉的事，虽不至于去批评她，但慢慢把她淡忘。 当时还不知有个董宇辉。喜欢上李娟则纯粹是因为董宇辉的引荐，虽然早知道她是西域文学双子星之一，上年纪的原因，不再轻易喜欢新鲜事物，她的文章不曾认真涉猎。 现在手头有她的阿勒泰，还时常翻墙到她的“公三人”号，领略到她那“一坨”不一样的秀丽，加上新近知道的“造谣穷三代”，明白刺对于蔷薇的意义。 李娟和秀华这两个并不完美，却大获成功的女人告诉我一个世界的真相:人这种生物，什么都会习惯的；欣然接受还能娓娓道来，口吐芬芳，一不小心就成为一个特立独行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