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侨居美国多年，曾恶贯满盈的特务头子毛森在病重之际，对儿子说到：我想回祖国和家乡去看看。

毛森，曾是国民党军统体系中一位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务头子。他的名字在中国现代史上，因其无数罪行而臭名昭著。毛森的特务生涯开始于抗战期间，在这一时期，他迅速崛起，凭借精明、残酷和手腕赢得了上司戴笠的青睐，成为军统中的骨干力量。

在抗战时期，毛森主要在杭州情报站担任站长，负责情报工作以及暗杀任务。随着抗日战争的结束，他的特工活动转向国内内战。

在解放战争期间，毛森尤其表现得冷血无情，成为镇压共产党地下工作者的主要执行者之一。

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他作为上海市警察局局长，发动了大规模的抓捕与屠杀行动，以对抗中共地下党和革命志士。这段时间被称为“血色上海”，是毛森特务生涯中最为黑暗和血腥的一段时光。

随着国民党败退台湾，毛森也跟随政权一路撤退。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到曾经的大都市上海，也无法摆脱犯下的那些滔天罪行的阴影。在台湾的毛森并未风光无限。尽管他与特务头子毛人凤关系密切，但随着毛人凤的去世，毛森逐渐失去了在国民党内部的靠山。

转折的时刻到来。蒋经国逐步掌握了台湾的实际控制权，而毛森因为曾站在蒋经国的对立面，自知无法继续在政坛立足。

为了躲避可能的清算，他选择远走美国，在异国他乡度过余生。尽管在美国，毛森的生活表面平静，但他内心深处从未忘记过中国，尤其是他那未竟的“回归”之梦。

时间来到了1992年，已经侨居美国多年、年迈的毛森病重在床。此时的他，生命已接近尽头，身体的衰老与病痛让这位曾经的特务头子不得不面对死亡的逼近。躺在床上的毛森神情憔悴，目光游离在窗外的阳光中，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战火岁月。

“儿子，我想回去，我想回祖国和家乡看看。”毛森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句话让他儿子毛强内心一震。毛强知道，父亲从未放下故乡的那份情结，尽管父亲过去的罪行让他们一家人在海外背负了沉重的历史包袱，但毛强无法拒绝父亲最后的心愿。

“父亲，您真的想回去？”毛强在病床边轻声问道。

毛森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家乡浙江江山那片熟悉的土地，那些田间的麦穗、老屋的屋檐，以及年轻时的自己。尽管他从未公开承认过自己的罪行，但他内心深处那份关于“故乡”的情感从未消失。

毛强理解父亲的心情，但他也知道，要实现这一心愿并不容易。毛森的罪行早已被记载在中国现代史中，他的回归势必引发争议。

面对父亲的哀求，毛强决定尽力去实现父亲的最后愿望。他开始积极联系国内的老乡和相关部门，尽可能地为父亲铺平回国的道路。

毛强花了数月时间与国内有关部门交涉，终于在1992年夏天获得了回国许可。

那一天，毛森坐在轮椅上，被家人推着走上了飞往祖国的航班。他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些泪光。多年漂泊的生活、无数的罪孽仿佛随着飞行的高度逐渐被抛在了身后。

飞机降落在上海机场，毛森的心情无法形容。上海，这座他曾经统治、镇压的城市，如今已经焕然一新。城市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让他感到陌生。毛森没有停留太久，他的目的地是故乡浙江江山。

回到江山，毛森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家乡的田野依旧，老屋已经翻新，昔日的村庄因为改革开放的进程变得繁荣。当地的百姓虽然已经不记得这位当年的“特务头子”，但因他儿子的捐款和家族的贡献，一些村民依然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这种热情并未让毛森感到轻松，反而在他心中引发了强烈的内疚与不安。他看着这些纯朴的百姓，想起自己曾经背叛过的同胞，内心的痛苦几乎让他无法面对。

毛森的回乡之旅并不长，仅仅数周之后，他便感到体力不支，病情加重，不得不回到美国继续治疗。

1992年秋天，毛森回到美国后不久，病情迅速恶化，最终在同年10月去世。享年85岁。毛森在晚年尝试通过捐款和“回乡”来减轻心中的罪恶感，然而他内心深处对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