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日记本的每一頁,都可以用手摸得到痛苦。
海外宝藏猫哥
2024-09-23 13:09:14
当然要记录啊
很快我就越长越圆,越长越像女儿了,脸也一点都不歪了。可惜的是我爸爸已经发配到了清河农场,他错过了我的一周岁。我母亲也很快调到了广电部上任,因为她在外交部是大使级,调到广电部是平级调动。平时外交部的司局级只是负责外交外事。而广电部的局长在当时的权力非常大。几乎所有媒体,广播,电影,电视的发行和宣传,我母亲是一手抓。她从此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上。首先她要全国视察。因此我的父母都没有看见我慢慢变漂亮的过程,一岁之前我的爸爸妈妈就是我的哥哥们。
司命仿佛要让我把所有的罪都要尝一遍他才满意。那一年房管局做房屋体检。全院的房子都没事,只有我家判定是危房,我家的两间屋是车库改建的,原来是停放解放卡车的,房顶很矮,为了住人,房管局临时加盖的屋顶。当时房梁选材不合格,木头腐朽,屋顶重量太大,房顶有垮塌的风险。房管局要挑了房顶换房梁。给我们临时搭建了一个行军帐篷。从此我不但是弃婴,靠着哥哥们下学回家喂我点牛奶,喂我点面糊糊,邻居们再给点吃的,这样凑合着长大。现在又要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我等于又失去父母,又没了为我遮风挡雨的屋顶。刚刚百天的我被哥哥们抱进了帐篷里。
两个哥哥原来是水火不容,彼此很少说话,他们都在景山学校上学,离我家很近。我二哥在景山小学,我大哥在景山中学。两个人以前下了学谁也不理谁,见了面如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外人如果不看模样,只看两个人彼此那种愤恨的眼神谁也看不出来他们是亲兄弟。
那个时代男孩子打架不算什么,马路上,胡同里常常有社会青年,小流氓瞎逛,如同电影《老炮儿》里那样叉架,约架在那个年代是家常便饭。我二哥要是在学校外和别人打架,我大哥如果看见不但会袖手旁观,而且还常常幸灾乐祸。
但是自从有了我这个弟弟以后,两个人的改变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的。我大哥是抠门精,但是他对我真是什么都舍得,他攒橘子皮,牙膏皮,捡废纸,都为了攒钱给我多吃一个鸡蛋。我二哥居然和我大哥配合,到我笔记里面写过的我家斜对面的北京证章厂去偷做毛爷爷像章的边角下料,他们还一起去周围的机械厂去偷车床洗下来的铁刨花。两个人如同是两个叫花子。手都被铁刨花扎得一手是血,可是每天两个人轮流的背着我,抱着我,看着我越长越漂亮,直到有一天又有一件重大的灾难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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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鱼鱼鱼鱼鱼
老天让你在懵懵懂懂的开局把苦都吃完了,苦尽了剩下的就都是甘。
啊杰
這個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的真是寫照嗎?
来自异域的嘲讽
下面发生的不会是烫伤吧,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