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6年,年羹尧得知消息自己将被问斩,索性将已经怀有身孕的小妾送给了一个落魄秀才,并特意叮嘱孩子出生之后要姓“生”。秀才本有疑问,听了年羹尧的一番话后,立刻下跪叩首,随后带着小妾离开了。 落魄秀才孙穆,身着破旧的青布长袍,显得与这座豪华府邸格格不入。他原本只是来此求见一位旧日恩人,未曾想到却被牵扯进这场关乎生死的决策中。孙穆站在门外,手中攥着一份急匆匆写就的介绍信,心中满是忐忑。 门户缓缓开启,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子被两名仆妇搀扶着走了出来。她身着精致的暗花旗袍,脸色苍白,步履维艰。即使是在月光的掩映下,也难掩她体态的臃肿——显然,她已有身孕。 孙穆被引入一间幽暗的书房,年羹尧坐在书桌后,目光如炬。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封厚重的信封递给了孙穆,里面装着一些银两和一封书信,信中详述了对孙穆的请求及对未来孩子的期望。 “这是我的小妾,沈氏,”年羹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怀有我的骨肉,孩子出生后,必须姓‘生’。你是个读书人,我相信你能明白其中的意义。” 孙穆接过信封,手微微颤抖。他瞥了一眼腹大便难的沈氏,她的目光中带着乞求和绝望。孙穆沉默了一会,终于缓缓点头,表示接受这个责任。 接下来的几天里,孙穆和沈氏秘密地离开了北京,前往孙穆的故乡江南。旅途艰辛,他们避开官道,走小路,白天藏匿,夜晚行走。孙穆每天都在担心被追捕,而沈氏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 他们最终抵达了一处偏僻的村庄,那里是孙穆的一个远房亲戚所在地。孙穆租了一间破旧的茅屋,简单布置成了临时的居所。随着沈氏的预产期临近,孙穆尽可能地照顾她,同时也开始了为未来可能到来的困难做准备。 几周后,秋天的寒风呼啸而来,带着凉意席卷了整个村庄。在这样一个静谧而又阴冷的夜晚,沈氏终于迎来了她与命运的对峙。在朴素的茅屋内,烛光摇曳,影影绰绰的灯光映出她的面容,尽管脸色苍白,却仍显得坚毅。随着阵阵疼痛袭来,她紧紧握住身边的桌子,牙关紧咬,心中默念着未来的希望。 孙穆在屋外焦急地踱步,时不时透过门缝偷瞧,心中无比忐忑。他知道,沈氏的健康状况并不理想,而这一切都寄托在这个新生命的诞生上。他想起年羹尧临终前的嘱托,心中一阵苦涩与责任感交织。 屋内,沈氏的痛苦渐渐加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呻吟,生忠终于在这一夜降生。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夜的宁静,仿佛宣告了新生命的到来。沈氏满脸疲惫,眼中却闪烁着泪光,握住了小生忠的小手,感受到生命的奇迹与希望。 孙穆闻声赶进屋内,看到沈氏满身汗水,脸上挂着疲惫却幸福的微笑。他缓缓接过小生忠,感受到那股细腻而温暖的生命气息。透过烛光,他看到小婴儿红润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感动和骄傲。他低声喃喃,按照年羹尧的嘱托,给孩子取名为“生忠”。这个名字不仅寄托着年羹尧的期待,也承载着孙穆对未来的无尽期望。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沈氏和小生忠安置在茅屋中,生活的重担落在了孙穆的肩上。他决定开始自己的教书生涯,将这些年学到的知识传授给生忠。尽管生活贫困,茅屋内的条件简陋,但孙穆始终努力营造出一种学习的氛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入屋内,照亮了书桌上那些泛黄的书本。孙穆每天清晨早起,点燃一盏小油灯,挑灯夜读,翻阅着那些记录着古人智慧的书卷。生忠在旁边,听着父亲的讲解,时不时用稚嫩的声音跟着念出一些字句。孙穆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是他对未来的承诺。 随着生忠逐渐长大,他的聪明才智在村子里开始显露出来。一次,在村子集市上,孙穆带着生忠去买米。小生忠看到摊位上的算盘,饶有兴致地上前试着计算,手指灵活地拨动着珠子,竟然算出了准确的数目。周围的村民惊讶不已,纷纷称赞孙穆教子有方,生忠不仅聪慧,而且谦逊有礼。 然而,命运往往出人意料。随着时光流逝,孙穆的健康状况愈发堪忧。每当夜深人静,他的咳嗽声都会在安静的茅屋里回荡,似乎是在向生忠传递着某种不详的预兆。生忠十分担忧,但孙穆总是微笑着安慰他,告诉他要坚持努力。 不久之后,孙穆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病重的他躺在床榻上,脸上挂着一丝苍白。生忠守在他的身边,满脸焦虑,却无能为力。看着父亲日渐消瘦的身影,生忠的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生忠强忍着泪水,点点头,心中默默发誓要继续父亲未竟的事业。就在一个深夜,孙穆在生忠的陪伴下安详离世,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带着对生忠的深情厚谊,离开了这个世界。 失去父亲的生忠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他将孙穆安葬在村外一片宁静的山坡上,那里风景如画,鸟语花香。生忠用双手挖掘着泥土,心中默念着父亲的教诲与期待,将他最后的信念深埋于这片土地。 埋葬完孙穆后,生忠决定继承父亲的遗志,继续在村子里生活,传授知识与道理。他开始教授村里的孩子们,让他们也能接触到书本的知识,感受到求知的快乐。他的课堂里,孩子们的笑声此起彼伏,传递着生命的延续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