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0月1日,上海知青戴建国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地留在了下乡插队的黑龙江逊克县,并且娶了一个叫程玉凤的女疯子。 1969年,年仅17岁的上海知青戴建国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到黑龙江逊克县的下套屯插队。那时,文化大革命风起云涌,无数城市青年被送往农村,以接受农民的再教育。戴建国原本是一位书生,对农活一无所知,初到农村时的无助和挫折感一度让他陷入绝望。然而,正是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他遇到了程玉凤,一个本地的农村女孩,这一遇见,改变了他的一生。 1979年的金秋十月,当大多数知青收拾行囊准备返城时,戴建国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难以理解的决定:他选择留在黑龙江的逊克县,不仅留在了这片他曾经劳动和挣扎过的土地上,更决定与被人唾弃的程玉凤共结连理。程玉凤,一位因爱而疯,因疯而被世人遗弃的女子,她的故事在村中人的口中传为一种悲凉的警世恒言。 当戴建国走进民政局,手里握着程玉凤颤抖的手时,周围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不屑。农村的民政局办公室简陋而冷清,墙角堆着一些破旧的家具,唯一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打字机和几张散乱的文件。戴建国和程玉凤站在窗边,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外面是凋零的树叶和阴沉的天空,仿佛在预示着这段婚姻未来的艰难。 戴建国将填写好的结婚申请表递给窗口背后的工作人员,那人抬头审视了他们一番,眉头紧皱。他疑惑地看着程玉凤,一个神情恍惚、面容憔悴的女人,难以相信戴建国会选择与她共度余生。但戴建国的眼神坚定,他对工作人员说:“请办理我们的婚姻登记。”声音虽平静,却隐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登记完成后,他们手持红本的结婚证离开时,程玉凤忽然停下脚步,望着手中的结婚证,虽未完全清醒,却在那一刻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戴建国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一纸证书,对程玉凤来说,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她曾经梦寐以求但未曾达到的愿望。 新婚之夜,戴建国为程玉凤准备了一顿简单的晚餐。他们的家是一间破旧的泥土房,屋内摆设简陋,一张木桌,两个破旧的凳子,墙角堆着几捆干柴。戴建国点燃了煤油灯,摆上自己亲手做的菜肴——土豆炖牛肉和一小碟咸菜。程玉凤坐在桌边,她的表情时而清晰,时而迷茫,手中的筷子颤抖着,努力地夹起食物。 尽管外界的眼光充满了嘲讽和怀疑,戴建国却始终如一地照顾程玉凤。村里的人偶尔在背后窃窃私语,议论这对夫妻的非同寻常。有人嘲笑戴建国愚蠢,有人同情他的命运,但无人能理解他内心的坚持和承诺。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戴建国逐渐感受到了生活的重压。程玉凤的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能与戴建国交谈,帮忙做些家务;坏的时候,她可能会突然尖叫,甚至自残,让戴建国不得不时刻小心照顾。村里人对这对夫妻指指点点,有的同情,有的冷嘲,戴建国的心里虽然难过,但他从未有一刻后悔过他的决定。 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挑战。由于程玉凤的状况,戴建国无法远离家乡找到更好的工作机会。他原本有机会凭借自己的学历和能力在县城里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但他选择留在村里,方便照顾程玉凤。这种牺牲虽然让他失去了很多外界的机会,但他却赢得了更多内心的平和与坚持。 岁月在不易察觉中流逝,戴建国的耐心和爱逐渐影响了程玉凤。虽然她的病状没有完全恢复,但她的清醒时间越来越长,她开始能够帮助戴建国做些简单的家务,有时候甚至会陪他到田间劳作。村里的人也开始逐渐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有些邻居在收获的季节会送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来帮助他们。 2010年的一个春天,一个小小的奇迹发生了。在一个清晨,程玉凤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她的眼神异常清晰,她看着戴建国,用坚定而清晰的声音说:“建国,我好像回来了。”那一刻,戴建国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紧紧地抱住她,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和释然。 程玉凤的清醒不再是偶尔的瞬间,她开始能够长时间地与人交流,参与家庭和村庄的活动。戴建国的付出和坚持终于得到了回报,程玉凤逐渐恢复了理智,虽然偶尔还会有一些小的发作,但总体上她的情况大为改善。 这一切在村里传为了佳话,人们对戴建国的敬意与日俱增。他们的爱情故事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不仅是对爱情的颂扬,更是对人性坚韧不拔的赞美。戴建国和程玉凤的生活证明了爱的力量,无论环境多么不利,真挚的爱情总能在逆境中绽放最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