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鲁迅避孕失败,儿子出生了。一直想丁克的他,看到儿子第一眼,忍不住撇嘴说:“臭小子,怪不得如此可恶。”
鲁迅紧锁的眉头松了下来,病床上的许广平历经数小时的剧烈阵痛,终于平安产下一名男婴。医生小心翼翼地将刚出生的孩子递给鲁迅。
这位本不愿意要孩子的文学巨匠,出乎意料地看着孩子片刻,随即撇嘴冷冷地说了一句:“臭小子,怪不得如此可恶。”一旁的医生和护士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许广平也被鲁迅的这句话逗得笑了出来。
鲁迅并不是个心狠的父亲,但他此刻内心的情感复杂至极。他并不抗拒生命的到来,却对孩子的降生充满了无奈与惆怅。这个被夹出来的孩子,正是他与许广平的独子周海婴。
鲁迅一生都在为社会正义和思想进步奋斗,然而对于家庭生活,他却始终抱有一种逃避的态度。早在与许广平确定关系时,他就曾表达过不愿生孩子的想法。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鲁迅不想把孩子带入一个满目疮痍、未来不确定的社会。他曾在私下的书信中提到:“生今之世,而多孩子,诚为累坠之事。”
这句话反映了鲁迅对家庭责任的忧虑和对未来社会的无奈。
1925年,鲁迅与年轻的许广平相识并相爱。许广平比鲁迅年轻14岁,富有活力和思想热情,深深被鲁迅的学识与思想所吸引。尽管两人年龄差距较大,他们的关系迅速发展,鲁迅对许广平怀有极深的感情。
爱情和婚姻并未改变他想丁克的想法。他深知当时的社会动荡,孩子的到来只会增加生活的负担。即便如此,命运常常嘲弄人——一次避孕失败,打破了鲁迅的“计划”,孩子在不经意中来到了他们的生活。
孩子的出生并非一帆风顺。1929年9月26日,许广平在福民医院开始阵痛。鲁迅在书信中提到,许广平因年纪较大,分娩过程颇为艰难。
经过近30个小时的阵痛,医生告知鲁迅,许广平可能面临难产,需要做出“保大还是保小”的决定。面对这一残酷的选择,鲁迅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保大!”。
幸运的是,母子最终平安无事,鲁迅与许广平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周海婴,平安降生。但这场生死考验给鲁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正是这份不期而至的生命打乱了他心中的平静,使得他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发出了“臭小子,怪不得如此可恶”的感慨。
虽然鲁迅对孩子的到来颇有无奈,但他从未逃避过作为父亲的责任。相反,周海婴的出生让鲁迅从思想斗士转变为一名尽责的奶爸。随着时间的推移,鲁迅对这个不速之客的感情逐渐深厚起来。
每天晚上,鲁迅坚持在自己的书房工作,深夜时分,他时常听到院子里野猫的叫声,扰乱了他写作的思绪。为了安静下来,他总是随手扔出一个香烟罐,将野猫吓跑。
而每当罐子被扔出去后,年幼的周海婴总是跑去捡回罐子,递给父亲,成为父子间的一场“默契”游戏。
鲁迅的生活因为有了周海婴,开始变得充满了家庭的气息。尽管他在公开场合依然严肃深沉,但在家中,面对这个孩子时,他流露出少有的温情。
虽然家庭生活带来了喜悦,但经济压力也随之而来。1930年代的中国物价飞涨,鲁迅作为一名作家,稿酬虽有,但市场萧条,书稿卖不出去,生活依然紧张。他在信中多次提到生活的艰辛,“百物腾贵,弄笔者或杀或囚,文界孑遗,有稿亦无卖处。”
这种经济压力让他倍感沉重,而照顾孩子的责任则让他更加心力交瘁。
鲁迅曾在给友人的信中坦言,生养孩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是在国无常经、局势动荡的年代,教育孩子将成为他无法摆脱的负担。
这种心态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丁克”选择,但命运的安排让他不得不承担起这份责任。
虽然鲁迅不愿意生育,但一旦有了孩子,他便尽全力去培养周海婴的品格与学识。尽管鲁迅没有采取传统的严厉教育方式,但他坚持认为,孩子应该自然成长,而非被过多约束。他教导周海婴读书认字,尽可能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
周海婴回忆说,父亲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横眉冷对”的样子,反而在日常生活中充满了温和与关怀。鲁迅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这样一个动荡的社会中自然成长,不被压抑、充满思想的自由。
鲁迅对于中国的未来充满了忧虑。尽管他通过文学批判封建思想与社会不公,但他清楚地知道,社会的变革不会一蹴而就。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他的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尤为明显。
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充满压迫与不安的社会中,事实却让他无奈接受了这一现实。
周海婴的出生象征着生命的延续,但对鲁迅而言,这种延续也意味着他需要面对更多的责任与挑战。在风雨飘摇的岁月里,鲁迅的选择虽显无奈,却充满了对家庭与国家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