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的愧疚 ​ ​马上农历九月二十了,这个日子对于很多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年中普

书生吖 2024-10-11 19:45:21

对母亲的愧疚 ​ ​马上农历九月二十了,这个日子对于很多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年中普普通通的一天,对于我来说,却是记忆里最重要的一天,因为九月二十是母亲的生日。 ​ ​我们兄妹六个,基本上都记得父亲的生日,而记住母亲生日的不多,我之所以记住了母亲的生日,是因为小时候母亲生日这天,会煮两个平常根本舍不得吃,用来换盐,卖钱给我们交学费的。 ​ ​父亲生日,母亲会从藏的很高的面缸里面舀出一碗白面,做一顿来客人才吃的上的白面捞面条。 ​ ​其实父亲生日他很少回来,他在几十里外的裴城公社上班。即便是回来,也是我们睡着。 ​ ​母亲过生日,她连捞面条都舍不得做,不过她一定会煮两个鸡蛋,因为她知道我们这些小孩子馋的很。 ​ ​母亲生日,煮的鸡蛋她很少吃,都让我们吃了。后来偶尔有一次我看见她吃我们剥下的鸡蛋壳。她说鸡蛋壳治牙疼。 ​ ​母亲经常牙疼,疼的受不了了,才打一个鸡蛋清喝。一直到现在我也百度不出来鸡蛋壳可以治牙疼,现在才明白那是母亲为了让我们安心吃鸡蛋的谎言。 ​ ​母亲那个年代的女人,都是文盲,一辈子不是在家里缝补浆洗,就是在地里日夜劳作,为一家人不饿肚子,有衣服穿而努力。 ​ ​母亲七十三岁那一年得了脑中风,后来我才知道母亲经常说头晕头痛,其实是高血压引起的。 ​ ​母亲在病床上躺了两年,我曾经开着三轮车带着母亲去黑龙潭,商水,新店寻医问药。只不过都没有让母亲恢复正常。 ​ ​后来几个兄妹商量把母亲送进漯河教会办的康复中心,毕竟我们只会给母亲喂饭,擦洗身子,不会护理。 ​ ​那时候我的生意很好,还开着一个书店,但是每个星期我都会和妻子一起,带着一岁的儿子去看母亲。 ​ ​康复中心在湘江路铁路涵洞东面路南,要走过弯弯曲曲的两个胡同,是一个三间焊着铁窗的平房。 ​ ​母亲和六七个满头白发,行动不便的老人,木雕一样戴着围裙,坐在特制的圈椅里,一只手艰难的用勺子吃饭,一大半饭都撒在身上。 ​ ​母亲看见我们照例会哭的,嘴里呜呜啦啦含混不清说我们不管她了,把她扔这里。 ​ ​她照例会用还有活动能力的手接过胖乎乎的儿子,爱恋的摸儿子的脸,眼角满是泪花。 ​ ​最难受的是我们走的时候,母亲虽然依依不舍,还是撵我们走,说我有生意要照顾,然后一个劲亲儿子。 ​ ​我们走出屋子,快要拐角的时候,突然听见母亲熟悉而又含混不清的声音在铁窗后面飘出来,要带晨晨常来看看我啊。 ​ ​今年中元节,我因为有事不在家,让哥哥替我给母亲上坟。马上寒食节了,儿子也在家,一定带着他去给他奶奶送点纸钱。 ​ ​不知不觉儿子二十二了,不知不觉母亲去世二十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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