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就这么走了?”我瞪着他,话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震惊,也带着一

小林说情感吧 2024-10-15 11:09:35

“你真的就这么走了?”我瞪着他,话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震惊,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他低着头,默默收拾着行李,不说话。 “那我怎么办?谁给我做饭?”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他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我,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我以为我们这么多年都是AA制,谁也不依赖谁。” 我愣住了。是,我们的确是AA制生活,整整27年。每天的账单、每个月的开销,我们都严格对半分。就连家里谁做饭、谁打扫,也都严格轮流着来,从未有过例外。27年了,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甚至觉得这种独立、互不干涉的生活是理所当然。 可他现在要走了。 他说他已经计划好了,准备在退休之后去旅游,想要走遍全国。他的行李箱已经放在门口了,里面装满了那些我甚至觉得有些陌生的旅行装备。看着那箱子,我突然觉得他好像一直是一个我不太认识的人。 “那我怎么办?”我听见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个问题,仿佛这句话能让他改变心意。可他却一脸平静地看着我:“你不是也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吗?这些年我们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我无言以对,脑子里乱成一团。是的,我可以自己做饭,自己生活。可我从没想过,他真的会就这样离开,去追求他自己所谓的‘自由生活’。 我们的儿子李明早就在国外工作了,几个月也见不到一次。我俩一直过着看似独立自由的生活,哪怕我们是夫妻,却各自有自己的圈子、朋友,也从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决定。这种生活一直以来都是稳定的,我们都有自己的空间,甚至各自住在不同的房间。但现在,我突然意识到,这样的“独立”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让我忽略了什么是真正的家庭。 “妈,爸也是累了,这么多年AA制他也有他的生活方式,你别生气了。”李明的电话打来了,他的声音隔着千里之外,带着一些无奈和劝说。我心里泛起一股失落的情绪,连儿子都认为我不该生气。 我还真生气了吗?我也说不清楚。 晚饭时分,厨房里的安静让我感到不安。27年来,我和他就算是轮流做饭,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彻底分开。以前的那份“互不打扰”突然显得刺眼了。厨房空空荡荡,我站在那里,水龙头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邻居李阿姨过来敲门,她是我多年老友了,早就知道我们夫妻生活方式特别。她一进门就打趣道:“哟,今天你老头子还真一个人跑了啊?” “可不是吗,”我苦笑着回应,“说是要旅居生活,享受自由去了。” 李阿姨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你们这些年AA制,我都听说了。可你们不觉得这样过日子,过得太疏远了吗?现在可好,他自己潇洒去了,你倒是怎么打算?” 我知道李阿姨说的是心里话。她的丈夫几年前去世了,这几年她一个人住,虽然时常来串门,但每次她提到家里的空荡感,我总是有些同情,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会落在我头上。 李阿姨见我沉默,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太习惯了这种方式,才让他觉得你什么都不需要。”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可生活哪有那么简单,夫妻哪能真的是‘互不打扰’。” 我心里有些复杂,确实,我曾以为我们这种AA制的方式能让婚姻维持得更久、更稳固,但现在我突然有些迷茫了。 几天后,我决定去找他,看看他旅居生活过得怎样。我一个人去了火车站,买了票,出发去他早就计划好的第一个目的地:云南。 下了火车,迎面扑来的湿润空气让我感到一阵陌生。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新鲜,但也让人有些陌生。果然,他过得很好,我见到他时,他正和几个驴友一起在洱海边上搭帐篷,看起来轻松自在。我站在远处,看着他和别人聊得欢快,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欣慰。 他看到我时,明显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你怎么来了?”他问,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想看看你。”我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会亲自跑来。 他笑了笑,给我腾了个地方坐下:“这里挺好,空气清新,晚上还有篝火晚会。” 我们就这样坐了一会儿,谁都没再提之前的事。 傍晚时分,天边的夕阳洒在洱海的水面上,金光闪闪。他看着夕阳,突然开口:“这些年,我们一直是AA制,我从没想过你会在意这些。” “你觉得我不在意吗?”我轻声问他。 他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这样对我们都好。你有你想要的空间,我也有我的自由。” “可我们是夫妻啊。”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多年未曾触及的情感像是突然被打翻了的水壶,流得四处都是。 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水面,夕阳映在他脸上,似乎也有些感伤。 回到家后,我试着去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日子依旧是平淡的,每天做饭、收拾、出门和李阿姨聊几句。我还认识了一些其他老邻居,她们有的老伴已经去世,有的和我一样,独自生活。我们聊着孩子,聊着生活中的琐事,偶尔也会谈起各自的家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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