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四叔从赵老拐的被子里翻出了一具女人尸体,这尸体没有头也没有胳膊和腿,还被布带紧紧着捆着,只穿着一个胸罩。四叔看到这一幕顿时吓破了胆,赶紧跑到村支书家,向村支书说了情况,村支书赶紧向派出所打电话报了案…… 九十年代的时候,我们村有一个卖肉的屠夫,他的腿有毛病走路一拐一拐的,村里人都称他赵老拐。他家的院子里支有杀猪的案台和大锅,他以杀猪卖肉为生。四十岁了还没有娶到老婆,因为他的腿有毛病,介绍过很多姑娘都不愿意。四十岁了已经显得非常的苍老了,而且他还很邋遢,身上天天油乎乎的,跟永远也洗不干净似的,难怪姑娘们看不上他。赵老拐卖肉有个特点,他总给自己留下一部分新鲜的猪肉,不再对外售卖。尤其是到了过节的时候,刚杀出来的猪肉,人们都排队买他的肉,肉还不够卖呢,他非得留下一部分。人们都劝他卖了得了,可他就是不卖。人们只能等到第二天他再杀出肉来再来买。 那是一个腊月,人们都从外面打工回来了,有天晚上,四叔和赵老拐等一群人在一家喝酒。这个赵老拐喝了不少酒,晕晕乎乎的,走路都有些困难了。当时四叔岁数较小,没有喝多少酒。酒后,主家就吩咐四叔送赵老拐回家。四叔一路搀扶着赵老拐回到家里。赵老拐家里也很破,还住着原来的旧房子。四叔把赵老拐放到炕上后,赵老拐倒头就睡着了。四叔想,他这样睡着了别着凉了,给他盖上被子吧。于是四叔就去扯被子给他盖。当年村里都是睡的炕,被子都放在炕一头的柜子里。四叔打开柜子就去掏被子,打开柜子一看,被子里像是包裹着什么东西。四叔把被子一拽出来,突然一具尸体展现在四叔的眼前。那具尸体只穿着一个乳罩,没有头也没有四肢,皮肤也已经没有了血死,像死人一样白,腰部还用丝绸一样的带子紧紧地捆绑着。四叔一下子吓坏了,撒丫子跑出了院子,一路跑到村支书家。向村支书报告了情况。当时村里只有村支书家有电话,村支书赶紧向镇派出所打电话报了案。公安命令村支书一定要把赵老拐给看住,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于是村支书带了一群人,把赵老拐的院子给围住了,等待公安干警的到来。很快,公安的车来到了赵老拐的院门前,公安刚一下车,村支书就向前报告说:“人和尸体都在屋里!他还在睡觉。”公安带着几个警员悄悄地走到房门前,突然一下冲了进去,上去就把赵老拐给抓住了,把他从炕上抓到了地下,按在墙根里。村支书带着四叔也进到了屋子里。赵老拐这时一脸懵,酒劲还没过呢,眼睛眯眯瞪瞪的,稀里糊涂地就被反拷住,被两个干警押住。四叔给干警指了指炕上那一堆被子说尸体就在那里。那带头的公安朝炕上那尸体看了看,又回过头问赵老拐:“说,那是谁的尸体?你杀死了谁?” 赵老拐一听,眼睛立马瞪圆了:“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啊!那……那……那……那不是尸体,那是猪肉,那是猪肉啊!”赵老拐的酒劲一下子消失了,大声地喊着。随后,一名法医戴着白色手套,将那具尸体上的乳罩和布带慢慢解开,进行了仔细地检查,发现那确实是一大块猪肉。领头的干警问他:“你弄这干什么?” 赵老拐一脸羞愧地说:“我……我……我搂着睡觉用哩。” 后来听四叔说,赵老拐的手艺还挺不错,他用绑束、填充和缝纫的方法,把一大块猪肉弄得跟女人的身体一样,而且下面还开有裂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光棍的赵老拐倍感孤独时,他就会将那大块肉放在暖和的被子里,等那块肉也有了体温,就跟那“女人”行猥琐之事。由于猪肉的保质期很短,时间长了就会变臭,赵老拐不得不经常地换“女人”,所以每次他杀完肉,都得给自己留一部分肉用来做成“女人”。 那天晚上,由于警车出现在村子里,好奇的人们都聚集在了赵老拐的门口,有的也进到了屋里,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也仔细端详过赵老拐的“女人”。一夜之间,赵老拐在全村出名了。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也没有人去他那买肉了。曾经有妇女上门质问过赵老拐,说切肉的时候发现过一根黑色的鹰毛,赵老拐说是猪毛,但人家不相信,猪毛都是白色的直的,哪有黑色的带卷的猪毛?那一定是赵老拐遗留在猪肉上面的,而且他还对外售卖被他猥亵过的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