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台风并不多见,虽然没有深入内地,但康妮还是在南京飘了一夜的雨。今年的南京可谓风调雨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城市屋檐下,绿的树花的红,轰轰烈烈烂漫了四季。如果不是深入阡陌,身居庙堂或许你正在撰写着又一个丰收的季节。 回到乡下的小妹给母亲开通了微信,视频里家长里短诉说着鸡咬狗、鹅生蛋的信息,然后说今年收成不比往年,水稻要欠收三成,地里旱的蔬菜也要到市里去买,留了一些鸡蛋问什么时候回来拿。 于是想起父亲。如果父亲还在,这样的季节,我定能看见他挑着水桶,颤颤巍巍的走在窄窄的田埂上。阳光尽管懒懒的,但还是剥去父亲灰色的衣装,汗水就像泥一样稠,紧紧地贴在内衣上。 康妮终于来了,尽管有些晚,但我还是幻想着它来的更急一些、更猛一些,穿过大海,翻越高山,深入内地,让那雨水沉沉的抑或细细的密密的,飘落在父亲沉睡的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