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釉在不同温度与烧成方式下能有多少种变化?我不是很确定,但是高古王却作出不同的器物来。这组琥珀黄釉的器物便是与翠青釉一样的釉,只是烧成的方式不同,才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我们有时候总说高古王不是做瓷器的,是搞科研的。他对胎釉的执着与他对高古器的执着是一样的深厚,这段时间他每日每夜的做研究,前前后后调整了300多次的配方,最终才呈现出这几个不同的色彩。
这组黄釉瓷器名为琥珀,它就像琥珀一样凝在瓷胎之上,它虽然与雍正时期的姜黄釉非常接近。此琥珀釉杯子胎釉如凝脂一般,透过阳光就如玉一样的温润,这种色彩这种温润,在这深秋给我了一丝暖意。
几年前,我去了趟阿尔山,那个时候正值十一到处都是人,当天找不到酒店就索性在一个小村上住了下了。记得房间不大,有一个土炕,就如我老家的土炕一般,深秋的大兴安岭很冷,当天火炕烧的很热。这种土炕温度在身下传上来,慢慢的四肢百骸都舒服了。现在还真的有些怀念这种土炕了,很多年没有再住过了。
第二天接着赶路,路边的落叶松慢慢的就多了起来,而且松针都已经发黄。这种黄不是孤零零的,而是成片的。再往前走便置身在这无边无际的黄中,爬上不大的山坡,那种北方特有的森林,黄色的森林里便冲入眼帘,以至于让我至今念念不忘。我对黄色的喜爱也许就是在这一刻开始的。
这个琥珀釉也有另外一个名字“黄白游”郭浩的《中国传统色》讲的第一个色便是它。黄白游介于黄白之间的色彩。书中说“黄白游,讲的是颜色,似乎又不是颜色”“它兼具了具象与意象的两重美感”书中写到《牡丹亭》的作者汤显祖仕途不顺,友人劝他到徽州去晋见退休在家的宰相老师许国。而汤显祖写了一首诗“欲识金银气,多从黄白游。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书中接着写到“黄白,即是具象的黄山、白岳,也是意象的神仙梦;即是具象的黄金、白银,也是意向的富贵梦。“汤显祖之后,我们不但把黄白游看作黄、白的中间色,还看作我们挥之不去的神仙梦、富贵梦。”
我们何尝不有挥之不去的神仙梦、富贵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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