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到江西温汤去泡温泉,她想把老爸老妈也带过去,可是老爸老妈年龄大了,不想走远路就拒绝了。 二姐虽然人在江西心里却不放心家里的老父老妈。 如打电话叫我去到一家,她经常光顾的鱼店去拿甲鱼。 她留有这家店的微信,她早早的把钱付了,我只需拿到老妈那里,帮着把甲鱼烧好就行了。 甲鱼的壳是整个的烧,我母亲告诉我她曾经卖过一个甲鱼壳,卖五块钱。 我特别佩服我老妈这一点,连甲鱼壳这种冷门的东西都能卖掉。 小的时候家里来客人,会杀小公鸡,鸡郡皮,我会洗干净了,放在窗台上晾干。 。因为一个鸡郡皮,可以换一个小糖。 卖货的大爷挑着两个藤条笆斗,笆斗上放的玻璃柜,玻璃柜里面放些针头线脑。 笆斗还开有拳头大的小门可以开合。我们小孩最想念的就是那个藤条笆筐里面的小糖和麻花。 母亲为了不让我们馋嘴,会故意编排卖货的大爷,说大爷很邋遢。 做小糖和麻花的时候,一边做一边用手擤鼻涕,弄的糖和麻花都脏了。不能买来吃了。 我们当时都很相信母亲的说辞,但浇不灭,我们心里渴望吃糖的热情。 大爷会在太阳刚升的早晨,担着担子,离村半里地就开始吹,他那个油渍麻花的笛子。 我们只要一听到笛子声,就知道卖货的大爷又来了。 其实不买也会围到跟前去看看稀奇。大爷挑着担子走街串巷。 傍晚时分,大爷挑着担子还会在我们村子里走上一遭。 大爷离开村庄的时候,还是吹着笛子,随着大爷渐行渐远的背影,笛音在暮色中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