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累啊”。2017 年,83 岁的老妇人竟用安眠药结束了 46 岁儿子的生命,随后主动前往公安局自首。警察询问缘由,老妇人竟称:“我实在是养不起了”。 王宛兰1971年怀上了第二个孩子李建恩。尽管已是高龄产妇,王宛兰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希望他未来能够和哥哥相互照应。然而,李建恩出生后被诊断为唐氏综合症,从小就存在发育迟缓。尽管家人和医生建议可以将孩子送往福利院,王宛兰和她的丈夫坚决反对,选择自己照顾李建恩。 随着年龄的增长,照顾李建恩的负担日益沉重。王宛兰的丈夫去世后,她独自一人面对越来越多的身体和经济压力,尤其是在李建恩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后。 2017年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进小巷,广州的街道已经开始喧嚣。但在王宛兰的家中,气氛却是异常的沉静。老人的双手微微颤抖,她的动作慢条斯理,几乎是在无声中完成每一个细微的步骤。厨房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只有窗外逐渐明亮的光线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王宛兰先是将水壶放在炉子上,火苗缓缓地将水加热。她的视线时不时地飘向卧室的方向,那里,她的儿子李建恩还在沉睡。窗外的鸟鸣声似乎也在提醒着王宛兰,新的一天已经开始。她转回身,从柜子的暗格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药片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砧板上,随后用勺子碾压成粉末。 厨房里的水开了,王宛兰灵巧地将沸水倒入准备好的碗中,随后将药粉缓缓倒入,搅拌均匀。整个过程中,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避免让情绪的波动影响到手中的动作。随后,她又从冰箱中取出蜂蜜,倒入碗中掩盖药味,蜂蜜缓缓溶解在热水中,发出淡淡的香甜。 随着蜂蜜水的准备完成,王宛兰抬头看了看钟表,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压制到了最低点。她端着碗,步履蹒跚地走向李建恩的卧室。推开门,房间内阴暗而静止,窗帘紧闭,仅有少量的晨光从缝隙中透入。李建恩依旧在睡梦中,脸庞安详,呼吸平稳。 王宛兰坐到床边,轻轻摇晃李建恩,唤他醒来。李建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母亲的脸庞,露出依赖和信任的笑容。王宛兰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轻声说道:“建恩,妈妈给你准备了蜂蜜水,喝了它,你会感觉很舒服的。” 李建恩不疑有他,习惯性地接过碗,开始慢慢喝下那甜蜜的液体。王宛兰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每一个小动作都牵动着她的心。等到李建恩将碗中的水喝完,王宛兰轻轻把碗放回床头柜,紧接着她从床边抽屉中拿出一床薄棉被,覆盖在儿子的身上。 李建恩的眼睛开始显得有些迷离,身体慢慢放松,渐渐进入了深沉的睡眠。王宛兰等待了几分钟,确认儿子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她再次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围巾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来,双手颤抖地缠绕在儿子的脖子上。这一刻,房间内的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 随着围巾的束缚越来越紧,李建恩的身体开始微微抽搐,但很快便停止了动作。王宛兰的眼泪不自觉地滑落,她轻声地在儿子耳边说道:“建恩,妈妈爱你,对不起。”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爱。室内的空气凝固在这一刻,每一个呼吸都充满了沉重和忧伤。室外,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微弱的光线,照亮了王宛兰泪流满面的脸庞。 当一切都结束时,王宛兰静静地坐在床边,面对着儿子平静的面庞,内心的痛苦和解脱交织在一起。她知道,这是她作为母亲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为儿子带来最终的安宁。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种深沉的寂静中,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似乎在诉说着外界的生机与这室内的哀伤形成鲜明对比。 王宛兰坐在那里很长时间,直到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稠密,每一秒都像是在重复着儿子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缓缓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书桌,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开始书写那封她早已在心中反复斟酌的信。信中,她倾诉了对儿子的深深爱恋以及无法承受的痛苦,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无尽的悲痛和无力。 警察到来时,王宛兰没有抵抗,她平静地跟随他们离开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家。在警车中,王宛兰的眼神空洞,她的思绪似乎仍旧停留在那个充满爱与痛苦的房间内。警局里,她如实陈述了一切,她的声音没有波动,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些令她痛苦的细节。 法院最终判决王宛兰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考虑到她的年龄和动机,这已是相对宽大的处理。尽管如此,当判决宣读时,王宛兰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的心仿佛早已被深深的悲伤和内疚填满,对未来的任何期待都已荡然无存。 案件之后,王宛兰虽然重获自由,但她的生活却充满了内疚和悲伤。她隐居于城市的一隅,与世隔绝,过着孤独的生活。每天,她都会在同一个时间,坐在同一个地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失去的安慰。
人性化判决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