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鲁迅对原配朱安说:“日本有一种小吃很好吃。”话音未落,朱安忙说:“是,大先生,我也吃过。”鲁迅皱眉看了几眼朱安,转身走开,从此一生都不和朱安说话。
鲁迅的一生,充满了文字的锋芒和思想的锐利,但对于他的婚姻,他却极少提及。也许,这段婚姻是他内心深处一个不愿触碰的角落。作为一名“旧式太太”,朱安,这位不识字、裹小脚的女人,陪伴在鲁迅身边二十年,却始终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她留下的只言片语,字字带着一种隐忍和辛酸,透出她那孤寂人生的无声控诉。她说自己像蜗牛一般,艰难地一点点往上爬,渴望得到一些属于自己的温暖与慰藉。她的那句“我也是鲁迅的遗物,你们也得保存保存我呀!”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一个卑微的旧式女性,在时代洪流中被忽视、被遗忘,却依然留恋一丝被承认的价值。 “朱安”这个名字,逐渐成为一个象征,人们通过她窥探鲁迅生活的另一面。日本作家中村龙夫描述了朱安的北京生活:她的丈夫鲁迅,彼时正是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和北京女子高等师范的讲师,频频有充满活力的新式女学生来访,令朱安不由得感到自卑。她观察着这些充满朝气的女子,愈发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乡下佬”,与她们相比,仿佛永远被钉在旧时代的泥沼里。 从1906年结婚到1926年,整整二十年,鲁迅的家庭生活都与这位旧式的妻子捆绑在一起。这段婚姻,既是对旧礼教的折射,也让鲁迅时刻感受到一种“浓黑的悲凉”。朱安作为旧式女性,始终固守在追求新思想的鲁迅生活中,成为他心中一块难以移除的“病灶”。 尽管鲁迅称她为“妇”,表面上对她视而不见,但在他提笔书写时,那位愁眉苦脸的朱安依旧徘徊在他脑海深处。她的眼神,带着一种阴郁,仿佛是旧时代的怨魂,冷冷地凝视着他,将他逼入了心灵的墙角,无处逃脱。朱安,一个旧时代的影子,深深地嵌在了他的人生中,也给他留下了一段难以释怀的沉重记忆。
1909年的一天,鲁迅对妻子朱安说起他在日本留学时吃过的一种小吃,没想到朱安却忙不迭地说自己也吃过。鲁迅听罢,脸色一沉,皱眉看了朱安几眼,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女人,怎会吃过舶来的异国食物?朱安大概只是为了迎合他才这么说的吧。想到这里,鲁迅转身离去。从那以后,两人再无交流。 其实,鲁迅和朱安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不是鲁迅所愿。1906年,28岁的鲁迅在日本求学,突然接到家书,得知母亲病重。他心急如焚地赶回家,却发现母亲端坐在堂上,将一纸婚书递到他手上。原来,母亲已为他定下了亲事,要他娶朱安为妻。 鲁迅百般不愿,却又不忍拂逆母意。新婚之夜,鲁迅走进洞房,开口对朱安说,过段时间他会写信给母亲,让母亲放朱安自由,让她去寻找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没想到,朱安一听这话,脸色大变,顿时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说先生这是要休了她,这样的话她宁可一死了之。鲁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他这才发现,朱安是个十分传统保守的女性,深受封建礼教思想影响,对这门婚事也是逆来顺受,从未想过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鲁迅不喜欢朱安这种思想,他追求个性解放,希望朱安也能突破传统束缚,活出自我。当鲁迅看到朱安那双小小的三寸金莲时,他皱了皱眉,想要帮她把绑脚布解开,但还是遭到了朱安的拒绝。 无奈之下,鲁迅只好沉默离去,从此,鲁迅和朱安虽是名义上的夫妻,却形同陌路。
鲁迅的对生活有一种调侃的态度,对喜好的东西不掩饰,对琐事毫不拘泥。 比如他对手稿毫不珍惜,时常随手乱放,甚至将手稿当废品一样卖掉。一次,作家萧红在上海拉都路上买油条,竟意外发现那张包油条的纸居然是鲁迅翻译《死魂灵》的手稿纸。萧红十分吃惊,特意写信告诉了鲁迅,鲁迅得知后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在意。萧红无奈之余将这件事告诉了许广平,许广平知道后,气愤地对鲁迅一番批评。 有一次,鲁迅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去理发,因为衣着普通,理发师随便为他理了一个粗糙的发型。结账时,鲁迅并未在意,随手抓了一把钱递过去,还多给了不少。过了一个多月,他再次光顾,这次理发师因为上次多给了钱,对鲁迅格外殷勤,认真地剪得一丝不苟。然而这次结账时,鲁迅却仔细清点钱数,一个铜板也不多给。他笑着解释道:“上次你随意给我剪头发,我就随意付钱;这次你认真剪,我也就认真付。” 鲁迅爱吃甜食,尤其对糕饼糖果情有独钟。有一次,有人送了他一包柿饼,鲁迅满心欢喜,将这些柿饼小心收藏,独自享用,舍不得分给他人。每当有女客来访时,他才显得“大方”地拿出这些甜食款待她们,因女士们胃口小,只会吃一两片,这让他既显得慷慨,又能“保住”心爱之物。 他不仅嗜甜,还能吃辣。在江南水师学堂读书期间,一次期末考试成绩优异,学校奖励了一枚金质奖章。鲁迅并未将其视作炫耀之物,而是将奖章拿到鼓楼街卖掉,用所得的钱买了一串红辣椒。夜读至深,寒意袭人之时,他便摘下一只辣椒,咀嚼几片,辣得浑身冒汗,眼角泛泪,顷刻间睡意全消,精神焕发地继续投入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