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2月15日,胡琏给黄维挑了一辆新坦克,自己乘坐带有路线图的旧坦克,在突围时,黄维的坦克因抛锚,胡琏的坦克一路狂奔,直至油料耗尽。 在1948年11月22日的一次战略会议上,中共中央军委评估了碾庄战役的局势并重新制定了战术目标,此次会议决定,下一步行动的焦点应转向黄维指挥的第12兵团,该兵团在蒙城至宿县的区域内孤军奋战。 两个纵队被指派合力包围此部队,预定在浍河南北地带完成围歼任务。 同时,为防止来自徐州和蚌埠的国军增援,华东野战军的主力将分头担任阻击任务,确保圆满完成对黄维兵团的消灭。 11月25日黄维兵团在宿县附近的双堆集被人民解放军紧密围困,形势岌岌可危。 在寒风呼啸的冬日黎明,宿县附近的双堆集被浓雾笼罩,黄维兵团的将士们在阴冷的天气中忍受着不断紧逼的人民解放军围困。 原本被视为精心策划的突围行动,随着廖运周的出其不意的背叛,变得岌岌可危。 廖运周这位一直以军事才能著称的一一师师长,实则是一个深藏身份的中共地下党员。 他平日里的沉默寡言和对黄维的忠诚表现,使他成功地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在那个充满紧张气氛的前夕,他的真面目终于露出。 计划本来是这样的:黄维与其顾问团在帐篷内,围着一张布满地图和策略图的桌子。 廖运周当时建议调整突围策略,这个建议听起来既保守又合理,黄维不仅接受了这一建议,还对廖运周的军事智慧和忠诚表示赞赏。 11月27日清晨,就在部队准备按照这一新策略重新调整阵地的时候,廖运周突然率领一部分忠于他的兵力举起了叛旗。 他们迅速控制了几个战略要地,包括弹药库和通讯站,几乎在无声中切断了黄维的命脉。 廖运周在起义后立即发表了激昂的演说,声称自己的行为是为了结束无谓的流血冲突,呼吁其他部队放下武器,响应解放军的号召。 黄维坐在帐篷内,面对着熄灭的油灯和混乱的地图,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他曾以为能依靠廖运周的智慧突出重围,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外面,喊杀声渐起,忠诚与背叛的界限在烟雾中变得模糊,黄维深知,这场突围战,已是走向了未知的绝境。 胡琏作为第十二兵团副司令,于12月1日到达双堆集,不久便前往南京寻求援助。 胡琏抵达南京的那天,天空是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 南京城虽未直接遭受战火的焚烧,但战争的阴影同样笼罩着这座古都。 胡琏身着疲惫的军装,一路上的颠簸让他显得尤为疲倦,尽管如此,他的心中还存有一线希望——希望国民政府能给予他兵团以实质性的援助。 胡琏被引入一间装饰典雅的接待室,其中古色古香的家具和挂毯透出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蒋介石问及前线的情况,并对胡琏表达了深深的同情和支持。 晚宴上,菜肴丰盛,但气氛却略显凝重。 在宴会中,蒋介石特别安排了《文天祥》的放映,这是一部讲述宋朝忠臣文天祥坚守忠诚、不屈不挠抗击元军侵略的电影。 影片结束后,蒋介石与胡琏的谈话才真正触及了核心。 他明白,回到双堆集的路不仅是身体上的返回,更是心理上的重负——带着几乎是死亡通告的命令返回他的兵团。 12月15日晚,黄维兵团的营地笼罩在紧张与绝望中,黄维站在指挥帐篷中,深知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制定战略。 他的声音坚定而低沉:“今晚,我们突围。” 黄维、胡琏和吴绍周分别选择了三辆坦克,这是他们唯一的逃生工具。 黄维和胡琏在选择坦克时,胡琏给黄维一辆改进型新坦克,而胡琏自己驾驶的老式坦克。 他们特意携带了大包的安眠药——这是他们的最后保障,一种若一切失败时的自我解脱方式。 吴绍周在最后一刻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他放弃了坦克,决定留在兵团部附近,接受命运的安排,这一决定让黄维和胡琏都感到惊讶与不解。 当三辆坦克缓缓启动时,周围的士兵们也开始了他们的准备,有些士兵甚至尝试爬上坦克,希望能够一同逃出生天。 黄维没有阻止这些士兵,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同样的绝望和不安。 坦克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划破夜空的寂静。 但命运似乎并不站在他们这一边,黄维所在的坦克由于超重和机械故障,行进中突然停顿。 周围爆炸的声音愈发接近,黄维和他的部下面对面地看着彼此,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不舍和绝望。 在坦克内部,黄维紧握着安眠药,他的决心在此刻被严峻的现实所考验。 与此同时,胡琏所乘坐的坦克由于其较为陈旧但经过多次战斗考验的可靠性,成功地突破了重围。他望着身后燃烧的战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庆幸、悲伤,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 胡琏知道,尽管他逃出了这场绝境,但黄维和其他许多人的命运将被永久地改写。 在坦克颠簸的行进中,胡琏的思绪飘向了那些无法逃脱命运的战友们,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在心中默默地为他们祈祷。 胡琏的逃脱和黄维的失败形成了鲜明对比,胡琏在逃出生天后,其人生轨迹与黄维截然不同。 他先是前往未被围困的十八军骑兵处,随后逃至南京,开始了新的生活,而黄维则面临着战败的压力和未来的不确定。
A丨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