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年前,他还是青葱少年,和同学夜里读书,听收音机,听台湾的广播节目,偷偷的,优美的歌声。 早上起来,在河边背政治题,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意义之类,有小飞虫在河面飞舞,河边的柳枝在水面轻拂。 不可知的未来,无限烦恼的少年。 同学上了初三,他上了高中,然后同学去了太原念师范,他在几经复读之后上了大学,念财经,学他最不喜欢的阿拉伯数字组合。 同学做了老师,教书教得挺好,自己开了补习班,应该是赚了不少钱;其间从宜昌回老家,又从老家搬到宜昌,都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他们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联系了,尽管他的堂弟娶了同学的妹妹。 人生其实也就是一瞬,不知不觉,大家伙都老了吧!老了老了,就开始想家,可是,家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