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 年的老山战役,他手臂被炸伤,竟用匕首斩断连着骨头的肉,断臂别在腰上。随后,他扛着俘虏翻山越岭狂奔四小时。待到达基地,他已昏迷,历经 3 天 2 夜抢救才生还。而他,后来成为中国现役将军中唯一用左手敬礼之人。 1984年,老山战场硝烟弥漫。清晨,一支由解放军侦察兵组成的小分队正悄无声息地潜入越军控制区,任务是抓捕敌军俘虏。 刚刚入伍一年的19岁年轻战士丁晓兵,心跳如擂鼓,手中紧握的冲锋枪微微发烫。他不知道这次任务会是怎样的危险,但内心只存一个信念:一定要完成任务,保全战友。 就在这一刻,侦察兵们成功捕获了一名越军哨兵。然而撤退的路上,敌军发现了他们的行动,子弹如雨点般泼洒过来,压制着丁晓兵和他的战友们。 这时,一枚手榴弹在泥地上磕磕碰碰,滚到了丁晓兵脚边。他脑海中只浮现出俘虏和战友的安全——他绝不能后退!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丁晓兵猛扑上前,一把将俘虏压在身下,右手抓起手榴弹想掷回敌人方向。但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手榴弹还没等他扔出,便在空中轰然爆炸。火光伴随着冲击波瞬间吞噬了他,右臂被炸得只剩下一点皮肉相连。 剧痛袭来,丁晓兵用仅存的意识看向自己那几乎全无的右臂,血液喷涌而出,他却没时间多想。战友们冲了过来,简单地为他包扎止血,继续撤退。 然而,越军的追击愈发激烈,山路上树枝和灌木不断挂住丁晓兵的断臂,使得他行动更加艰难。 为了不拖累战友,他毅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咬紧牙关,割断了右臂仅剩的皮肉。他一手将断臂别在腰上,想着回到阵地后或许还能接上。在战友们震惊和不忍的目光中,他默默地继续前行。 三公里的山路在这生死之间变得无比漫长,他的每一步,都踏在生死线上,每一滴汗水和鲜血,都在与命运抗争。 四个小时的狂奔,丁晓兵多次因失血昏迷,班长一次次掐他的人中,把他从昏迷中唤醒。每一次,他都紧咬牙关重新站起,继续押解俘虏。直到终于看到己方阵地,丁晓兵才在迎接的战友怀里倒下,再也支撑不住。 呼吸没有,脉搏没有,血压没有,心跳也停滞……战友们几乎失去了希望,甚至有人开始准备为“烈士”丁晓兵换衣服。 然而军医队并未放弃,他们切开他的腿部动脉,强行注入2600毫升血浆。经过整整三天两夜的抢救,丁晓兵奇迹般地从死神手里挣脱了回来。 睁开眼时,丁晓兵看到的是医院里雪白的天花板,右臂上裹着一大团渗血的纱布。“我的手呢?你们把我的手弄到哪儿去了?”他艰难地询问,眼中充满着一丝侥幸。 但医生和护士怎么忍心告诉他,右臂已经彻底无法接上?失去右臂对一个年轻的战士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失去继续战斗的机会,意味着很多梦想的破灭。 然而,丁晓兵并没有被击倒。他没有选择离开部队,即使部队和地方都为他安排了优厚的工作岗位,比如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或者企业高薪职位,他却拒绝了。 他递交申请,请求继续留在部队,因为他对军营和战友的热爱超过了失去手臂的痛苦。 被批准留在部队后,丁晓兵立下了一条铁律:我要用左手,做到右手能做的一切。他用左手学习打背包,用左手练习射击,用左手洗衣、写字、操枪。他甚至用牙齿咬住背包带,用一只手和嘴脚并用的方式完成打包训练。 嘴唇被背包带磨破了,血流不止,他也不曾停止。十多天后,他单手打背包的速度成为全连第一,射击成绩甚至超过了以前用右手时的水平。 这样的训练不仅恢复了他的能力,更让他成为军营中的传奇。在南京政治学院学习期间,他用左手刻苦抄书练字,一个月抄断了9根钢笔。他的毅力感染着每一个看到他的人。 2003年,安徽寿县瓦埠湖堤坝发生特大管涌,丁晓兵带着部队冲向抗洪前线。面对凶猛的洪水,他毫不畏惧,与战士们一起运土扛包,嗓子喊哑了,假肢与断臂的连接处因浸泡在污水中而发黑,甚至露出了残留的弹片。 尽管如此,他依旧坚持着,直到堤坝被堵住。 他的英勇不仅体现在身体力行的战斗上,也体现在他的廉洁自律与对信仰的坚定追求。广州亚运会期间,他亲自巡查每一个安保点,确保绝对安全。某次扑救火灾中,他因指挥作战摔下山崖,假肢摔成两半。他曾多次拒绝他人以“礼物”形式送来的贿赂,直言道:“战场上枪林弹雨都不怕,还能被这糖衣炮弹迷了双眼吗?” 2015年,丁晓兵晋升为少将警衔,成为全国唯一一位用左手敬礼的现役将军。每次敬礼前,他都会对对方说:“请允许我用左手向您敬礼。”这句简单的话,却承载了无数的血与泪,承载了一个军人对国家和人民的深情。 当我们回望丁晓兵的故事,不禁要问:是什么让他如此坚定?是对战友的责任,对国家的热爱,还是对军人荣誉的执着?也许是这些,更是他的信仰,他对共产主义理想的坚定追求。正是这种信仰,让千万人前赴后继,让他自己也能面对失去右臂的痛苦而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