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 年,我国从苏联获得20克极其珍贵的蛔蒿种子,随后将它分成了四份,在专业人员的护送下,它们分别到达呼和浩特、大同、西安、潍坊四个国营农场内,正是这四份种子,为我国消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可它如今在我国已经灭绝,这是为什么呢? 宝塔糖是一个承载着无数回忆与故事的存在,它的一生犹如一部波澜壮阔的传奇史诗,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在历史的舞台上留下深刻的印记。 蛔虫病,这个如今听起来有些陌生的名字,在当时却是如阴霾一般笼罩着城乡,尤其是广大的农村地区,由于卫生条件差,医疗资源匮乏,蛔虫病几乎成为了儿童成长过程中的 “噩梦”。 这些蛔虫就像一群隐藏在暗处的 “小恶魔”,不停地吸食着孩子们身体里的营养,导致孩子们出现腹痛、营养不良等一系列问题。 而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天性,让他们在玩耍后常常忘记洗手就抓东西吃,这无疑为蛔虫进入身体大开方便之门。在那个没有太多健康意识的年代,蛔虫病的肆虐令人揪心。 就在这艰难的时刻,一种神奇的药物原料 —— 蛔蒿,走进了人们的视线。蛔蒿,这种来自遥远北方的菊科植物,有着与众不同的特性。 它就像是大自然为人类对抗蛔虫病而精心准备的礼物,耐寒性极强,仿佛是在寒冷环境中磨砺出了对抗疾病的神奇力量。 可蛔蒿的采集和保存却有着极高的要求,宛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它的花蕾是提取有效成分的关键,必须在八九月份花蕾含苞待放的时候进行采摘。 这个时间的把握极为微妙,因为过早或过晚都会影响 “α - 山道年” 的含量。而且,采摘后的花蕾就像娇嫩的花朵一样,不能久放,必须迅速采取行动。 它们既不能遭受露水的侵袭,也不能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需要立刻烘干或者在通风良好的地方迅速阴干,堆放更是大忌。这种特殊的要求,使得蛔蒿从一开始就蒙上了一层神秘而珍贵的面纱。 而我国与蛔蒿的缘分,还要从苏联说起,上个世纪 50 年代,我国境内并没有蛔蒿这种植物,得知苏联在蛔蒿培育方面取得了成果后,我国积极寻求帮助。 1952 年,20 克蛔蒿种子漂洋过海来到中国,成为了我国医药发展史上的重要转折点。 在农场科研人员的悉心照料下,蛔蒿在潍坊茁壮成长。为了保密,这片珍贵的蛔蒿种植地对外宣称是 “一号除虫菊” 种植区,这一保密措施,更增添了蛔蒿的神秘色彩。 最初,蛔蒿提取物制成的是片状小药片,但对于儿童这个主要患者群体来说,这种形式并不受欢迎。孩子们对苦涩的药片有着本能的抗拒,就像小猫对苦味的食物避之不及一样。 为了让孩子们能够主动接受治疗,科研人员经过反复试验,终于将蛔蒿提取物制成了宝塔糖。 当听说有宝塔糖发放时,孩子们那纯真的脸庞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眼中充满了期待,仿佛等待着的不是药物,而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20 世纪 60 年代,国际形势的风云变幻给宝塔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中苏关系的恶化,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刚刚蓬勃发展的宝塔糖产业。 曾经热闹非凡的生产车间,因为缺少了核心技术和设备,顿时陷入了瘫痪。大量的蛔蒿原料堆积在仓库里,却无法进行有效的提炼,它们就像被囚禁的宝藏,失去了发挥作用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逐渐腐烂,化为无用之物。 这种无奈和痛心,成为了那个时代医药工作者心中永远的伤痛。 屋漏偏逢连夜雨,1964 年,潍坊地区遭遇了罕见的自然灾害,这场灾难,让宝塔糖的生产雪上加霜。 幸好有一位老同志对一部分种子特殊储藏,这三瓶种子,就像是黑暗中的三盏明灯,给宝塔糖产业带来了一丝生机。 1965 年,蛔蒿重新开始大面积推广种植,在昌潍地区,蛔蒿种植面积达到了 18000 多亩。这一时期,山东省内的制药企业纷纷抓住机会,上马生产 “宝塔糖” 驱蛔药,市场上再次出现了宝塔糖的身影。 可由于前期蛔蒿种植面积的迅速扩张,加上宝塔糖的生产企业众多,市场逐渐出现了供大于求的局面。大量的宝塔糖积压在仓库里,无法及时销售出去。 同时,蛔蒿原料的长期囤积,导致了其腐烂变质的问题日益严重。这些问题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让药企们苦不堪言。 在市场和生产的双重压力下,许多药企不得不减少蛔蒿种植,甚至停止生产宝塔糖。而这一系列的变化,也让蛔蒿的种植面积逐渐萎缩。 到了 1982 年,医药领域迎来了新的变革。经过我国医药人员的不懈努力,一种疗效更佳的驱虫药研制成功。 这种新药的出现,就像一颗新星在医药天空中闪耀,它有着比宝塔糖更好的驱虫效果,迅速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后来因为储藏不善,导致我国仅剩的蛔蒿种子大量腐烂,到了1985 年,蛔蒿在中国彻底灭绝,这也意味着宝塔糖成为了人们心中永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