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那会儿,刘嘉树这个功德林里的战犯,半夜跑到直沟去拉屎。他慢吞吞地蹲下,觉得四周挺安静,就自己一个人。可没想到,刚蹲下就觉得后面也有人蹲下了,他吓得赶紧回头,看到一缕长发,当时腿都软了。还好是牟中衍半夜来倒尿壶,不然刘嘉树这条命可就没了。 1959年的中国,正忙着搞社会主义建设呢。那时候,国家正在经历大变样,政治环境挺紧张的。功德林战犯管理所,是新中国成立后专门关和改造国民党那些大头头的地儿。这地方不光是改造犯人的,还算是看着历史咋变的一个特别地方。那个时候,大家的想法和过日子的方式都变得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对那些以前威风凛凛的战犯来说,他们的运气也是一落千丈。从以前的将军、头头,变成了现在的囚犯,他们不光身体上受折磨,心里也是压力山大。就像老话说的:“要是人生能一直像初见时那样美好,就不会有后来的悲伤了。”这句话说出了人生的变化无常,也道出了这些战犯在功德林里的复杂心情。 1959年,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的日子可不好过,地方小,设施也简单。虽说战犯们的生活比以前好点儿了,但还是有不少麻烦。特别是上厕所,成了他们的一块心病。管理所里上大号的地方就是一条四米长的直沟,人多的时候,挤得要命,一不小心还会碰到别人,所以上厕所时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特别是汤尧和范汉杰这些人,一个长得高,一个年纪大,更是得小心点儿,有时候只能半蹲着。刘嘉树,这个人可不简单,他当过萧克的老师,还是蒋介石手下的大将,人们都说他是天子眼前的红人。可如今,他也成了功德林里的战犯。他身材胖乎乎的,加上痔疮的毛病,上个厕所对他来说真是难上加难。为了不在大白天跟大家挤一块儿上厕所,他总爱挑深夜没人的时候去。那天晚上,刘嘉树又趁着夜黑风高,悄悄摸到厕所。他慢慢蹲下,瞅瞅四周没人,心里头还挺得意,觉得终于能好好享受这片刻的清静。 可就在他放松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也跟着蹲下了。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回头,只见一缕长发垂在身后。刘嘉树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心里明白,功德林里哪来的女人啊?难道是……撞见鬼了?他吓得不敢动弹,心跳得像擂鼓,汗水直往下淌。时间好像停了似的,他既不敢站起来,也不敢继续蹲着,只能心里头默念着,希望这可怕的时刻赶紧过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刘嘉树心里头一下子有了点底。原来是牟中衍半夜起来倒夜壶呢。牟中衍白天喝水喝多了,晚上老得起来上厕所,几乎成了每晚的必修课。刘嘉树一看牟中衍来了,心里顿时踏实多了,有了个“伴儿”,他也不那么害怕了。他转身想跟牟中衍说说话,却发现那缕长发没了影儿。刘嘉树赶紧问:“你瞅见有个女人从厕所门口出去了吗?”牟中衍迷迷糊糊地说:“我就看见个人出去了,是男是女没看清。”刘嘉树这下总算是放心了,他决定把这事儿跟沈醉说说。沈醉一听,惊讶得不行,可也没立刻就信。可巧的是,没隔几天,沈醉的老乡陈林达也来跟他说了一桩怪事。陈林达讲:“昨晚我起夜,路过学习室那会儿,瞅见个穿着民国时那种大圆角上衣的女的。幸亏我咳了一声,那人才没了影儿。” 沈醉听完,心里直犯嘀咕,但他从来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他琢磨着得自己查查看,连着几天半夜都故意起床上厕所,还特意绕到那个“闹鬼”的学习室门口转悠,可啥也没发现。他琢磨着以前的事儿,想起这学习室以前关过日本女间谍川岛芳子。那时候,沈醉在盘点军统的东西时,发现川岛芳子的一个钻石手镯是赝品。他琢磨着这手镯八成是被看管的人给换了,就去找川岛芳子对质,结果还真是这么回事。沈醉越查这女鬼的事,功德林里就越传得厉害,故事一个接一个,啥版本都有。有的战犯吓得晚上再也不敢去厕所;有的呢,反倒因为好奇,专等半夜去,就想碰碰那女鬼。这事儿越闹越大,管理所的干部们终于知道了。他们开始查,问来问去,最后发现,原来这都是大家心里紧张,自己吓自己,产生的幻觉。 刘嘉树呢,经过这事儿,算是明白了,不管在哪,都得沉得住气,别瞎慌。他打定主意,以后晚上不上厕所了,白天跟大家一块儿“凑热闹”去。虽然有点不方便,但他觉得这样安全。刘嘉树跟沈醉说了这事,沈醉听了也挺有感触。他琢磨着,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改造所,冷静、理智,这才是最关键的。1959年,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里,战犯们不光是要被改造,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心里怎么想。刘嘉树的事儿就说明,不管碰到啥情况,沉得住气、动动脑筋特别重要。遇到不明白的事儿和害怕的时候,咱们不能被表面的东西给糊弄了,得用脑子和智慧去解决。沈醉有句话讲得好:“人生就像打仗,只有脑筋清楚,才能在啥时候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