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想着既是伺候读书的宫女，那自己读过书的肯定最好，“你们谁识得字？” 魏嬿婉还有一半宫女都站了出来。 胧月接着问，“那你们可曾读过书？” 此话一出，魏嬿婉的眸光立刻按了下去，自己虽曾经也是个格格，可阿玛去的早，家道败落，没有人教自己读书，自己能够识字就已经很好了。 其余人中，还真的有几个宫女站了出来。胧月冲永璜努努嘴，示意让他自己选。 魏嬿婉不知哪来的勇气，许是这次选不上，银子没了，以后也再无出路。她昂起头，“贵妃娘娘，大阿哥，公主，奴婢……虽未读过书，可若是能伺候大阿哥，日后一定勤学苦读，大阿哥想要奴婢学会的，奴婢都能学会。” 这狂妄的话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先前站出来的几个宫女有人不乐意了，“你以为你是文曲星转世啊，还都能学会？真是大言不惭。” 高晞月没说话，看着永璜让他自己处理。 永璜先是指了指几个说酸话的人，“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我通通都不要。” 说完目光又在剩下两个宫女中徘徊，最终选了一个圆脸宫女。 胧月一直盯着魏嬿婉看，等永璜选完她才说话，“你既识得字，就该知道我和大哥学的是四书五经、性理纲目，可不是什么女则与女训，这些书，你愿意学？依旧觉得自己能学会？” 魏嬿婉已经绝望的心重新升起一点希望，“奴婢愿意，奴婢一定能学会。” 明明不止魏嬿婉，很多女子都学过这些书，可胧月就是觉得看到了同类。 她让内务府把没选上的都带走，只剩高晞月永璜和魏嬿婉。 “本公主问你，若有一天你所做之事，和你学过的圣人云南辕北辙，你当如何？” 魏嬿婉不明白公主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她看了看公主清澈的眼睛，决定按自己心中所想回答。 “奴婢认为，圣人所言，可以听之，却不能完全用之。圣人非神，不会永远毫无错漏，圣人亦非我，也不会明白我的处境或许与之大不相同。” 胧月笑了，“神？那倘若你所图，有悖天伦，你仍觉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