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鼻子,他快要死了。”昨天去娘家看望母亲时,母亲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他怎么了?”我惊讶地问。 “那天,他去镇上领社保卡上的钱,领到钱后,到一家小酒馆,买瓶酒,自饮自酌,一瓶酒全吹干,谁知,一出酒馆大门就摔倒了。还是你大叔去把他弄回家的。”母亲说。 “为什么不送医院呢?”我不解地问。 “钱呢?谁替他出钱?他家里分文存款都没有,越是没钱,越是馋酒喝,现在好了,躺家里了,大小便失禁了。”母亲说。 “他女儿呢?现在正需要孩子照顾的时候,孩子们都不管他吗?”我气愤地问。 塌鼻子二叔是母亲的邻居,以前他是个热心肠的人,可去年,他趁我母亲不在家的时候,打死母亲家一条养了快十年的狗,另一条狗看到狗被打死后,也不知所终,就这样,母亲在一天之内,失去了两条心爱的狗。自此,母亲与他结下怨恨,难怪母亲提起塌鼻子二叔的事,我怎么感觉有点幸灾乐祸呢? “他儿子在外面打工,女儿前天过来了,一进屋,她看到塌鼻子床上被子上的屎,裤子上的屎,满脸嫌弃,还直说家里孩子上学,没人照顾,还是我劝她要好好照顾她父亲,在我的劝说下,她把你二叔家里的被子清洗之后就回去了。”母亲说。 “她公婆呢?难道不能让公婆照顾孩子两天吗?怎么别人家的女儿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呢?老妈,您多幸福呀,我每个星期都来看您,还要给您买吃的。”我笑着对母亲说。 母亲竟然不做声,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是我的三位姐姐,她们不能每个星期都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