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那个电影我印象最深的是小女孩写作文,然后她想写去法国来着,而且我当时看也想的是写法国没什么问题,没去过也没事,我的脑回路和钟楚曦那个角色一毛一样,就觉得蒽你写具体点更精彩,以小女孩的文笔肯定写的比去了的还要精彩,估计秒杀一片真去了的文笔。
然后这里和宋佳那个母亲的角色产生了分歧,宋佳坚决不让撒谎,我当时想的就是没那么严重啊她也不是真在撒谎只是想作文精彩一点需要一些更精彩的素材,即使是想象的,如果能写的特别好,去没去过真的很重要吗。
后面一连串出现了连环分歧也是我没想到的,但宋佳的话我听了有种第一次听的感觉,就那种啊对啊为什么要撒谎写呢,作文的主题明明是去了哪里的一种记录,好像我们都理解成了为了精彩忘记了真实性的一种文笔竞争。
我突然想到我小时候写的作文,没几篇是真实素材,很多都是靠想象力去杜撰的,老师当时也夸我写的好,多年过去之后我却想不起来那些精彩的杜撰的故事,只记住了生活里真实发生过的平凡小事,但我却对这些小事几乎没有什么文字记录,而如何精彩的叙述真实的平凡,其实好像才是文字记成文学存在的意义。
但我小时候真的没人和我讲过这些,我也没意识到过作文这种东西原本是真实的记录,而非精彩的比拼,普通的真实是否也比想象的精彩珍贵呢,看这部影片的时候,这个问题始终盘旋在我的脑海里,这是我对这部电影感触最深的地方,可能因为这个问题我从来都没想到过,也没人提醒过我,我也没尝试问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