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水库的淤沙问题有多严重?数据显示,每年超过1亿吨的河沙在这个庞大的水库中不断淤积,而自三峡大坝截流以来的20多年间,已经积累了高达18亿吨的淤沙。面对如此庞大的沉积量,为何不考虑使用抽沙船进行清理呢? 信源:环球时报——改善淤积分布三峡连续六天向下游“放水” 三峡大坝,这个名字本身就自带流量。防洪、发电、航运,哪一项拎出来都是国之重器级别的成就。2020年,三峡电站一年就发了1118亿千瓦时的电,直接破了世界纪录。 这还不算它在1998年长江特大洪水中立下的汗马功劳,6.3万m³/s的洪峰在它面前也就是洒洒水,毕竟它设计的最大抵御流量是12.43万m³/s。 它也哺育了一池众多稀有鱼种,可称作“鱼儿的乐园”。但是,在那耀眼的光环之下,却潜藏着一个日增严重的危机:积沙问题。 长江上游地区,其地貌之特殊,水量之丰沛,宛如大自然的搬沙机器。海量的沙石,随水波滚滚而来,最终在三峡蓄水区扎根。 水库满水之后,水流减缓,沙泥自然更易沉积。这就如同一只大碗,流水渐缓,其中杂物自会沉底,不能将此完全归咎于自然。 上游新建的各座水电站,比如向家坝、溪洛渡、锦屏二级等,虽拦截了部分沙石,却只是治标不治本。 说透了,就是转移了问题,并未从根本上解决。 再加之库区的管理体制尚未健全,沙泥沉积问题愈加凸显。首要问题便是库容缩水。沙泥沉积愈甚,水库的储水能力减弱,防洪功能自然下滑。 试想,若某天遭遇如98年那场大洪水般,库容不足,其后果不堪想象。 航运亦面临严峻挑战。在库区某些地段,沙泥沉积厚达数米,大型船只难以通行。犹如一条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中央突现一座小山,车辆如何能行? 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更是不容小觑。三峡库区尽管目前被誉为“鱼类天堂”,但沙泥沉积过多,水质势将恶化,对鱼类生存环境构成威胁。至于下游河段的冲刷问题。 三峡水库排沙量减少,导致下游水流冲刷力加强,河床与河岸遭受侵蚀。荆江便是一个缩影,河岸年均后退十五米,过十几年,河道已面目全非。 有人提议,何不直接挖用库底沙泥作建筑之用?此想法过于天真。库底沙泥与建筑用砂南辕北辙。 建筑用砂经河流数万年冲刷造就的二氧化硅颗粒,质地坚固、粒径均一。而库底沙泥,成分混杂,杂质众多,远远不达标。 用此沙建房,不出二十年,房屋恐将倾塌。又有人建议,借鉴黄河做法,用吸沙船清除沙泥。但此法亦未尽如人意。 三峡水库之规模远超黄河,生态环境更为复杂,贸然吸沙可能破坏生态平衡,甚至触发更多新问题。那么,该如何应对?并无灵丹妙药,唯有多管齐下。 当前,针对三峡大坝泥沙淤积问题的处理,需要采取一系列综合措施,首要任务是提升现有冲沙技术之效率。 提议在三峡大坝上游区域兴建小型蓄水工程,通过人为制造洪峰进行冲沙排淤。然而,这一方案实施前需进行周密的风险评估。 其次必须在长江上游区域强化水土保持工程,从泥沙源头减少其流入水库。 这如同治疗疾病,需从根本原因着手,非仅限于表面症状的缓解。再次,研究探索将水库中的淤沙进行加工处理,以符合建筑用砂的标准,如能将无用淤沙转变为宝贵资源,可谓一箭双雕。 最后建立并完善三峡库区的泥沙管理制度,确保各方利益得到协调,大坝安全与可持续运行得到保障。 处理三峡大坝的泥沙问题无疑是一项庞大的系统性课题,不能期待一劳永逸的解决之道。需要不断对库区泥沙情况进行监测,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改善对策。同时,增加科技研发投入,探寻前沿的泥沙处理手段。 如此,三峡大坝才可持续确保安全运行,发挥其应有的巨大效益。 不仅前文所提及的自然与人为因素,三峡库区的地况亦是关键原因之一。 该地区地形复杂多变,河流蜿蜒,流速多变,这些因素均加剧了泥沙的沉积。 可以这样说,三峡库区本身仿佛就是一个易于聚集泥沙的区域,天然的“泥沙聚集地”。泥沙的沉积不仅限于减少水库容量和影响水上交通,它能引起一连串生态问题。 泥沙沉积会影响水库的水温及溶氧量等关键指标,破坏水生生物生存环境。严重的沉积甚至可能导致整个水库生态系统的瓦解,并非是夸大其词。 下游冲刷问题也不仅仅是河岸侵蚀那样简单,河床的下切可能导致地下水位的下降,影响沿河居民生活用水及农业灌溉,同时河道冲刷还可能改变原有水流模式,增加发生洪水灾害的风险。 关于提升激流冲沙技术,我们不仅需要关注冲沙效率的提升,还要考虑冲沙时机与方式的精妙。例如,在汛期期间可增加排沙频率,利用洪水的自然力量将泥沙冲刷至下游。 但也要顾及下游的承压能力,避免为了解决上游问题而给下游带来新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