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娘娘,您怎么哭了?”
意欢慌乱地把信收好,“璟嫦散学回来啦?额娘没事,额娘只是……想自己的额娘了。”
璟嫦掏出帕子,跑上前给意欢擦干眼泪,“没事的舒娘娘,这世间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额娘了,舒娘娘想额娘实属正常,璟嫦不会笑话舒娘娘的。要是有一天璟嫦也离舒娘娘远去,璟嫦也会想您想到哭鼻子的。”
意欢怀揣信件,抱着女儿,如同紧紧抓着浮木,才不至于被悔恨将自己淹没。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己怎么就能把皇上当做那话本子里的才子,误了终身。
她回信请纳兰夫人找人帮忙盯着凌云彻,纳兰家族曾在圣祖时期显赫一时,如今虽已势微,可找人查个被赶出宫外的侍卫还是轻而易举。
很快凌云彻有一双极其珍视的靴子被带到木兰围场日日抱着入睡的消息便被送到意欢手中。
……
粉樱被进忠叫去养心殿,皇上面容严肃,正襟危坐的样子看得她心里咯噔一声。
自进宫以来,她不是第一次看见皇上这样,第一次是自己被诬陷谋害皇嗣,第二次是金玉妍诬陷自己和安吉大师私通,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又是谁看不惯自己,要来诬陷自己?
“公主,进忠公公来了。”
胧月放下笔,“让他进来吧。”
“奴才给公主请安,养心殿的事儿,奴才忙完才来回禀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胧月支着下巴,觉得进忠暗戳戳看向魏嬿婉的眼神实在好笑,“无妨,起来吧,赐座。我听说皇阿玛昨儿还去延禧宫陪着娴妃用膳了,不过好像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这是怎么了?”
进忠规规矩矩坐下,“那日在养心殿,枕头虽无从查证,但毓瑚对比了那靴子和鞋垫的针脚,确实是出自娴妃之手无疑,皇上虽然表明不信娴妃私通,但暗地里却让奴才给凌云彻……净身。”
进忠顿了顿,偷偷瞥向魏嬿婉。
魏嬿婉面无表情,对皇上用在自己旧恋人身上的恶趣味毫无同情。
进忠眯起了眼,在胧月眼里好像已经摇起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