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胡适在海外读到了《毛泽东诗词十九首》,他下了一句评语:“真的有点肉麻”,“全国文人大捧的‘蝶恋花’词,没有一句通的。” 为了进一步论证自己的观点,胡适特地找到语言学家赵元任。胡适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因为赵元任很明白地告诉他说:这首词的押韵存在问题,就算照着湖南方言来看,也是不押韵的。 这下胡适就高兴了,他认定:毛泽东连押韵都不懂,根本就不行。 实际上,胡适本人是个很有阶级观念的人,这点,我们从他结交的朋友就可知,他所结交的朋友,几乎无一例外,全是富人阶级或者高级知识分子,比如徐志摩等。 也是因着这种阶级观念,毛泽东在北大做图书管理员,并去旁听北大的课时,问问题遭到了胡适的拒绝。当然,胡适拒绝回答毛泽东的问题,也有部分原因是:北大有规定,非学籍身份的听众只能缄口不言地听讲座,而不能问问题。胡适正是在知道毛泽东是非注册学生时,才拒绝回答其问题(不想坏规矩)。 但这里头,没人可否认的是,胡适并不像杨昌济那样欣赏毛泽东,甚至多少是瞧不上他的。但胡适的态度,并未阻止毛泽东继续听胡适的课,也不影响毛泽东继续尊崇他。 当时,胡适在北大的工资是一个月300大洋,而毛泽东的工资则是一个月8元,两人的工资相差了近40倍。某种程度上,胡适瞧不上毛泽东,和今天的一个月薪20万的人,瞧不上一个月薪5000的人,道理是一样的。这也不能怪胡适,只能怪毛泽东的起点的确太低。 胡适当然想不到:有一天,这个北大图书管理员,会成为新中国的创立者。他更想不到,毛泽东还会出一本诗集,并且让尚在海外的他买到手。 胡适拿到诗集时,是依旧带着“不太瞧得上”的心情看向那些诗词的。带着这样的态度看,自然就哪里都是毛病了。 胡适并未想到:自己手里拿的这本毛泽东诗集,实际是个盗版。不过,这也正常,他在海外,买到正版较难。 他在评《蝶恋花·答李淑一》“没有一句通的”时,显然并不知道,正版的《毛泽东诗词十九首》里,有毛泽东专门为这首词写的一个备注,内容正是针对押韵问题的。备注是这么写的:“上下两韵,不可改,只得仍之”。 也就是说:毛泽东知道他的这首词的押韵有问题,但为了内容本身,选择了特地不改。这种“不改”,恰是不拘一格,而非“不懂”。而他这样做,也更体现出毛泽东在表面形式和内容之间,是毅然选择内容本身的。 也只有这样的毛泽东,他写出来的东西,从来不存在“华而不实”,而经常是“一句顶十句”,每一句都是群众语言,而不是华丽辞藻,每一句都哲理深刻,引人深思。 只能说:胡适能这样挑《蝶恋花·答李淑一》,当真是买错了书,同时,也太为了挑毛病而挑毛病了。另一方面,这件事也从侧面反映出:胡适此人,是并不懂得真正的创作的。 那么胡适为何不懂真正的诗词创作呢?这一方面是因为,胡适虽然是个思想家、文学家,但他在诗词创作上的水平,着实一般。这容易理解,很多人讲新闻理论讲得很好,但就是写不好新闻稿。胡适就是这类人:理论水平可以,但是实际创作能力就不行。也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行,胡适才在发现这首词的问题后,专程找到语言学家赵元任去求证。 胡适的诗词创作水平,我们从胡适曾经创作的一首诗《蝴蝶》便可见一斑:“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胡适最脍炙人口的一首诗,是他创作的《希望》,这首诗是一首著名儿歌的歌词:“我从山中来,带得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好。一日望三回,望到花时过。急坏看花人,苞也无一个。眼见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但望春风发,能将夙愿偿。满庭花筷筷,添得许多香。” 这首诗被认为是胡适写得最好的一首诗,但其诗作水平,也相当一般,自是无法和毛泽东的诗词相提并论。 明明自己水平不如人,为何还敢如此批评呢?归根到底,还是阶级观念导致的啊,在阶级观念极深的胡适眼里:没有喝过洋墨水,甚至还是泥腿子出身的毛泽东,一定是不如人的。这种执念导致了胡适对毛泽东的“疯狂打压”:我必须拼命证明你“不如人”。 除了胡适外,海外文坛没有一个人评价毛泽东诗词“如何不通”,显然,问题不出在毛泽东的诗词上,而是出在胡适的脑子里,他的脑子里有个地方打了结,一直没有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