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一架轰6降落时,左主起落架突然被卡住,尝试40多次均无法放出!绝望之际,飞行员驾驶单轮的轰炸机,冒死带弹冲向跑道! 2002年2月2日晚,兰州空军某部机场,一场夜间飞行训练正在有序展开。机场跑道上,信号灯一闪一灭,一架满载燃油和炸弹的轰6轰炸机静静地停在滑行道上,准备起飞。 “起飞准备完毕!”伴随着机组成员的汇报声,机长刘成功坐在座位上,沉稳地注视着仪表盘。 刘成功是一位飞行经验极其丰富的老飞行员,数千小时的飞行记录,让他对任何任务都胸有成竹。此刻,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动摇他。 “出发!”随着一声指令,伴着轰鸣声,轰6轰炸机平稳地驶离地面,腾空而起。时间定格在19时25分,刘成功与六名机组成员正式开始了这次长途奔袭的夜间训练任务。 夜空之下,飞机一切正常。然而,仅仅20分钟后,意外突然降临。一声低沉的“砰”传来,机舱内所有人同时感觉到机体微微一颤。 接着,发动机的推力开始明显下降。刘成功的心猛然一紧,这一声响动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让他的神经瞬间绷紧。 “检查发动机!”刘成功冷静地命令。副驾驶钟进迅速核查了发动机参数,领航员胡宗彪检查飞行姿态,刘陆军提升座椅观察机身,通信员刘建军与投弹员张向江则通过后舱侧窗查看外部情况。 然而,仪表数据一切正常。机组成员的报告让刘成功皱起了眉头。这种诡异的情况,让他立刻做出决断:“报告塔台,立即返航!” 飞机稳稳地调转方向,朝着机场飞去。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安全降落,而是更严峻的考验。 20时25分,轰6轰炸机飞临机场上空,准备着陆。按照程序,刘成功指挥放下起落架。然而,情况再次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左主起落架的指示灯未亮。 “尝试重新收放!”刘成功的声音里依旧保持着冷静,但他的内心早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按照地面塔台的指令,起落架重新收回,再次放下。然而,左主起落架依旧纹丝不动,卡在了机体内。 地面指挥员的声音传来:“检查滑行灯的位置,确认起落架是否放下。” 通信员刘建军趴在舱门附近,目光穿过黑暗,看见右侧滑行灯明亮,而左侧却毫无光芒。“左主起落架没有放下!”他的报告让驾驶舱内一片寂静。 此刻,机场上空的轰6轰炸机,犹如悬在空中的利剑,沉重而危险。一旦迫降失败,满载的炸弹和燃油将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先耗油。” 地面指挥员果断下达命令,要求飞机在2000米高度盘旋,尽量减少机上的燃油重量。 于是,轰6轰炸机开始了漫长而紧张的盘旋。每一圈盘旋,都是在与时间赛跑,也是在与风险对抗。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左主起落架依旧毫无动静。刘成功驾驶着飞机,在地面指挥的指令下,开始了一系列的排障动作。 “尝试横侧大坡度摇摆。”刘成功沉着地操控着飞机,机身左右剧烈摇摆,试图利用惯性甩出卡住的起落架。但一次次尝试后,左主起落架仍然纹丝不动。 “下降到100米,做跃升动作!”飞机迅速下降至极限低空,刘成功猛地拉升操纵杆,试图用突然的冲击力将起落架震落。然而,这一招依然无效。 时间已接近22时,飞机在机场上空已经盘旋了近两个小时,油量几乎耗尽。机组成员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但他们依旧保持沉默,等待着新的指令。 “单轮着陆。” 地面指挥员沉声说道,这是最后的选择,也是最危险的决定。一架轰6轰炸机,仅靠一侧主起落架着陆,这在中国空军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 刘成功没有迟疑,手稳稳地握在操纵杆上。他对机组成员说:“大家准备,单轮迫降,不能有一丝闪失。” 此刻,驾驶舱内的气氛凝重而肃穆。钟进默默地注视着仪表,胡宗彪紧盯航线,后舱的刘建军与张向江也做好了随时应急的准备。 “进入着陆航线!” 地面指挥员的声音再次响起。刘成功操控着轰6,缓缓接近跑道。地面救援力量早已严阵以待,消防车、救护车、牵引车全部在跑道旁准备就绪。 飞机在夜空中如巨大的黑影,稳稳地向跑道靠近。地面塔台的指挥员不断传来反馈:“下滑线正常,高度正常,速度正常!” 刘成功屏住呼吸,操控着飞机的姿态,确保右主起落架轻轻接地。“碰!” 右侧轮胎与跑道接触,机体微微一颤。刘成功牢牢控制住飞机,让其在跑道上继续滑行。 然而,失去左主起落架支撑的飞机,很快向右侧倾斜,左机翼摩擦地面,火花四溅,刺眼的光芒划破了夜空。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数百米后,终于侧卧在了跑道旁的麦地里。 “所有人撤离!”刘成功大声命令。机组成员有条不紊地打开舱门,迅速撤离至安全区域。地面救援人员第一时间冲上前,将他们护送到安全地带。 23时03分,这场惊心动魄的单轮迫降最终成功结束。 望着那架侧卧在跑道边的轰6,地面上的官兵们长舒了一口气。没有爆炸,没有伤亡,这是一次奇迹般的成功。 事后,空军为刘成功机组荣记集体一等功,刘成功与钟进荣获个人二等功,其他机组成员也获得了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