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胡适在海外读到了《毛泽东诗词十九首》,他下了一句评语:“真的有点肉麻”,“全国文人大捧的‘蝶恋花’词,没有一句通的。” 胡适的批评并非空穴来风,他指出《蝶恋花·答李淑一》存在明显的格律问题。 这首词作发表于1957年,迅速风靡全国,获得了国内文坛的普遍赞誉。 然而,两年后,胡适在海外读到收录这首词的《毛主席诗词十九首》,却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他甚至专门请教了语言学家赵元任。 进一步确认了该词押韵上的瑕疵,即使以湖南方言来看也不合规范。 要理解胡适的批评,首先需要了解《蝶恋花·答李淑一》的格律构成。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这首词气势磅礴,情感真挚,然而在格律上却存在“破格”之处。 按照《蝶恋花》词牌的要求,全词需押八个仄声韵,且上下阕韵脚相同。 毛主席在上阕使用了“iu”韵,下阕前半部分也遵循了这一规则,但后半部分却转为了“u”韵。 这种“中途换韵”的做法,在传统的词律中并不常见,尤其是对于《蝶恋花》这类词牌。 在1958年出版的线装大字本《毛主席诗词十九首》中,他特意加了批注:“上下两韵,不可改,只得仍之。” 毛主席在创作时是有意为之,他选择保留这种“破格”的押韵方式。 胡适对《蝶恋花·答李淑一》的批评,并非仅仅出于对格律的执着。 或许与他与毛主席之间复杂的关系,以及当时的时代背景有关。 胡适是五四运动的旗手,新文化运动的先驱,毛主席青年时代也曾对他十分敬仰。 然而,随着政见的分歧,两人渐行渐远。 毛主席曾在北大图书馆工作期间旁听过胡适的课程。 但胡适对这位“非注册学生”的态度却比较冷淡。 这其中既有北大规定的限制,也可能与胡适的阶级观念有关。 胡适的朋友圈大多是富人阶级和高级知识分子,与毛主席的出身背景相差甚远。 1945年,毛主席曾托人向胡适问好,胡适也曾致电毛主席,希望国共合作,走多党制道路。 然而,这封电报最终石沉大海,也成为胡适心中的一根刺。 1948年北平解放前夕,毛主席再次邀请胡适留在大陆,但胡适最终选择离开,前往美国。 五十年代,国内对《红楼梦》研究的批判运动,也波及到了胡适。 这更让他对毛主席心存芥蒂。 因此,当他读到毛主席的词作时,或许已不再是纯粹的文学评价。 在他看来,毛主席出身底层,没有喝过“洋墨水”,在文化素养上自然不如自己。 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他难以客观地评价毛主席的文学创作。 胡适的工资曾是毛主席的近40倍,这种经济上的巨大差距,也强化了他的优越感。 他或许从未想过,这位曾经的北大图书馆管理员,会成为新中国的缔造者。 并在文学领域取得如此成就。 胡适虽然是著名的学者和思想家,但在诗词创作上的水平却并不突出。 他曾写过一首《蝴蝶》。 “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这首诗语言浅显,意境单薄,与毛主席的词作相比,差距明显。 胡适的代表作《希望》虽然被广泛传唱,但其诗歌水平也相对平庸。 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胡适在评价毛主席的词作时,会如此关注格律问题。 而忽略了其意境和情感的表达。 因为他自身的创作能力有限,所以更倾向于从技术层面进行评判。 在海外文坛,除了胡适之外,并没有其他声音批评毛主席的词作“不通”。 这也说明胡适评价的片面性。 真正的文学批评,应该摒弃个人偏见,立足于作品本身,才能做出客观公正的评价。 而对于创作者而言,格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表达真情实感,传递思想的力量。 毛主席的《蝶恋花·答李淑一》,正是以其真挚的情感和豪迈的气概。 打动了无数读者,成为了经典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