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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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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秋天，山西忻口成了中日两军的“生死擂台”。阎锡山不惜掏空家底，把晋绥军九个炮兵团全派上阵，甚至连大本营都搬到一线指挥。

然而，日军的板垣师团同样来势汹汹，一昼夜阵地十三次易手，炮弹覆盖整个山谷。最激烈的一天，平均一小时牺牲一个团！这场以血肉长城筑成的战役，虽未挡住日军，却让世界看见中国人的骨气。

1937年的山西，抗日战火烧得正旺。平型关刚传来胜利的消息，可是好景不长，日军的推进像秋风扫落叶一般迅猛，不到几天，就逼到了太原的门口。

忻口，这个坐落在五台山和云中山之间的隘口，成了最后的屏障。对于阎锡山来说，保住忻口就是保住太原，而太原，是他山西“独立王国”的核心地盘。

要讲忻口会战，先得从山西军阀阎锡山的“家业”说起。阎锡山这个名字，在抗战初期可是个“大IP”。

他治山西如同治家，不但守着一方土地，还积攒了不少“硬货”——九个炮兵团。这些炮兵团是阎锡山多年经营的核心力量，用今天的话说，这就是他的“亲爹团”。

但好家伙，这场仗让他不得不把这份“压箱宝”一股脑儿全丢上了前线。1937年，日军从北平南下，像一股寒流冲向华北腹地。

平型关刚传来捷报，阎锡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日军的钢铁洪流就杀到了太原的门口。忻口，这个连接太原和外界的咽喉，成了双方必争之地。

阎锡山不傻，他清楚，一旦太原失守，他的一切家业就全完了。所以，他决定赌上全部家底。他把晋绥军的九个炮兵团全部拉上了战场。

这些炮兵团可以说是晋绥军的“王牌”，是他多年积攒的“压箱宝”。要知道，在那个重武器匮乏的年代，炮兵是战场上的“高端玩家”。为了这场战斗，阎锡山不仅把晋绥军的精锐送上前线，还特地从太原大本营调运物资支援。

10月13日，日军板垣师团和混成第2旅团主力抵达忻口外围，战斗拉开序幕。卫立煌作为前线总指挥，临危受命，负责统筹指挥中央军、晋绥军和八路军的联合抗敌。

为了营造一道“铁壁”，中国军队在云中河河谷构筑了一条长达50里的防线，试图用地形优势阻挡敌人。

忻口的战斗有多惨烈？别的数字不多说，单看204高地的争夺战就够让人头皮发麻。这块小山岭，当地人叫龙脑，地形险要，是双方争夺的焦点。10月的某一天，太阳刚升起，战斗就开始了。

日军动用重炮和飞机，几乎把整个高地炸得寸草不生，土石飞扬，硝烟四起。

在一场激烈的交火中，204高地一天之内阵地十三次易手。 白天，日军靠着飞机和坦克的掩护抢回阵地；到了晚上，中国士兵趁着月色再把阵地打回来。炮弹像不要钱一样覆盖整个高地，地面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士们早已顾不上害怕，只知道一个字——冲！

最惨烈的一天，从拂晓到黄昏，中国军队损失了11个团，平均一个小时就牺牲一个团。

活下来的战士回忆，“阵地上人影都没有了，全是死人，炮火一炸开，满天飞的不是泥土，是尸块。”有位晋绥军的士兵捡到一块战友的钢盔，里面装着满满的弹片和鲜血，他抱着钢盔跪倒在地，大哭不止。

为了阻止日军的坦克部队突破，他们冒着敌人的密集火力，将大炮推进到阵地前沿。一名炮兵班长在指挥射击时，不幸被炸弹击中，他的战友接过指挥棒，继续用炮火压制日军。有人回忆，当时炮弹几乎打光了，士兵们甚至用缴获的日军炮弹来反击。

在这样的战场环境中，连指挥官都无法幸免。国民革命军第九集团军总司令郝梦龄将军亲自上阵指挥，他的一句“将不畏死，士无贪生”成为后人传颂的名言。

然而，他也在10月16日的战斗中壮烈牺牲。

这片被炸成废墟的高地仍然是中国军队拼死守住的战场。白天，日军进攻凶猛，用密集火力一层一层剥开中国军队的防线；夜晚，中国士兵发动反击，顶着炮火重新夺回阵地。

在这样的战斗中，晋绥军的炮兵发挥了最后的作用。他们用有限的弹药精准打击日军的装甲目标，甚至把大炮直接推到阵地前线。

炮手们冒着枪林弹雨操作大炮，有人被炸弹炸伤后依旧坚持完成射击任务。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成为忻口战场上最震撼的一幕。

忻口会战结束后，战场上仍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山坡上的尸体层层叠叠，黄土里掩埋着数不清的英魂。虽然中国军队用20天的坚守阻挡了日军板垣师团的进攻，但最终因为东线的娘子关失守，太原还是沦陷了。

有人说，这场战斗打得值，也有人认为打得太惨。值在哪里？忻口会战让世界看到了中国军人的血性和抗日决心。

在一个装备落后的年代，中国军队靠着肉体和血肉筑起了一道“防线”。在21天的战斗中，志愿军伤亡10万余人，但成功歼灭日军2万人，为华北战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然而，战役也暴露了当时中国军队的弱点。装备不足，战术不够灵活，兵力分散，让守军在面对日军强大火力时处于绝对劣势。

更令人痛心的是，虽然忻口守住了，但由于整体战局的崩溃，最终还是没能阻挡日军攻陷太原。

即便如此，忻口会战在抗战史上的意义毋庸置疑。它是国共合作抗日的一个典范，中央军、晋绥军和八路军在战斗中紧密配合，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凝聚力。这场战役不仅是一次军事上的尝试，更是一次民族精神的升华。

忻口会战，是中国抗日战争史上的一首悲壮之歌。它的惨烈程度，让人不忍细看；它的精神力量，却让人永远铭记。那一段历史中的每一滴血，都在诉说着中国军人的无畏和牺牲。他们的努力也许未能挽回太原，但他们的名字，永远刻在中华民族的记忆里。

参考资料：第六集：忻口战役-光明日报.2014年08月31日

最激烈的一天，平均一小时牺牲一个团-文摘报.2015年06月11日